紅樓之黛心如玉 第三十三章 為薛蟠薛家算計

作者 ︰ 洛瀟

薛寶釵說道要給趙侍郎送些寶物以求自家哥哥平安,薛姨媽自然同意,忙道︰「既如此咱們趕快送過去吧。」薛寶釵道︰「娘,只有你親自去一趟了。」薛姨媽畢竟是皇商家的當家太太,當下便明白了薛寶釵的想法,只道︰「釵兒,我這就去,你把東西包上吧。」說完便去收拾衣物。薛寶釵含淚取出慧紋和寶劍,親自包好,心里卻是悲苦交加,她自然舍不得東西,可是哥哥是薛家一根獨苗想著爹爹臨終前的囑托,薛寶釵不得不忍痛獻出寶物。

少時薛姨媽收拾妥當,便帶著同喜同貴和香菱出了門,梨香院離趙府本不遠,走了兩柱香的功夫就到了,薛姨媽讓小廝遞了帖子,趙府的門房便進去通報,不多時便回來了,道︰「我們家老爺說不想見你們薛家人。你們快走吧。」薛姨媽忙道︰「是為了獻寶而來。」她原以為人人都貪財,沒想到這門房道︰「我們老爺說了。若你是來行賄的,直接打出去,來人。把這行賄之人打跑,沒得污了咱們老爺的名聲。」

這門房話音剛落,門內便出來五六個小廝把她們連人帶轎扔了出去。薛姨媽被甩出去好遠,卻還緊緊抱著手里的盒子,全不顧自己的傷。一旁同喜同貴忙扶薛姨媽起來,薛姨媽無奈,幾人變灰溜溜的回了梨香院。

薛寶釵見眾人回來得快,還以為事成了,忙迎了出來,沒想到薛姨媽灰頭土臉的臉上都腫了,忙問道︰「母親,這是怎麼了?」薛姨媽看見自己女兒,忙哭了出來,道︰「釵兒啊,我連人都沒見著便連人帶轎給扔了出來。」薛寶釵知道這個辦法行不通了,便道︰「母親不要哭了。」又親自服侍薛姨媽換了衣服淨了面。薛姨媽道︰「釵兒,如今可怎麼辦?」

薛寶釵道︰「如今只能指望姨媽了。」薛姨媽一向看重自己的女兒,看到薛寶釵沒了辦法,知道沒什麼好的辦法,只能如此。

母女二人一時相對無語,卻听見旁邊屋子里傳來香菱的哭聲和夏金桂的罵聲,薛姨媽沒心情管這個,只道︰「怎麼娶了這樣一個媳婦。」薛寶釵剛要說話,就見簾子被掀開,卻是夏金桂帶著寶蟾過來了,那夏金桂進屋也不行禮,只道︰「太太這話說得不明白,娶了哪樣一個媳婦您倒是說明白啊。」薛姨媽氣道︰「現在蟠兒進了大牢,你不想著怎麼救他,倒在這里鬧。」夏金桂冷笑道︰「又不是我害他進的大牢,我罵香菱那個丫頭有什麼不對,要不是香菱他怎麼會進大牢?」薛姨媽道︰「這跟香菱又有什麼關系?」夏金桂冷笑道︰「太太還不知道啊,大爺打死人的案子又被人告了,這才是大爺被捉的原因。」夏金桂話音剛落,薛姨媽便道︰「香菱,你個死丫頭,都是你害了蟠兒,來人,吧香菱那個死丫頭給我押過來。」一旁小丫頭忙下去了,香菱被押了上來,薛姨媽立馬沖上去,打了她兩個耳光,罵道︰「該死的小娼婦,都是你害了大爺,看我不打死你。」一邊說一邊拿了平時打掃屋子的毯子向香菱抽去。

香菱不敢躲避,身上結結實實的挨了好幾下子,疼的淚都出來了,卻不敢哭出聲來,薛寶釵怕薛姨媽把香菱打壞了,忙叫鶯兒攔下她,勸道︰「母親,再打她就不行了,再說如果是因為哥哥打死人的事,想來還會叫她過堂,說不定哥哥還得靠他救回來呢。」薛姨媽打累了,听女兒說能把薛蟠救回來,忙道︰「釵兒你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

薛寶釵讓鶯兒等人下去,只留下薛姨媽,夏金桂和香菱,一時眾人都下去了,薛寶釵道︰「只要審問的時候香菱那姓馮的是自己不小心跌倒摔死的就可以了,香菱也算是證人,只要哥哥沒有殺人,想來不過在牢里關一陣子便也放出來了。」薛姨媽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只是香菱這丫頭……。」薛寶釵便對香菱道︰「香菱,你來我們薛家後,我們待你不薄,如果這次你幫了哥哥,便升你做平女乃女乃,如何。」香菱看著面漏凶光的薛姨媽和夏金桂,和面前這個面慈心狠的薛寶釵,點頭答應了。

一旁夏金桂可不干了,忙怒道︰「這可不行,她怎麼能做平女乃女乃。」薛寶釵便讓香菱下去休息,並讓同貴看著她,等著香菱走遠了,便道︰「嫂子別生氣,且等她把哥哥從牢里救出來,還由得了她麼,他害的哥哥入獄別說是平女乃女乃了,連小丫頭她也別想做了。」

夏金桂看著面無表情的薛寶釵,心內一陣害怕,打定主意不要惹這個小姑子生氣,忙答應了,又討好薛寶釵道︰「大爺雖然進了大牢,但妹妹大喜的日子也快了,想來大爺也沒什麼危險了,嫂子就給妹妹打點嫁妝了。」

薛姨媽和薛寶釵自然不知夏金桂是被薛寶釵嚇到了,只當她轉了性,心內總算舒服一點,便道︰「你妹妹的嫁妝,你是當嫂子的自然該操心,現在我也沒心情管這個了,嫁妝單子我已經列好了,你便去操辦吧。」夏金桂本來說的是討好薛寶釵的話,沒想到薛姨媽把這差事交給了她,也只得應了。

夏金桂拿了單子便帶著自己的丫頭回房了,薛寶釵有安慰了薛姨媽一會,又陪著她吃了些晚飯,薛姨媽無法只得吃了,薛寶釵又服侍薛姨媽睡了,便帶著鶯兒回房了。忙了一天薛寶釵畢竟也是女兒身,只覺得累壞了,便也睡了。

再說夏金桂帶著寶蟾回了屋,便把要給寶釵操辦嫁妝的事告訴了寶蟾,寶蟾看夏金桂一臉郁悶,忙道︰「姑娘不要生氣,這是多好的機會啊。」夏金桂知道自己這個丫鬟從小聰明,忙道︰「你可是有什麼主意。」寶蟾道︰「姑娘你看,現在大爺進了大牢,能不能出來還是未知,大爺犯了那麼大的罪,說不定就要抄家,那是姑娘還在薛家過苦日子不成?既然太太讓姑娘操辦嫁妝,姑娘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弄些銀錢,只放到太太那里,太太只你一個女兒,還會害你不成?」

夏金桂覺得寶蟾說的有理,雖說薛寶釵讓香菱作證就薛蟠,可這只是薛家一廂情願,萬一薛蟠就不回來,自己守活寡不成,便道︰「既如此,寶蟾,你明天便和我一塊給姑娘置辦嫁妝,以後薛家出了事,自有姑娘我護著你。」寶蟾忙謝過夏金桂,又道︰「姑娘今天還沒吃晚飯,剛才我叫廚房做了幾個菜,姑娘吃些吧。」夏金桂自然高興,變拉寶蟾和自己一塊吃,一時喝多了,也沉沉睡去。

被關在自己房中的香菱可睡不著,從薛姨媽房中回來後,同貴給她擦了傷藥,又陪她說了會話,只道︰「香菱,這就是咱們的命。」香菱謝過同貴在這薛家也只有這幾個丫頭讓她覺得溫暖。同貴又叫來晚飯,喂她吃了,自己也吃了,便去睡了。香菱卻睡不著她想著自己悲慘的一生︰幼時便被拐賣,連自己親生父母是誰都不記得,被拐之後又被轉手幾次,常被那些人打罵,侮辱,還有幾次差點被玷污,自己受盡委屈才留得清白之身,後來遇到馮公子,便覺得自己受的委屈也值了,沒想到為了自己馮公子被人活活打死,自己又被搶進了薛家。進薛家後薛家太太覺得自己害了他兒子,三天兩頭便是一頓打,只到了賈府後,為著給賈府之人留些好印象才不再打罵她。自己以為終于可以平安度日,又被薛蟠酒後玷污而那時自己還未及笄。再後來薛蟠娶了女乃女乃,自己又過上了非打即罵的日子。現在薛寶釵又讓自己作偽證救出薛蟠,想想死去的馮公子,心內不甘。要不是薛蟠,馮公子不會死,自己也不會受這些苦。想來自己活在這個世上也無意義,不如給馮公子報了仇再下去找他,只期望下輩子在報答他。

香菱打定主意,想著先假意答應答應薛寶釵,等升堂之事做完證就去找馮淵。變放寬心來,身上傷口卻疼的厲害,只坐在床上,看外邊的星空。

不說薛家之人各有打算,賈府之人為著薛蟠之事也是各有反應。賈赦邢夫人看著二房親戚進了大牢,心內高興,大房因為元妃之故受二房冷眼已久,現在薛蟠出事,他是賈寶玉的大舅子,便狠狠的打了二房的臉,他豈能不高興,何況听說二太太還被自己外甥女的小丫頭給打了,心里更加高興,便在屋里擺了酒席,和邢夫人喝酒。而鳳姐賈璉雖心內高興,卻沒表現出來。賈母叫賈政來說了會話,賈政回房後便讓王夫人不要管薛家之事,說完便去了趙姨娘房里,只留下王夫人在屋里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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