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言鳳傾會讓皓月一路陪同著他,直到登基大典結束。
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將皓月安排在大臣中,讓她可以從頭到尾的看著他,這樣他也能看到她,那是無上的鼓勵。
一系列繁瑣事宜完成,一直到言鳳傾真正坐上那位置,接受百官朝拜,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這還是因為在喪期,一切從簡了,不然要忙上一整天。
笙鼓樂隊在側卻不奏,也因為是喪期,所以只有午門上鳴鐘鼓。
百姓們歡呼慶賀,新皇正式繼位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皓月在人群中,別人跪著,她坐著,言鳳傾這簡直是在玩兒她,他老子她都不跪,難道會跪他?
如今的南越誰人最受寵?
國舅?丞相?
不不不!
如今的南越,第一風流公子最受寵。
大臣們個個羨慕的同時,又不免有些怕怕的,這丞相之子,該不會是新皇的、、、
哦,不行,登基大典舉行完畢之後,一定要為皇上選妃了,這男人長的再怎麼漂亮,他不是也不能傳宗接代嘛,皇室可不能在新皇這一代斷了香火。
這一系列的想法,美其名曰是為了皇室血脈,其實他們各個都是想把自己女兒送進宮來,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兒啊。
從卯時開始,一直到未時,各種各樣的儀式終于結束了,從這一刻起,言鳳傾正式成為了南越皇。
皓月肚子咕咕直叫,她何時受過這樣的罪啊,都是為了言鳳傾啊!
而她又何時肯為了別人這樣?應該是因為自己心里那一點點的內疚吧。
風晴天自然是看出了皓月的無奈,拍拍她的頭,柔聲道,「你告訴他想太多無用,自己又何必想那麼多?」
皓月勾唇輕笑,撒嬌的抱住老爹的手臂,「爹,我好累又好餓!」
「那就回家,吃飽飯睡覺吧。」
「恩!」
——————
夜,寂靜無聲,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進了驛館,又輕輕敲響一間亮著燈火的房門。
「誰?」房間內傳來一道帶著戒備疑惑的嗓音。
「穆未然。」
僅僅是三個字,下一刻,房門倏地被人拉開,門內,是一道瘦弱,但異常精明的男人,三十多歲的年紀。
「舅舅、、、」
「你、、、是然兒!」
這男人,正是朱雀國丞相,未都,皇後的親弟弟,穆未然的親舅舅。
未都那一句不是問話,而是帶著肯定的,雖然太子失蹤有十載,可是面前這個人的樣貌,與自己姐姐有著七分相似,就憑這一點,他便相信了有七分。
穆未然勾唇輕笑,頰邊的一粒酒窩讓他看起來更加像朱雀的皇後了。
「舅舅,有一次我拿了父皇送給母後的定情信物玩兒,結果不小心掉進荷塘里,是您潛下水去用了一個時辰才給找回來,當時塵兒嚇得還尿了褲子、、、」
「是了是了,真的是然兒!」
這一刻,未都臉上僅有的疑惑也被激動所代替,一雙有神的眸子也漾起水光。
那件事沒有別人知道,只有他們甥舅三人在場,而且當時塵兒還小只有三歲,估計也不記得這事了。
「舅舅!」
重逢是讓人感動的,未都緊緊握著穆未然的手,激動的全身都在顫抖。
「然兒,快進來,跟舅舅說說,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都是怎麼過的?」
說出這些話,未都語調哽咽,當年的然兒還不到九歲,小小的年紀獨自一人在外流浪,他該過的多苦啊。
兩個人坐下來說了許久,穆未然自然是報喜不報憂,只說自己一出宮便認識了一個好人,收養了他,還給他請先生讀書識字,那人無兒無女,去世之後財產便都歸了他,幾年下來自己在南越也算有些小的成就,不至于風餐露宿。
未都听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雖說穆未然並未受什麼苦,可是那樣的生活,哪里是一國太子過的日子啊,他應該每日有僕人跟隨左右,吃山珍海味,穿綾羅綢緞,先生也該是一國中的大賢者啊。
「你當年只留下一封書信便走了,你不知道你母後為了你病了多久,她整整兩年都是臥病在床,你父皇才是最可憐,先是小兒子受了重創,之後大兒子出走,再有姐姐重病,唉!他還要兼顧國家大事、、、」
未都說著,一副又要哭的架勢,他那皇帝姐夫確實不容易,對姐姐用情至深,試問這天下間有哪個帝王可以一生只獨寵一個女人?可是姐夫卻做到了。
又是國事又是家事,基本都落到那個帝王頭上去了,以至于明明還不到五十歲的人,如今都已經花白了頭發。
未都擦擦眼角,拍了拍穆未然的手,釋懷的道,「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相信你父皇母後知道一定很開心,你也可以為你父皇分憂了、、、」
「舅舅、、、」穆未然也哽咽著,只覺得一口氣在胸腔里憋著,不上不下,難受的很。
起身,雙腿直直的跪了下去,在未都驚叫著要扶他起身時,雙臂抬起,緊緊抱住了舅舅的腰身。
「舅舅,對不起,是然兒任性讓你們傷心了,對不起、、、」
「傻孩子。」未都將穆未然拉起來,一雙有著老繭的手拍了拍穆未然的肩膀,臉上笑容和藹,哪里還有在大殿時的狠厲,「你看你,如今這個頭比舅舅還高這麼多,跟你父皇一樣高了,你父皇和母後看見你,一定很高興。」
「舅舅、、、」
「孩子啊!」未都又拍了拍穆未然的手,一字一句道,「和這‘對不起’三個字比起來,你父皇和母後最想要是,是你能夠回到他們身邊。」
穆未然點點頭,堅定的答道,「是!我隨舅舅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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