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又是一個不眠夜。
龍青傲如今的態度,就好像一座大山,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對于那寒冰玉床,她的態度甚至有些松動,要,還是不要?
要?那麼,她注定要失去這位真心待她的朋友。不要?難道真的要她放棄多年的努力,只能做一個無用之人?她怎麼會甘心?
忽然,窗外聲異響,打斷了她的思緒,那道氣息很熟悉,是小蝶。
推開窗子,看到的便是一張花樣的笑臉,「公子。」
「這麼晚過來,有事?」
皓月話落,小蝶便遞來一根小竹筒,低著嗓音道,「我們家主子這信寫的太勤了,再這樣下去,飛燕不累死也得累病了。」
飛燕?
皓月嘴角抽了抽,她記得言鳳尊身邊時不時會冒出一只高原鷹,傳信用的,莫非,那只鷹叫做飛燕?腦子進水了吧,鷹跟燕?除了都是鳥類,還有半毛錢關系嗎?
從朱雀到青龍,如果是那只鷹的話,多則只需半日,確實是個好工具。
接過東西,皓月扳著臉,將小蝶關在了窗外。
言鳳尊,你在搞什麼?現在是關鍵時刻好不好,竟然有閑心弄這個。
心里雖然不贊同言鳳尊的做法,但是皓月的手卻不听使喚似的,打開了那張依舊寫著滿滿的紙條。
信頭,「月兒安好。」
她當然好,能吃能、、、只是認床犯失眠了而已。
「天氣漸漸涼了,青龍不同于南越,早晚記得加衣。」
「你畫的圖樣我已經看過,也已經找人開始縫制了,最晚五天之內便能送到。」
「听小蝶說,你在陌生的環境不容易入睡,我已經寫信告知舅舅,不日他便會差人將你的床鋪枕頭送到、、、」
看到這里,皓月徹底崩潰了,搞什麼,大老遠送床來給她?等她心愛的床送到,估計她也該適應新床了好吧。
這一刻,皓月便更加肯定,言鳳尊,你確實是腦子進水了。
還有,她畫的圖樣?難道,小蝶將她的畫稿‘快遞’給言鳳尊了?這丫頭,還真是時刻將她主子記在心中。
「月兒,也許,不是任何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的,凡事不必太過在意,所有一切都不是重要的,你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皓月撇撇唇,切!他這是又知道什麼了?
讓她不必在意?她怎麼會不去在意?原本所有一切都是她計劃好,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的,可現在,太多事情已經不受她的控制,她的心已經在莫名的慌亂了。
「我在這里一切順利,只是未然似乎有些麻煩,我怕他、、、如果可以,給他寫封信吧。」
穆未然?他會有什麼事?就算有事,多半也是因為那個因他而癱瘓多年的弟弟吧,那確實是個隱患。
不過,她相信他,因為他是鴛兒,她所信任的人,她知道,鴛兒也許會為親情而傷神,但一定不會為親情而傷害她,或是阻擋她的腳步,他絕對不會。
「還有一件事要跟告知月兒一聲、、、呵呵。」
這呵呵兩聲,皓月似乎看到了言鳳尊故作靦腆的樣子,不免一陣惡寒。
「月兒,朱雀的天氣也越來越冷了,甚至要比青龍還冷上一些,因為保暖做的不夠,已經漸有風寒的趨勢,為了不讓自己在這種時刻病倒,我便差人按著我的尺寸,做了兩件與月兒一樣的風衣。」
他做了,他竟然做了?!
皓月氣鼓著臉,險些將手中信撕碎了,言鳳尊竟然像跟她穿一樣的衣服,既然他將事情在信上說了,那小蝶便是將她的原話告知給他了,他竟然不問自取。
好吧,他抄襲,她可以追究他的法律責任不?相信即使追究,也不會有人把他怎麼樣吧。
忽然,又一個想法竄入她的鬧好,只是一瞬間,皓月便覺得自己的臉頰滾燙滾燙的,連耳朵也微微發熱。
她竟然、、、她竟然想到了情侶裝!呸!鬼才會跟他是情侶!小偷!竟敢剽竊她的東西!
用力的拍打臉頰,想讓自己清醒些,她已經不是十幾二十幾的無知少女,她不該有這種類似于發情的想法,她是活了三十多、、、不,兩世加起來她已經活了四十年了,那種事也不該是她該想的!
沒心情再看下去,可是那雙眼楮卻依舊不受控制的瞄了過去。
「其他一切都還好,月兒盡管放心就是,只希望你快些完成在青龍該做的事,然後來與我會合吧、、、想你。」
想、、、想你?
皓月的臉頰又是一熱,這男人,他真的是古代男人?他確定不是從現代穿越來的?這種肉麻的話竟然也敢說?也真好意思,他就不知道什麼是不好意思嗎?
還有,他真的是當年那個雷厲風行,讓滿朝文武百官都覺得是心狠手辣之人的言鳳尊嗎?他確定自己沒被鬼上身,或者是,他真的沒被掉包嗎?
他應該是有大志向的人,現在怎麼總惦念兒女私情呢?人要變也不是這麼個變法,他的理想抱負呢?哪去了?
皓月又有些氣憤,她甚至懷疑,這男人到底能不能成為天下的主宰?千萬別讓她白忙活大半天,最後為他人做嫁衣,那樣的結局會讓她慪到吐血而亡的!
用力的將紙條揉成一天,摔在地上,抬腳便狠狠踩了上去。
踩啊!碾啊!用力!
再抬腳,哪里還有信的模樣,已經零碎的看不清原貌了。
皓月將散亂在眼前的劉海撥到一邊,吐了一口氣。
她竟然又失控了,還是因為言鳳尊!不行!不能氣,不能再失控,不能再讓他牽著自己的鼻子走了!
她才應該是走在前面的那個,若他也不肯讓步的話,那就只能選擇與他不同的路,這樣,就不會被牽制,不會失控,不會不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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