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你要的是我,不是嗎?沒有必要為難他們兩母子,你要知道,如果安安真的有個什麼意外,我對你不會有任何的原諒。」
藤堂靜這個女人有恐高癥,這點與她在一起了三年的人,還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如今恐高的人,為什麼會有那勇氣,把安安捉在上面,她現在這一般模樣,如果一個不小心,安安掉下去了,要怎麼辦?
「是?你說我連恐高都不怕,還怕什麼?」
豁出去了,任何的言語都不能填滿他們兩個對她所造成的傷害。
「爸爸,媽媽,對不起,」藤堂靜自言自語道,她愣愣的一舉一動,像是一個在交完後事,就準備輕生的模樣。
季子惟剛趕了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他慢慢的走近安心的身邊。
「扔吧,藤堂靜,把安安扔下去吧!」季子惟淡漠的看了一眼四周。
他害怕,也在糾結,如果這招沒有效果,那麼這一生就完了,他額頭冒了一些冷汗,可是即使是這樣,還是顯的淡定自若。
「什麼?」安心睜大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個男人。
這是季子惟?這是她曾經感恩的男人?就算那一天在訂婚典禮上她拒絕了他,可是現在用的著那麼恐怖?
是她欠他,不是安安,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的兒子?為什麼?
「是你?」她顫抖的動了動自己的身子,看著他,看著他一副鎮定的模樣,「你以為我不敢?」說罷,藤堂靜又往陽台旁跨了一個小步,她忽然松開一只手。
她看著懷中的人兒,眼里閃過一憤恨,這個家伙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不,子惟,你不能這樣對安安,不能這樣對他?」安心吼著,臉上的眼淚像流水般流個不停,她使勁的敲打著江帆的胸膛。
終于再也看不下去,「慢著,靜兒,只要你肯下來,你什麼要求我都能答應,」江帆咬牙切齒的說。
他無助的看了一眼安心,對這個女人,真的不止虧欠那麼多,看著她兩邊梨花帶雨的兩行淚,他的心里不是滋味。
「是?」她眼里閃過一陣竊喜,只是一瞬間,「乃以為我有那麼傻?江帆,我的日子不多了,早死晚死都是死,我為什麼要放過你們?」她憤恨的看著他,早己將生死拋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