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說,「能有為什麼?只不過是被嚇到了而以,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反正死不了就行了,別在這里阻止我心情,」
那不甘的眼神是在恨她?不過現在才知道恨?晚了,現在也讓你嘗嘗那種生不如死的痛。」
江帆吸了一口氣,只感覺空氣也變的混渾起來,他糾結的雙眸,滿臉的歉意,想要開口說,「安心,有我呢,只要有我在,安安不會有任何的事,」
可是喉嚨里卻像有千萬根刺一般,想要開口說話,嘴卻不听使喚。
他身邊的那個男人的位置,應該是他,而不是現在的季子惟,他的兒子還沒有開口叫他爸爸,就遇到了這樣一件事。
他的眼里充滿憤恨,憤怒,隱忍。
「子惟,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信不起,我不想再一次看到安安有任何的不妥,我只是一個女人,我真的沒有多麼的堅強,」安心低下頭,伸出手模了模安安的臉蛋。
安安這個小家伙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用一只小手,去擦試著安心眼角的兩行淚。
他好想開口說話,可是就是說不出話來,只能用自己閃閃的小眼楮去看著自己的媽咪。
「唉,」季子惟嘆了一口氣。
這個女人總是這樣,讓他又愛又恨,愛恨的同時,可更多的卻是疼愛。
「江帆,我們走吧!」藤堂靜挽著江帆的手臂,一臉的小鳥依人模樣,手里的動作卻是不含糊,像只螃蟹一樣,爪子死死抓著他的手臂。
江帆憐愛的看了看安安和安心,心里似有只桶在井里掉著,七上八下的,他,放心不下她們,可是他卻也不能放下藤堂靜。
他收回目光,反擁住藤堂靜,看著這張讓他又痛又恨的臉龐,他有種恨不能將她捏死的念頭,可是,如今他能做的,就是絕了安心的念想,他,或許帶給她的只能是絕望與苦痛。
那麼,遠離,對她,便是最好的禮物。
可是他又做不到那麼忍心,安心是他曾喜歡上的女人,安安是他的孩子,至于藤堂靜,卻是她離了婚的妻子。
他剛剛承諾過,他會好好的與她一起生活,好好的陪伴著她,一直都不離不棄,只因為讓她能好好的度過最後剩下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