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宣,你冷靜一點,」他拉住她的手,沉而有力的說。
這里是病房,他不希望吵醒安安。
「冷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讓我怎麼冷靜?」她反駁著。
不知道自己還應該如何去與哥哥相處,那一天,在訂婚酒會里發生的事情,她己經放過了這個女人。
可是現在,她做不到。
她無法忍受,她的爸爸現在還躺在重癥病房里,隨時隨地都有生命危險的那種日子。
可是現在哥哥這一般,她不知道這個哥哥對爸爸還有沒有親情。
她恨,她恨安心,如是不是因為她,她們家會很幸福。
「出去吧!」安心淡淡的撇了他們兩個一眼,轉過身,走到安安的旁邊坐下。
那一巴掌,是子宣打的,可是她卻沒有想過去要回。
心淡,心傷,但更多的是因為安安。
她的世界里存在太多不幸,與江帆的那段愛情,與藤堂靜的糾葛,到現在又有子宣的記恨。
她的身心很累,她害怕受傷害,可是卻總是有意無意的被傷害。
錯了?或許吧!要不然就不會報復在安安身上了。
子宣那巴掌,疼,疼在心里,才發現,那種被人記恨的感覺是如此的難受。
「怎麼了?開始玩可憐了?」子宣一陣冷笑。
這個女人,是生氣了?還是在扮同情?但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讓她鄙視。
「好了,子宣,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季子惟扯了扯她的衣角,然後用一種懇求的眼神望著她。
「喲,我說呢?怎麼不出聲,原來是因為兒子躺在這里,對了,那個男人呢?怎麼不陪著,讓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守在這里?連兒子都不要了?真起來,真的是我見猶憐,也只有我那個傻哥哥才受得了你這套吧!」子宣嘲諷著,然後走到安心的面前,絲毫不在意安心紅濕的雙眼。
安心突然站起,緊拽著雙手,她的眼里充滿憤怒,隱忍。
「也是的?我也真是笨,前些天報紙上才刊出,藤氏企業的千金抱著你的兒子為江帆自殺,還意外得了一種病,從正室五下子掉下來的感覺怎麼樣?」子宣一臉的不屑,不余于力的打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