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比喻充分顯示出內心的焦躁不安,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特別是莫煙雨的身份非常特殊,高建彬承擔不起因此帶來的後果,不是每一次都能夠化險為夷的,天天出門都能踩到狗屎,這種概率幾乎為零。
更讓他感到惱怒的是,兩人雖然是關系相對親密的異x ng朋友,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超出友誼的事情,也就是說,兩人之間清清白白,既然沒有沖動,那懲罰就談不上了!
在軍區司令部掛職鍛煉的那段時期,莫煙雨回家的次數很多,每次都要找他聊聊天散散步,在異地他鄉有個能夠說話的朋友,也是高建彬樂意見到的事情。
莫煙雨是個極為出s 的才女,論才華絲毫不輸給李榕,還帶著一種古典婉約的純美氣質,論相貌更是艷冠群芳難得一見的極品美女,再加上她還是位女軍官,能夠滿足他少年時代的渴望,所以兩人的交往明顯的大于朋友的界線。
那是一段非常難忘的r 子,高建彬不得不承認,他的內心深處是被莫煙雨所吸引的,這樣的女孩子是男人完美的夢想,這也是很正常的,再說,軍區大院里的那群男青年,哪個又不曾被吸引呢?
可是無論怎麼說,今天出現的誤會都是難以接受的,要是被莫老知道,他如何對得起這位老首長的青睞栽培?如果被莫懷中知道,他又如何面對這位一直照顧自己的上將司令員?
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高建彬,莫煙雨突然說道︰「建彬,我問你一句話。你喜歡我嗎?」拿出煙來剛點上。正準備好好收拾她的高建彬。乍一听這句話,幾乎被一口煙給活活嗆死,他有些惱火的說道︰「煙雨,這不是今天談話的重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馬上就要和李麗結婚了,就算我喜歡你又怎麼樣,你要我對你怎麼辦?難道說要把你當成見不得光的情人?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莫煙雨就鑽了這個牛角尖。固執的說道︰「你先回答我,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高建彬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我承受不起喜歡你的後果,我千瘡百孔的愛情對你來說也是不公平的,我這樣的男人也配不上你,煙雨,我們還是各自回到原來的軌道好不好,兩條平行的線,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交叉的。」
莫煙雨冷笑著說道︰「高建彬,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是個懦夫,有膽量和李榕沖破世俗的束縛在一起。為什麼就沒有膽量面對我的感情呢?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靠我那麼近,為什麼還要招惹我,為什麼一開始就不讓我死了這個心!你難道不知道,其實我接近你,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單純嗎?」
高建彬驚慌的說道︰「煙雨,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和李榕是好姐妹死黨,來找我也是正常的交往,我並沒有想到別的地方,真的不知道你的心思啊!」
莫煙雨有些哽咽的說道︰「不知道,你見過哪個女孩子,不顧別人的議論和眼光,陪著你在林蔭小路散步,在草地上看夕陽談心,三更半夜的還留在單身男人的宿舍里?」
說到這里的時候,莫煙雨那雙清澈的大眼楮中,已經出現了晶瑩的淚花。而高建彬瞪著眼楮張口結舌,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他的腦海里現在一片混亂,真是比竇娥還要冤枉啊!
客廳里雖然一地的果皮紙屑,茶幾上也是茶杯茶壺亂放,煙灰缸盛滿了煙灰煙頭,其實打掃起來並不會費多少時間,李麗幾分鐘就把環境衛生做完了。
她盡管對莫煙雨和高建彬的談話很好奇,可也不會跑到書房听兩人爭執,這是一個素質問題。莫煙雨在臥室對她承認,兩人間清清白白的,並沒有發生任何的男女關系,這讓李麗對自己的男人有些刮目相看。
莫煙雨這樣一個頂級的大美女,高建彬居然可以忍住x ng子,兩年的時間那麼多的機會卻沒有動手,這也算是天下奇聞了!不過莫煙雨接下來的話,就有些讓人揪心了,她坦白地告訴李麗她很喜歡高建彬,希望在這個問題上,可以得到李麗的諒解。
莫煙雨到底是大家族出身的女孩子,修養是毋庸置疑的,和別的女孩子搶奪男朋友,終究有些不道德不光彩。但是事實是,李麗並沒有她想象中的冷漠以對,或者是出言嘲諷譏刺,而是根本沒有把這當回事!
兩年前醫院發生的那一幕,徹底讓她的神經麻木了,多一個少一個的命運什麼關系,反正高建彬不至于帶回兩人的小窩就是了,眼不見心不煩!
今天發生的尷尬場面,實際上是莫煙雨故意制造出來的,得到李麗默許的她,鼓足了勇氣想要為自己的愛情,打開世俗和道德的枷鎖。可是向來膽大妄為的高建彬,遇到她的表白後居然退縮了,這讓莫煙雨憤怒的同時也完全不能接受,為什麼對李榕就可以,偏偏她就不行呢?
每當遇上這樣的事情,女孩子的表現都是非常固執的,莫煙雨也沒有能夠例外,縱然她冰雪聰明,但終究逃月兌不過這個規律。在她的心里沒有任何的顧慮,唯一考慮到的就是高建彬的想法,來自家族、父母和長輩的阻礙,那都是次要的,為了自己的愛情她寧願對抗一切。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某個人不但不認賬反而想要臨陣月兌逃,難道說自己犯的是一個錯誤?想到這里莫煙雨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高建彬,你就那麼在意我家里人對你的看法?難道我對你來說,就只是個和莫家拉關系走後門的工具嗎?」
這句話可真的太傷人了,高建彬的臉s 也開始多雲轉y n,他近似咆哮的說道︰「莫煙雨!我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做事情光明磊落頂天立地。還沒有下做到利用裙帶關系上位的地步!我是國家的公務員。是黨的領導干部,不是你們莫家的上門女婿!要是我把你當成是可利用的工具,直接把你騙到床上發生關系,豈不是來的更直接更穩當?就像你說的,有那麼多的機會可以用,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我要是用強,你還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看到高建彬變臉發火。莫煙雨的心里其實也害怕,不過讓她感到面紅耳赤的是,這個家伙說話就不能含蓄一點嗎,那麼直接干嘛?她泫然y 泣的說道︰「建彬,你這個臭家伙,對人家那麼粗暴干什麼,我也不過是想知道,你對人家的心意到底是怎麼樣嘛!」
說到這里的時候,她接著咬牙切齒的說道︰「反正我是豁出去了,不管你答應不答應。我都要和你在一起,誰讓你把人家的心給騙走了?實在不行我就和我爺爺說。我被你給騙得**了,我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我已經懷孕了,看他們還有什麼辦法!」
高建彬听的頭上直冒冷汗,連忙伸手捂住莫煙雨的小嘴,驚慌失措的說道︰「小姑n in i,這話你可千萬不能說,冷靜淡定,你這不是逼著我去上吊嗎?」
莫煙雨推開他的手,氣哼哼的說道︰「誰讓你一個堂堂的大男人,磨磨嘰嘰的不肯表態,有什麼事情還要讓我一個女孩子家主動的站出來說出來,招惹我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高建彬嘆了口氣,一坐在椅子上,說道︰「事情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莫家對我關愛有加,我能夠到軍區掛職鍛煉,可是你爺爺點的頭,你的父親也對我非常照顧,這樣的機會有幾個人能得到?兩年前把你的兩個哥哥送進監獄,連累了你大伯和小叔,莫家也沒有和我計較。這樣的情況我不想方設法的報答也就算了,居然還騙了你這位小公主,這不是恩將仇報嗎?我實在是沒有那個臉面見你家的人,要是傳揚出去,我高建彬就成白眼狼了!」
莫煙雨輕聲笑著說道︰「你本來就是個小白眼狼,人家倒過頭來追求你,你還在這里裝模作樣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形象。就像你自己說的一樣,你的愛情已經千瘡百孔,原因不是因為別人讓你受傷,而是你花心的太厲害,一顆心分給了好多女孩子。對每一個喜歡你的女孩來說,你的行為都是一種背叛。」
高建彬有氣無力的說道︰「就是因為你說的這個原因,我才不想繼續這樣的傷害下去,跟著我這樣的男人,對她們是很不公平的,我無法盡到一個丈夫或者是情人的責任。煙雨,我將會用下面的時間,盡可能的對她們履行我的職責,所以我不想也不敢更不能接受你的愛情,縱然有喜歡愛慕之心,也要從意識里排斥出去,這樣說,你可以明白我的苦心吧?」
莫煙雨歪著頭眼珠一轉,那個神情實在是太誘人了,看的高建彬心跳都加速了好多,她說道︰「我記得我們兩個也不是那麼單純的,你不但牽過我的手,而且在那個生r 的晚上我們兩個都喝得有些醉了,好像你對我做過……」
高建彬慌忙說道︰「喝醉了那怎麼能算數呢?你不會連那種狀態下做出的事情也讓我負責任吧?」莫煙雨有些惱怒的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麼說,難不成說你喝醉了酒非禮我,或者說我喝醉了酒非禮你?」
高建彬黑著臉說道︰「第一個借口找的理由有點爛,第二個或許能勉強過關!」莫煙雨明眸中寒光一現,說道︰「你把話再說一遍我听听,本大小姐非禮你邏輯就能成立,你非禮我就不行,這是哪門子的說法?這麼說我就沒有魅力吸引你來主動非禮我嗎?」
高建彬眉頭皺的比莫家兩兄弟也好不到哪里去,怎麼說著話味道全變了,這都扯到哪里去了?女兒心海底針,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莫煙雨居然也能做出這麼強悍的事情來,實在大出他的想象之外,天知道這個氣質容貌俱佳的軍區之花,怎麼偏偏就認定了自己呢?
高建彬覺得再繼續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只好說道︰「煙雨。你也知道我明天有很重要的工作。這個問題就暫時到此為止,以後再來找時間研究討論,你先回家好不好,我現在要開始整理報告了。」
誰曾想莫煙雨根本不給他逃避的機會,笑靨如花的說道︰「建彬,剛才你可是說要我給你當助手的,這樣吧,我免費給你當一次秘書。按照規定你可是不能有女秘書的,這次讓你佔個便宜,咱們開始吧!」
雖然不知道具體有哪些首長在,可是有李老和莫老這兩位,匯報的規格就相當驚人了,要知道就連現在的首長,都要對這兩位老人尊重有加。高建彬也顧不得和莫煙雨爭辯,打開電腦從郵箱里下載文檔,然後迅速的進入了工作狀態。
窗外夜幕剛剛降臨的時候,李麗敲敲門走了進來。她笑著說道︰「你們出來吃飯吧,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可以研究修改。應該足夠用了。」
高建彬揉著眉頭嘆了口氣,說道︰「我每看一遍報告的內容,都會覺得里面缺乏靈魂,形式太過于枯燥干澀,思維像是遇到了瓶頸,沒有找到切入點在哪里。李哥要我把自己的思路和規劃穿插前後,但是我的眼光真的不具備那種高度,西部大開發可是zh ngy ng的一項戰略決策,是多少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心血結晶,我只是一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兼市長,看待問題有很強的局限x ng,突然之間要我由上而下的俯視,難度之大可想而知了。」
莫煙雨笑著說道︰「建彬,我倒覺得這次見面是個很好的機會,模著石頭過河,改革都是從無到有創新出來的,沒有人要求你一定要在剛開始,就能達到某種境界,那也是不切合實際的。我認為即使你說錯了什麼,也不會有什麼太嚴重的後果,首長們要是不知道你的能力,估計也不會喊你來做這個報告。」
李麗也說道︰「煙雨姐姐說的很對,是你自己把事情看得太沉重,這次我想你最主要的,就是把自己在實施過程中的體會說出來,針對遇到或者發現的種種問題,說出自己的解決方案,然後听首長們對西部大開發戰略的分析和思路,學習才是最重要的,首長們的點評可是無價之寶哦!」
高建彬的心情變得開朗了許多,他是有些鑽牛角尖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對莫煙雨笑著說道︰「有你們開導我,現在我平靜了很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走吧,看看麗麗今天晚上做的什麼好吃的,難得那群兄弟們沒有來混飯吃,可以吃一頓相對來說比較清靜的晚餐了。」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莫煙雨看到某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得好甜好美,就連李麗也覺得有驚艷的感覺。她打開監視器一瞧,慌忙對高建彬說道︰「快去開門,是張書記和一個不認識的小伙子,還有瑾萱也來了。」高建彬跑出去打開大門,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見這父女二人,他的心情也是很激動的。
張文華笑著和他握了握手,說道︰「建彬,這兩年在軍隊的掛職鍛煉,看起來很有成效,比原來多了幾絲英武的氣勢。以前雖然你很優秀,可總覺得你有些偏文弱,現在有點殺伐果斷的意思了。」
張瑾萱很親熱的拉著高建彬的胳膊,笑道︰「建彬哥哥,這麼長的時間不見面,把當妹妹的給忘記了吧,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真是太過分了!」
旁邊的小伙子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很有學者風範,長得也是極為帥氣。張文華介紹說道︰「這是你未來的妹夫俞宏哲,在國家青年工作委員會工作。」高建彬還沒有說話呢,俞宏哲就先伸出手說道︰「高哥,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金伯伯多次對我提起過你,張叔叔和謹萱也經常念叨你。我很快要到地方工作了,長期在京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希望高哥能夠多給我一些指導。」
能對金國林用伯伯這樣的稱呼,高建彬估計他和張瑾萱的結合,很有點門當戶對的意思。青工委可是出領導干部的地方,俞宏哲肯定是到了一定級別,然後到地方進行掛職鍛煉,能夠通過張家的考驗,他也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高建彬就笑著說道︰「你是我未來的妹夫,這句話就說的有點見外了,只要我能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就是。嚴格的說,我工作的時間也不長,只不過機遇好一點而已,指導這兩個字可愧不敢當。咱們進屋說吧,別在大門口站著了,我剛準備吃晚飯,你們來的還真是湊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