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映蕊在小秀的攙扶下走出大樓,來到機車旁。
小秀看著她腫得有點夸張的腳踝,擔心的開口,「小蕊,你真的可以嗎?」
「我又不是兩只腳扭傷,遇到紅燈的時候,用沒受傷的腳支撐就好了。你快回去吧!不是說晚上有約?」
小秀還是很擔心,就這麼放著不管也不是,可是晚上要和男朋友去听演唱會,票好不容易才買到……
「小秀,你快點去,我真的沒事,我會直接騎出去看醫生,這樣可以嗎?」孫映蕊微笑的安撫她。
「你真的要馬上去看醫生喔!我晚上再打電話給你。」
「好。」
小秀遲疑的看了她幾眼,發現她很堅持,也只能轉身離開。
孫映蕊痛得咬緊牙關,哀怨的想著,自己能不能順利騎出回家?還有,她要到哪里找跌打損傷的醫生?
她第一個念頭是找陳靜怡求救,拿出手機,都還沒撥號,就听到身後傳來叫喚聲。
「小姐。」
她轉頭,看見一名陌生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滿有氣質的,于是微笑的問︰「有什麼事嗎?」
「少爺請你上車。」
笑容僵住,她側著頭,視線越過男人,望向漆黑的車窗。
她知道,車里的人肯定正看著她。
「對不起,我不認識什麼少爺,你認錯人了。」
她在包包里尋找機車鑰匙,可是越急越找不到,懊惱得想要把包包扔掉。
「小姐,請上車,少爺說,如果你拒絕上車……」
「如果我拒絕,怎麼樣?你確定你家少爺沒找錯人?」她氣憤的停下動作,眯起眼,看著男人。
「少爺說,他不介意親自抱你上車。」
她呼吸一窒,神情驚惶。
他是說到做到的人,從以前就是這樣,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因為對他來說,他的眼里是沒有別人的,他就是一切!
孫映蕊又開始動作,心急的找尋鑰匙,完全沒發現車子的門被打開了。
黑色發亮的皮鞋踩在柏油路上,伊浩從車里出來,合身的黑色西裝襯托出他英挺的身形,淺褐色的發絲被晚風吹拂得有些凌亂,卻讓他精致深邃的五官更顯性感。
「上車。」低沉的嗓音隱約透露出不爽。
她抬起頭,看見伊浩,英俊的臉蛋,冷凜得像暗夜里的撒旦,而她確定在他撂下那樣復仇的宣告後,百分之百不想跟他獨處。
「不用了。」孫映蕊收回視線,低頭繼續找尋機車鑰匙。
當她終于找到那串鑰匙時,包包卻在下一刻被中年男人拿走。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伊浩抱在懷里。
「喝!」她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抓住西裝外套的衣領。「放開!」
他完全不理會她的拒絕,逕自將她抱進寬敞的車子里,順勢坐了進去。
中年男人馬上關上車門,坐進駕駛座,將車子駛上車道。
「停車。」她大叫。
中年男人置若罔聞,繼續開車。
她轉頭,找尋門鎖,卻發現根本沒有門鎖,只好用力拉扯把手。
伊浩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看她累了,放棄了,乖乖的坐回座位上,不禁冷冷一笑。
孫映蕊連做幾個深呼吸,淡淡的開口,「在路邊放我下車,我要回家。」
「我會讓你回去,但不是現在。」
「你要把我帶去哪里?」
他冷冷的睞了她一眼,隨即拿起手機,做自己的事。
賓利車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外頭的聲音完全傳不進來,反而讓車內太過寧靜,寧靜到听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經過剛剛這樣的折騰,孫映蕊的腳又痛又熱。
她瞧了他一眼,見他很專心的做事情,隨即悄悄的伸手撫模發燙的腳踝,麻刺的疼痛感令她咬緊牙齒。
看來明天得打電話請假了……她本來還想回家之前去醫院掛急診,現在不知道要被他綁架到哪里,能不能回家都還是個問題。
車子轉了個彎,開進一條死巷子,巷子的盡頭矗立著一棟大樓。車子順著車道滑進地下停車場後,在出入口停下。
中年男人打開車門,伊浩走出車子,站在門旁等她,好像她若不下車,他還會再動手。
只是當她咬咬牙,慢慢的下車後,都還沒站穩,整個人已經被他攔腰抱起,她又嚇了一跳。
「放開我!」
他毫不費力的抱著她,走向電梯。
「你認為自己還能走路嗎?」
「也好過被你抱……」孫映蕊立即住嘴。
伊浩臉色一僵,卻什麼話都沒說,走進電梯。
「為什麼你還是像以前一樣霸道?為什麼總是可以不顧別人的意願,一意孤行?」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電梯門上反射出她被抱著的身影,他的擁抱還是這麼的佔有欲十足,在他的懷中,她顯得異常嬌弱,好像天生就是需要他的保護。
一陣酸熱在鼻尖發酵,她別開視線,不讓心緒再回到從前。
沉默的伊浩又何嘗沒看見她的一舉一動,淺褐色的眸子變得深邃、幽暗。
電梯在頂樓停住,門開了,他走出電梯。
外頭是像醫院一樣的裝潢,卻高級很多,而且到處擺放著古董一般的裝飾品。
孫映蕊心頭一震,這里她認得。
「伊浩少爺?你什麼時候回國的?」蓄著白胡須的老人家笑吟吟的朝他們走來。
「她的腳扭傷了。」伊浩忽略院長的問話。
「好,推輪椅過來。」院長吩咐身旁的男秘書。
「不用了。」伊浩一口回絕。
「伊浩少爺?」院長想要勸他,卻被他冷漠、不容有議的眼神震懾住,只能趕緊領著他走進一間病房。
伊浩將孫映蕊放在柔軟舒適的病床上,替她月兌下高跟鞋,原本就已經看得出紅腫的腳踝,此刻更嚴重。
院長彎腰觸診,「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穿高跟鞋……先去做檢查,看看有沒有做得到骨頭。」
「不用了,我想骨頭沒有事,只是皮肉傷而已,不用做什麼檢查了。」孫映蕊痛得緊蹙眉頭,還不忘出聲制止。
她記得當初第一次進到這間全台北最高檔、專做有錢人生意的光祖醫院,也是跟現在一樣的情況。
回憶如流水,但此情此景,他們之間再也無法像從前一樣了。
院長瞧了伊浩一眼,見他沒有說話,頓時松了口氣,點頭附和,「我剛才觸診的結果,應該也只是扭傷,我讓護士先替你冷敷半個小時,再用繃帶將傷口包扎起來加壓,讓身體組織溶血的功能加快。你記得回去以後,再用繃帶將傷口冷敷一次,一天三到四次,要將腳抬高,我想你這傷大概三天就會好了,我會開消炎藥給你,真的痛到受不了再吃,畢竟消炎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謝謝。」
院長離開病房,沒多久,護士便拿著鐵盤子進來,替她冷敷、包扎。
當冰袋覆在腳踝上時,那種降溫的舒服感令孫映蕊嘆了口氣。
「先冷敷半個小時,如果感覺到麻麻的,就不要再冷敷了。」
「好。」
護士離開時,偷瞧了伊浩好幾眼。
他英俊的臉孔、高挺的身形和天生的貴族氣質,確實是女人夢寐以求的對象,哪怕只是被他盯上一眼,大概也會心花怒放到手足無措。
他配得上更好、家世背景相當的女人,為何要這麼執著?
孫映蕊看著伊浩,他一直盯著她扭傷的腳踝,眉頭深鎖,好像看到了什麼他不願見到的畫面。
「為什麼要關心我?」
他收回視線,眼眸瞬間變冷,看著她的臉,「你錯了,這不是關心。」
「你等在公司外面,把我帶到醫院來治療,這不是關心,是什麼?」她低下頭,語帶乞求的說︰「不要關心我,我寧願你忘了我。」
他們不會有結果的,如同四年前一樣。
他用盡所有的疼她,寵她,給予她一切,她終究得辜負他的愛情,因為她不能當一個不孝的女兒,自私得只想到自己,而傷害父親。
伊浩粗魯的抬高她的臉,眼眶因為憤怒而發紅,惡狠狠的瞪著她,「你的心是用什麼做的?冰嗎?對你來說,我對你的感情是用過就丟的垃圾嗎?」拇指使勁的壓著她的下巴,幾乎要捏碎了。
孫映蕊咬牙,忍著痛。
她知道自己說的這番話,等于全面推翻了他過往的感情。
他幾乎是用盡全部的愛她,死心眼的只容納得了她一個人,而她卻要他忘了。
「你的心里不要再有我的存在了,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是由我來判斷,只要我還恨你,你就會在我的腦海里,直到我完全不在意你為止。」
「那麼讓我離職。」她一臉哀求,「只有我離開,你才會忘了我,才能饒了你自己。」
她想離開的念頭像是纏繞在心髒上的繩索,緊緊的紂痛了他。
「對你來說,四年前的一切究竟算什麼?你是不是偷偷的取笑我,笑我像個笨蛋一樣在你身邊打轉?」
「不……不是的!」她急慌的否認。
「那你告訴我,當年為什麼要把我推得遠遠的?為什麼要那樣傷害我?」堆積了四年的恨意像是地獄之火,無法控制的延燒,將他燒得體無完膚。
他失去理智,握住她縴細的頸子,手指慢慢的加重力道,怒焰遮蔽了他的視線,讓他看不見她痛苦得幾乎暈厥,流進肺部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的臉色由紅轉青,再刷白,缺氧的腦袋卻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就這麼死去,是不是就償還了他的感情?是不是他的痛苦可以減到最輕?
看著她的身子虛軟,伊浩的眼底浮現了一直隱藏得很好的悲傷,染紅的眼眶寫滿對她的愛恨。
他愛她……就算要用生命去交換,也不會放開,他是用這樣的心情在愛她。
初次見到她時,內心的震撼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越是想忽略,她的身影就越是纏繞在心頭,徘徊不去。
每一次的見面,都只是讓他更愛她,甚至想娶她。
為了她,他幾乎與父親決裂,但是對她來說,他又算什麼?
孫映蕊努力的吸著空氣,卻幾乎吸不到,閉上眼,等待空氣完全消失。
突然,空氣像是激流般,瘋狂的從口鼻竄入,充滿她的肺部,她急切的喘息,身體因為他松手而軟癱在床上。
「咳咳……」
當她輕咳著,試圖順氣時,身上的衣服被強烈的力道撕扯開來,她來不及反應,上身已幾乎赤果。
「你……你要做什麼?」她伸出手,企圖遮掩上身,卻被他的大掌箝握住,壓制在頭頂,豐滿的雪乳因此高聳的挺向他。「伊浩……」
他怒紅了眼,卻又無法抵抗她對他的吸引力。
四年後的第一眼見到她,她美麗依舊,卻變得成熟、嫻靜,眉宇間有著淡淡的哀傷。
離開他,她不是應該要高興嗎?
為什麼像是失去生命的洋女圭女圭,眼楮里毫無神采?
孫映蕊扭轉手腕,卻敵不過伊浩的力量。
他比以前更加成熟了,今天看見他穿著西裝,在眾人的簇擁下,像王者一樣降臨,她就知道,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遙遠,他再也不是她伸手即能踫觸的人。
「如果沒辦法得到你的心,就把你的人給我。」
伊浩不等孫映蕊的答案,也不敢听她的回答,粗魯的將她的推高,渾圓飽滿的彈跳而出,他低下頭,含住軟女敕的蓓蕾。
「浩!」她倒抽一口氣,雙手緊握成拳,仍然掙月兌不了他,卻很明白自己想念他,想念他的氣味,想念他強壯的體魄,想念他的體貼與寵溺……她想他!
淚水從眼眶滑落,她咬住唇瓣,忍住不哭,顫抖的身體卻泄漏了一切。
伊浩抬起頭,看見她臉上的淚痕,身子一震,這才看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臉色鐵青的放開手。
「你就這麼討厭我?」
淚水讓她的視線變得模糊,無法看清楚此刻他受傷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撐起身體,打算離開,想也沒想,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就這麼一次吧!她想要再感受一次他的愛。
因為她主動靠近的香軀,他胯間的快速鼓脹起來。
「再抱我一次……一次就好……」就讓她再任性一次,然後她會離他遠遠的。
伊浩看著孫映蕊,被她摟抱的溫暖,他思念了四年,這四年的時間,他邊在法國完成大學學業,一邊用母親娘家的勢力與財富成立了萊采,讓它站上國際舞台,然後在台灣設立亞洲的第一個據點。
他本來想用這些來,卻在見到她後,明瞭一切全是白費了。
他的心依然有她的存在。
他天真的想用傷害她,來達到消弭心中被她傷害而出現的傷口,卻在見到她後,全變了。
輕輕推開她,他坐起身。
她羞愕的看著他,雙臂交抱胸前,也想坐起身,下一秒卻看見他扯開襯衫,露出結實的古銅色胸膛,解開腰上的皮帶,他就像從畫里走出來的美男子,讓人心跳加快。
他再度俯,將她困在雙臂之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封住她的唇,激烈的吮吻著,像是想要宣泄多年來的思念,吻得她喘不過氣,薄唇一路往下游移,點燃她胸前的兩朵女敕梅。
她倒抽一口氣,情不自禁的挺起酥胸,他的唇舌像電流一樣,讓她雙腿之間溢出汩汩的濕意,她抱住他的頭,十指伸入他濃密的頭發里。
「浩……」她難受的夾緊雙腿。
他用膝蓋分開她的腿,褪下她的褲子,將她的腿抬上他的腰側,緊緊環住,灼燙、勃發的抵著她,蠢蠢欲動的悸動著。
她羞慌的挪移臀部,卻意外的讓自己濕潤發熱的幽谷與他摩擦。
他攫住她的腰,氣息粗重,心跳加快。
「別動……」
她柔女敕的花口一如記憶中那般美好,輕易的勾動他的,體內一波又一波的涌出能量,痛得他無法再忍耐。
她的臉龐潮紅,身子不停的發抖。
他扯下剩余的屏障,讓兩人之間再也不有任何隔閡,緊緊相貼,挪動腰臀,讓亢奮的摩擦她的。
「浩……」她輕喘一聲,擺動翹臀,讓花谷找尋他的根源,卻因此帶給他更多折磨。
他咬緊牙關,低咒一聲,扶住斑昂的,進入潮濕熱暖的花徑。
許久未曾有過歡愛的身子感到一絲疼痛,還有些許愉悅,她倒抽一口氣,幾乎崩潰。
他開始挺動腰臀,激切的在她的體內抽撤。
她只能揪住他垂墜的衣襟,感受著自己幾乎無法招架的快感。
「嗯……嗯……」
豐滿渾圓的隨著他的律動而彈跳,他握住其中一只,含住頂端的蓓蕾,舌尖逗弄著,立即相來她連連嬌吟。
「嗯……」她閉上眼,抓住身下的床單,難受的蹙起眉頭。
他握住床頭的桿子,重重的進出她的通道,快感疾速而來,從兩人的處竄遍全身,她小巧的腳趾頭情不自禁的蜷曲,雙腿卻交疊的環著他。
「浩……」她仰起頭,輕吟出聲,熟悉的感覺在腦海中閃過,淚水悄然滑落。
他掙扎的看著她臉上的淚水,痛恨自己還能被她的淚水影響。
「不準哭。」他鐵青著臉,「你沒有資格哭。」
男性快速律動帶出她體內更多的,一陣重擊,她無法承受體內快速攀升的快感,身體瞬間虛軟,任由他抽撤。
腳上的傷,還有這兩天乍見他的沖擊,讓她快要暈厥。
他激切的進出,隨即在她的體內釋放一切……
當孫映蕊掙開眼楮時,尹浩已經不在了,豪華的病房里,只剩她一個人。
那條已經消失了四年的手鏈,再度回到她的手腕上,就像尹浩,又闖進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