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忽地大手一撈，將她整個打橫抱起，砰地一聲，水花四濺，兩人雙雙落入溫熱的池水中。
痛……腳踝的疼痛鑽心，她卻不管不顧地起身，很快又被強勢欺壓而下，水花不斷撲騰，她在拼命反抗，盡管唇已被啃咬出點點血漬，盡管腳上的傷口已經讓她冷汗直冒。此時，她只想逃開這個陌生的男人……
「凝兒，這樣不乖……」她慘白如紙的臉讓他心里一陣陌生的抽疼，她氤氳了霧氣卻依然倔強的水眸讓那強大的怒意覆蓋了心底柔軟的疼痛，他冷笑了一聲，手覆上了她胸前的渾圓，有技巧地逗弄。
失了氣力，燥熱感席卷而來，他俯下頭，唇開始膜拜，舌尖挑逗著她胸前的紅霉，她的身子一陣輕顫。心頭的滿足一陣一陣漾開，帶著報復的快感，他的聲音粗嘎暗啞︰「這樣才乖……」
身子一僵，她簡直鄙視痛恨這樣的自己，繆卓言狠狠地咬唇，咸咸的血腥味在唇間蔓延開來……
「啊……」死死咬住了唇不讓聲音發出，他毫無預兆地貫穿了她的身體，瘋狂律動。他的手依然死死扣住她的，他的索取如此瘋狂，除了疼痛，她沒有別的感覺。冰冷的淚水滑落，她听到他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記住，不要挑戰一個男人忍耐的極限，本王已經給了你最高的榮寵，要好好珍惜……」
抽身而出，眼角的余光忽地瞥見她雪白的手臂，那原本紅色守宮砂的位置上，一顆淺淺的心形漸漸淡去。這是什麼，是看花了眼嗎？
莫不是……歐陽澈睜大眼楮，再看，雪白的手臂上，已經是什麼都沒有了。
「此後的日子，母後要你給她無盡的榮寵，她覺得越幸福，越好，那顆心形紅痣便會越快出現……澈兒，母後等著你跟藜洛的大婚……」
他失控了，他在做什麼，竟然忘了最重要的是什麼……他怎麼可以失控？她被別的男人抱與他何干？就算跟別的男人睡都跟他沒有一點關系！該死的，她就是可以一次一次挑戰他的忍耐力，每次一遇到她，他的冷靜自持都會崩潰……如果不是今天的失控，那麼，是不是她就可以馬上離開他的生活，游戲，就已經結束了……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清脆的落在他臉上，猝不及防的，打斷了他所有煩躁的思考。從出生到現在的第一耳光，竟然為這個女人所賜。她又開始挑戰他忍耐的極限……
幽深的黑眸燃燒著烈焰，望著她幽怨的水眸，她眼底的淚光微微閃爍，竟輕易地熄滅了他眸里的盛怒。是，不該憤怒，忍耐，再忍耐……
可是，為什麼心底會有一絲犯疼？這段日子，看慣了她眉眼彎彎的樣子，看慣了她那樣溫柔如月的目光，現在，他竟然一時不適。
腳受的傷不輕，經過剛剛的一番折騰，她已經幾乎無法行走了。穿上那些已被撕得不成形的衣服，她步履蹣跚地走，腳上的疼如此鑽心，她卻仿佛已經失去了感覺。
好疼，身體；好疼，心……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輕易落淚，從來不知道心也會如此脆弱，因為，她從來不知道，他會這樣待她……
「你去哪里？」
身後的聲音硬硬的，她不想回頭，打開門便走了出去。
心底一陣一陣抽緊，在看著她幾次要摔倒卻硬撐著繼續走的時候，在看著她痛得汗水淋灕卻仿佛木然的時候……從未試過如此糾結。柳思凝，柳思凝……若非不是為了藜洛，你以為本王會忍你嗎？你以為會嗎？
「咚」，拳重重地落在水里，又是水花四濺。從未有過的焦躁，一定是錯過了那個心形在她手臂出現的機會，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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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暗了，竟然飄起了零星的雪花。落在臉上，冰冰的。繆卓言的腳步停了下來，身上的每處都是疼痛，心底更是。她仰頭看著飄飄灑灑的雪花，輕輕地合上了眼楮。
「羅巷的人也配吃本王的東西嗎？……誰告訴你，本王賜予的東西可以隨便給人，而且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本王準你走了嗎？……柳思凝，你真是越來越放肆。從今天開始，不準去羅巷！」
「你知不知道依照東瑤的君臣之禮，這樣的肌膚之親，本王可以斬了慕容塵的手！」
「跟本王保證，以後不會做這樣出格的事情……」
「醫者、病人……照王妃的意思，這樣的肌膚之親還有理了？還要為了慕容塵斬腰，這本王可舍不得……」
「是不是本王對王妃太好了？好得讓王妃不知道什麼叫禮數，什麼叫服從，一次次地肆意妄為，恃寵而驕……嗯？」
「放開？……對自己的男人，應該說要，懂麼？」
「從來，就只有本王拒絕的女人，沒有拒絕本王的女人。凝兒……本王再怎麼寵你，也是一樣……」
「記住，不要挑戰一個男人忍耐的極限，本王已經給了你最高的榮寵，要好好珍惜……」
字字句句，如此清晰。身體一陣顫栗，仿佛又有他的氣息迎面而來，如此暴戾。她猛地睜開眼楮，身子一陣發抖，連帶著心。服從，服從……他要的，是服從，絕對的服從。而愛，不應該是平等的嗎？即便他多麼生氣，怎麼可以，如此待她？
站著的地方，是洛園前。還記得他大發雷霆的那次，是因為她進入了洛園。她沉吟了一陣，推開洛園的門，走了進去。
繞過一條長廊，常春藤密密地爬滿了每個角落。只是，她知道那里有一道門，上次被她推開過。
推門，卻發現不能入。不知什麼時候，這門竟然上了鎖？她正狐疑地看著這個突然多出的鎖，忽然听到鑰匙的轉動聲，門被拉開，白裙在眼底晃過，她緩緩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