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幻裁,團裁。第98章苦肉計
有些不放心地在門前站了一會兒,繆卓言又撩開帳子,重新在歐陽澈身邊躺了下來。身邊,是他均勻的呼吸聲,還有那樣熟悉的味道。她轉過身子,苦笑了一聲︰兩個人,這樣的處境,是不是就叫做同床異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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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楮,天已大亮,太陽穴有些發疼。歐陽澈揉了揉太陽穴,坐起身子,他每天都醒得早,沒想到,竟然會睡到到日上三竿之時。隔著透明的紗帳,繆卓言正安靜地坐在桌子前,跟小丫輕聲交談著什麼,不時地傳來聲聲如銀鈴般的微笑。
一時間凝了神,歐陽澈唇角勾起一絲舒緩的微笑,有什麼滿足在心間升騰。是的,滿足……睜開眼楮,看到那個等待的身影,便是滿足……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繆卓言的早餐,永遠都是別具匠心,色香味俱全。她那樣安靜地端坐,跟他同進早餐,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讓他心又開始填滿興奮的情緒,而且,帶著微微悸動。
他的目光只直直地望著她,這平常的一刻,他竟然覺得有些神奇。幾次嘴邊的湯都落到了外面,他幾分發窘,又幾分想笑。堂堂一個東瑤的八王爺,是被迷了心神了嗎?
門外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一片甜蜜溫馨,小丫打開門,冷羽著急地沖了進來。他在歐陽澈耳邊低語了幾句,歐陽澈臉色一沉,站起身子。
「王爺……是有什麼事嗎?」繆卓言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毫無焦距的眼楮眨了眨。
「一點公事。」磁性的嗓音那般溫柔,他笑了笑,伸手揩去了繆卓言嘴角的細碎米粒,又自然地低頭在她臉上輕輕一吻,道,「本王去去就來。」
細微而親昵的動作……繆卓言微微失神,她也對著他笑了笑,心頭幾許酸澀,幾許恍惚。曾經那樣向往的美好,而今,帶上了傷害和猜忌,一切都了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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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翰監。
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鄭喜宇可以在這樣銅牆鐵壁的地方月兌身而逃,早上審查地牢的時候,鄭喜宇已經不見所蹤,而兩名看守的獄卒則昏迷不醒。這樣的事情,對于司翰監來說,簡直前所未有。而且,最新追蹤消息,鄭喜宇已經逃進了藤安閣……
歐陽澈跟冷羽也是半路得知的消息,立刻調轉馬頭朝著藜竹居的放下疾馳而去。
藜竹居里,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鄭喜宇挾持住了藜洛,尖利的凶器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銀光,全府的丫鬟家丁都在外面圍成了一圈,卻是誰都大氣不敢出一聲,整個藜竹居,靜得連針掉在地上也能听見。
「歐陽澈呢?……歐陽澈在哪里,叫他滾出來見老子!」那明晃晃的刀又閃了閃,眾人咽了咽唾沫。
「王……王爺不……不在……」
「不在?好!老子就在這里等他!你!把大魚大肉給老子端上來!」被指著的小丫鬟哆嗦著腳,慢兩拍地反應過來,趕緊跑進了廚房,酒菜很快滿滿擺了一桌子。
「把門帶上!歐陽澈來了叫他來見老子!」門砰地一聲關上,鄭喜宇已經滿臉冷汗,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他擦了擦臉上的汗,低聲道︰「姐姐,這樣做到底行不行?……挾持你真的有用嗎?我可以逃得掉嗎……」
「自然有用。」藜洛笑了笑,從懷里抽出一根竹子樣的東西遞到鄭喜宇手中,「這個,是保命的。到時候,你對著歐陽澈的方向,在這個開關上輕輕一按就可以了……」
鄭喜宇接過,呼了口氣,眼楮笑得眯成了一條縫︰「還是姐姐想得周到,連保命的東西都給我準備好了。」
「王爺不會置我的性命于不顧的……」藜洛笑了笑,眼底是狐狸般狡猾的精光,「如果到時候王爺拿出銀兩,你就可以用上這個……」
鄭喜宇點點頭,把竹子塞到懷中,拿過一只雞腿撕了幾口,卻覺得沒有絲毫味道。
門忽然被打開,鄭喜宇反應迅速地又把刀架到了藜洛脖子上,進來的,果然是歐陽澈。他一襲青衣,負手而立,雖未言語,卻是氣勢逼人。
鄭喜宇拿著刀子的手有些發抖,他努力平靜了自己的情緒,才抬了抬下巴,冷笑道︰「八王爺……真是沒想到,你竟然要置我于死地?既然你無情,休怪我無義!我們原本怎麼說也是親家,親戚一場……」
他手上的刀鋒偏近了一些,道︰「雖然我是要喊藜洛一聲姐姐的,但性命關頭,也沒有法子了……這樣吧,只要你給我準備好五十萬兩黃金,還有一艘船,我現在就放了她!」
歐陽澈眯了眯眼,嘴角冷冷地勾起︰「你憑什麼跟本王談條件?」
「就憑她!她的性命在我手上,只要我輕輕一劃,那麼……她這條小命,就玩完了!」
「你以為憑你的身手,能奈何得了誰嗎?」歐陽澈悠閑地笑道,「鄭公子,本王勸你還是乖乖回司翰監接受調查,那樣,你的小命說不定還可以保得住……」
「想騙我?」鄭喜宇嘴角歪歪地笑了,藜洛說過,歐陽澈不會放過他,已經做了處死的決定了。所以,他才會這樣鋌而走險走這一步險棋,他以為他傻,不會死,只要他放下手中的刀,他馬上就是一具尸體了……
「放下刀,本王願意給你一次機會……」
「廢話少說!把銀兩給老子準備好了!」他正要說什麼,藜洛放在身後的手在他懷里點了點,他愣了愣,立刻心領神會。她的意思,是要他用這個自保,逃月兌……
他迅速地拿出竹筒,朝著歐陽澈就按下機關,原以為是煙霧蒙蒙的煙霧彈,卻不想,竟然是一支鏢,正朝著歐陽澈的方向直直飛去。
怎麼回事?他還沒有明白發生過來什麼,藜洛整個人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向歐陽澈,而他,也在呆愣的瞬間被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