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第117章
是嗎?不曾深愛……曾經,他以為愛的人是藜洛,卻原來,不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女子,做那麼多那麼多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事情……如果這都不叫深愛,那麼,繆卓言,你告訴我,這叫什麼……
===============================================
一聲馬嘶,已到宮門。懷里的身子顫了顫,連帶著他的心發緊,聲音卻依然是漠然而沒有溫度︰「想清楚了嗎?」
「七天……是嗎?七天的交易……」她蒼白的小臉微微揚起,「歐陽澈,只要你保證可兒樂兒還有小丫的安全,我……任你處置。」
「……好……只要你能做到,朕,絕不食言……」他勾唇輕笑,眼底那樣濃重的苦澀,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模著她綢緞一般的黑發,她乖巧得像只溫順的小貓,只是每一個表情,都像針尖一般,生生地扎著他的心。
抱著她的身子彎腰走下馬車,天已微亮,灰蒙蒙的顏色。她沒有絲毫抗拒地窩在他懷里,眼底,卻是絕望的抗拒。
「我要先見到可兒樂兒。」感覺身子被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她忽地坐起身子,有什麼恐懼壓迫而來。
「好。」他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正要抱起她的身子,她卻往後縮了縮,「我自己會走。」
「這麼快就忘了游戲規則?」
冷冷的聲音,她落在地上的腳一僵,身子很快便落入一個懷抱。幾步便走入了一個房間,可兒樂兒已經在床上,睡得香甜。一個婢女正在給他們蓋好被子。
「什麼時候睡著的?」
「靈兒見過皇上。」婢女驚慌地回頭行禮,「回皇上的話,他們正睡著。」
「你先退下,在門前等著。」他揮揮手,靈兒便躬身退了出去,又偷偷看了一眼歐陽澈懷里的女人。
輕微的鼾聲,繆卓言的手輕輕描摹著兩個小小的臉部輪廓,是他們……可兒跟樂兒……的確沒有死,太好了……
她咬咬唇,淚就這樣滾落下來。她俯下頭,環住了兩個身子,低聲抽泣。
「樂兒長得,像你……而可兒,不僅長得像朕,連性格都像……」漆黑的眸子安靜地凝視著床上睡得正香的兩張小臉,繆卓言的身子輕輕一震,冷聲道︰「有嗎?這是我的孩子,跟你歐陽澈,一點關系都沒有。」
「是嗎?」歐陽澈勾唇輕笑,「是誰說,虎毒不食子?昏迷之時,你親口說的,這兩個孩子,是朕的……」
有嗎?她這麼說了?繆卓言的眸子驚詫地圓了弧度,攥了攥手心,道︰「你說過,只要我答應在你身邊七天,就會放了他們。歐陽澈,你不要得寸進尺,如果你要跟我爭奪這兩個孩子,我會跟你拼命。你知道,在他們心里,你根本什麼都不是。」
沒有回答,繆卓言心更提起了一分,她站起身子,聲音拔高了幾分︰「……你……你想怎麼樣?……你貴為天子,擁有整個天下,有的是嬪妃給你生一打的孩子。你,你不要跟我爭可兒跟樂兒,我就只有他們了……歐陽澈,我……」
唇被狠狠吻住,暴戾的氣息,片刻,他抬起頭,手輕輕描摹著她紅腫的唇︰「七天之內,能讓朕滿意,朕便……答應你所有的條件。」
他沒有忽略那澄澈的眸子一閃而逝的驚喜,心里那樣淡淡地一暖,又是一疼。隨即,他抱起她的身子,直直往著寢宮走去。
============================================
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的空曠,只有那男人獨屬的氣息,漸漸逼近。
繆卓言咽了咽唾沫,手不安地抓緊了綢制的床單。接下來要發生的……那清晰的腳步聲已經到了她跟前,她才發覺手心已粘膩。
「喝了它。」
低沉的嗓音,她仿佛嗅到了淡淡的腥味,不由擰眉︰「是什麼?」
「你沒有問的權利,只有接受的義務。」抓住她的手握住了杯子,如果不是她眼楮看不見,怕是會被那鮮紅的血給嚇著的。
繆卓言咬咬唇,閉著眼楮把杯子湊到唇邊,那巨大的腥味讓她腦袋開始暈眩。這是什麼?湊近都已經要作嘔了,如何能喝得下去?
「喝下去……朕耐性有限,等不了你太久。」低沉冷漠的聲音,漆黑的眸子凝視著那愕然中帶著妥協的水眸,幾分委屈,她閉了閉眼,終是痛苦地咽了下去。
無法說不,又是這樣的處境……有什麼悲涼在心底升騰,強權之下的無奈,還帶著一絲那樣清晰的痛。這個男人,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她的尊嚴踐踏到底?……
嘴被忽地撬開,有什麼藥丸被塞入,瞬間,所有的腥味消逝,有什麼清甜的味道在唇間彌漫開來。
歸于安靜,他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安靜地凝視著那澄澈如月的眸子。
「皇上,離月圓之日還有七天,這七天,你要每日讓她配合聖女丹服用天子之血,之後,是碧玉丸。這是專門針對情蠱而研制的。皇上放心,對身體無害,只是可以在陰陽之際讓寒蠱盡快地流出體內,轉移……」
輕撬她的小嘴,一顆綠色的藥丸在嘴里蔓延開來。「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這一下,她無法再平靜了。他要她留下,就是為了給她……喂毒嗎?
「朕說過,你沒有發問的權利。只要乖乖地照做就行……這七天,你每天都要吃這些東西,知道嗎?」他的聲音溫柔,听在她耳里,卻是可怕。
繆卓言咬咬唇,輕輕點頭︰「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問……只要你兌現自己的允諾,我說過,任你處置……」
「七天而已,沒有什麼是受不了的……」她揚起頭,嘴角勾起一絲淡然的微笑,眼底還閃著晶瑩,卻是那樣濃烈的挑釁。
「好。」他微笑,手那樣溫柔地模著她的秀發,發簪輕輕一抽,滿頭的秀發瀑布一樣披散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