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真的很缺乏教。」君昊煬怒火沖天地扯住她的手,繞過桌子,另一只手作勢打開房門。
沒有人敢不將他放在眼里的,這該死的女人……
若靈萱羞憤地大叫。「你到底想做什麼?」現在身上只穿著里衣,想這樣讓她在外頭示眾嗎?
眼看她臉色由紅轉青又轉白,君昊煬知道自己的威脅已收到效果,冷笑著用令人忐忑不安的口吻道︰「對付你這種倨傲的女人,凌辱就是最有效的懲罰。所以本王打算把門打開,在眾目睽睽之下親熱,這樣你才能好好記住這次教訓。」
他說著,做出猛力打開門的動作……
「昊煬,住手!」君昊宇忍無可忍,再也顧不得了,立刻走出紗帳躍下床。
「你……」瞪著突然出現的熟悉身影,君昊煬睜大了眼楮。隨後,想起剛才若靈萱衣衫不整的樣子,再看看從床榻下來的君昊宇,臉色驟然一變。
難道……
「你們剛才在干什麼?說。」倏然暴喝一聲,他緊握著拳頭,竭力控制著洶涌的情緒。
若靈萱咬咬唇,她該怎麼解釋?
「昊煬,你別誤會,是靈萱睡覺的時候發現紗賬里面有蟲子,我剛好經過听到她大叫,所以才進來幫忙的。」君昊宇出聲解釋了,溫柔無懼的眼神對上他憤怒的雙眸。
「剛好經過?」君昊煬鐵青著臉,語氣冰冷。「你當我是傻子嗎?有那麼巧,她一喊,你就出現了?還有,修堤的事還沒有完成,你來這里干什麼?」
「是父皇吩咐,他要我來協助你。」君昊宇很識相地搬出了父親。
「父皇?」君昊煬一眯眸,皺起眉,語氣相當懷疑。
「是的!不過就算父皇不說,我也會來。」君昊宇上前,拍拍兄長的肩膀,語氣認真。「每次上戰場都是咱們兄弟聯手,這次,我又怎麼能讓你孤軍作戰呢。」
他們除了是兄弟,還是生死之交。
君昊煬一听,臉色漸緩,也不由得想起兄弟倆人,並肩作戰的情況,冰冷的唇角微掀一抹淺淺的弧度。
「啟稟王爺,大事不好了,溪蘭軍突然襲擊我軍,情況危急,大家請你速來主持軍議!」副帥楊軒在門外大聲稟道。
君昊煬面色微變,與君昊宇相視一眼後,揚聲道︰「好,本王立刻來。」話落,快步走出了房間,去商討緊急軍情。
「靈萱,你好好在這兒待著,千萬別走開。」君昊宇吩咐了她幾句後,便隨著君昊煬匆匆而去。
路上,君昊煬邊走邊問︰「知道對方有多少軍隊麼?」
「天黑了看不清,但聲勢很大,我軍傷亡了一些將士。」楊軒答道。
「怎麼會突然襲擊,難道……」君昊煬雙眸倏地變得凌厲。「他們知道了我軍暗中出征的事?」
「昊煬,要真是這樣,那我們軍隊肯定出現了內鬼!」君昊宇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這事遲些議論,昊宇,現在你馬上去點兵,準備出發!」從侍衛手中接過披風,君昊煬直直走向議事廳。
房間只剩下若靈萱。她看著匆匆離去的倆人,心中有些擔憂,他們這次出征,可是極為隱蔽的,那為什麼溪蘭軍會知道?現在他們站在明處,等于暴露在敵人的地盤上了,那勝算又會有多少?
她蹙著眉心,不如自己也去看看吧,或許能有幫到忙的地方……
心動不如行動,若靈萱想罷,趕緊穿好衣服,沖了出去。卻在這時,一個黑影竄到她身後,敏捷地用布團堵住她的嘴,不等她掙扎,已經捆住了她的雙手,動作快得驚人。
若靈萱驚駭到了極點,拼命想掙月兌繩索,眼前這人一身黑衣,蒙著臉,看不出是男是女,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捉我?
她還來不及細想,便感到頸部一麻,暈了過去。
黑衣人嘿嘿冷笑,扛起她,飛快地跑了出去,躍上牆頭,瞬間便出了都護府,將若靈萱甩上馬背,自己也騎了上去。
主子,這女人從今往後,不會再出現您面前。
黑衣人在心中說著,卻在經過森林的時候,似乎嗅到了空中傳來的不尋常氣氛,倏地勒住韁繩,,警惕地環視四周詭異的寧靜。
「誰?」感受到殺氣的黑衣人盯著一棵高大的樹木喝道,全身繃緊了所有神經。
「呵呵……有這種警惕性不像一般的賊嘛。」一把聲音從樹後面傳來,接著,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緩緩出現。
「你是誰?」黑衣人冷冷地問。
「別管我是誰,聰明的話把你馬上的女人留下,我還能給你一條生路。」白衣男人說道。
什麼?他也想捉若靈萱?
黑衣人一愣,隨即環視四周,如果他猜得沒錯,這里應該不只眼前的白衣男人,自己只是一人,恐怕沒有勝算。而且主子要殺的是若靈萱,讓她不能再留在睿王爺身邊,那不如將她交給這些神秘人吧,自己沒必要趕這趟渾水……
想罷,他出聲了。「好,我把她交給你們!」說著,放下若靈萱,調轉馬頭,快速疾馳離去。
「九千歲,要殺他嗎?」白衣男人回頭望著主子,恭敬地詢問。
鵝黃色的高大身影翩然而至,轉眼間,若靈萱已落入男子懷中。
「算了,沒這個必要!」君狩霆淡淡地說道。
凝望著眼前這個引起他強烈興趣的女子,絕美的容貌令人屏息,此刻昏迷的她,憑添一份楚楚動人的柔弱氣質。
「若靈萱,我的最佳王牌……」薄唇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鉗緊她飛向早已準備好的馬匹,隨即束馬往山峽中奔去……——
「昊宇,溪蘭兵都攻退了嗎?」
「都投降了,他們的兵將不多,好像並不是要攻取都護府!」
「奇怪,怎麼不見主帥?」君昊煬疑惑地左右望望,由始至終,就只有一些兵士,赫連胤哪里去了?
「王爺,這該不會是個圈套吧?」軍師李清警覺了起來,「赫連胤不可能會派這麼少的兵來攻擊我們,除非……」
「王爺!出事了!」一個侍兵飛奔而來,氣也不及喘就稟道︰「王妃失蹤了,小的找遍了整個都護府都不見她。」
「什麼?」君昊煬心一震。君昊宇更是大驚,急急趨上前喝問︰「怎麼會不見的,到底發生什麼事?」
「小、小的也太清楚,是多多姑娘告訴我們,說王妃不見了,我們就去找,可就是找不到。」
君昊宇臉色陰沉極了,他的心霎時糾結起來,與君昊煬擔憂地對視一眼。
這時,又一名侍兵匆勿而來,顫抖著手交給君昊煬一張信條,「王爺,他們捉了王妃,這是地址,讓王爺您去找他們!」
君昊煬立刻接過,掃了一眼,怒火聚滿眼眶,將信撕個稀爛。「該死的!」
「昊煬,怎麼回事?信上說什麼?」君昊宇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赫連胤!」君昊煬咬牙切齒地道,「他把若靈萱捉到金衫堡去了。」
「我明白了,調虎離山!」李清頓悟般一拍手,「赫連胤一定是知道王妃在府中,如果捉走了她,牽為人質,那我們就會投鼠忌器!」
「這卑鄙小人!」君昊宇怒極,隨後看向兄長。「昊煬,我們現在就去金衫堡。」
君昊煬狂怒的神色轉為冰冷,面孔是一片可怕的平靜,聚滿了風暴卻隱逸在無波的表面下。
「李清,這里交給你!昊宇,你帶一些精兵跟我來!」他說完後,躍上馬背,風馳電掣地策馬離去。
赫連胤!
你要是膽敢傷害她,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一定!——
若靈萱睫毛輕輕地眨動著,從深沉的昏睡中緩緩醒來……
映入眼簾的景物是全然陌生的,她眨了眨惺忪的雙眸,一時間分不清自己是醒了,還是在夢中?
她輕蹙起眉心,困惑地打量著這個陌生而又華麗的房間,從那扇敞開的窗子,看見了外面漆黑如墨的夜色,而自己正躺在一張……
陌生的床上?
美眸倏地睜大,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記憶如同潮水般涌現腦海。
她憶起了自己在都護府,然後敵兵來犯,就想著出去看看能不能幫忙的,誰知突然潛進了一名黑衣人,將她拐走,然後後腦一陣麻,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到底是誰擄走她?目的是什麼呢?
她有些驚慌地自床上坐起身,下意識地看看自己。
衣裳仍在,並沒有遭人扯動的凌亂痕跡,這才稍稍松口氣,但內心的擔憂和疑慮仍在。
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擄她來的人,究竟想干什麼?
「多多?」她不抱希望地喊了聲,果然沒半點回音。
怎麼辦?她到底是在哪兒?
「你醒了!」醇厚磁性的嗓音驀然響起,嚇了她一跳,急忙抬眸,一張俊美絕倫的男性臉龐映入眼簾,明亮深邃的丹鳳眸流光波轉,閃動絲絲笑意。
君大哥?
若靈萱驚訝極了,美眸瞪得圓圓的,怎麼也沒料到居然在這里見到他……
「怎麼了,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君狩霆走了進來,坐到她身旁輕問著。
瞪著眼前俊逸非凡的男子,若靈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君大哥……這是哪里呀?你怎麼會在這里的?」
「這是我的璟瑄離宮!」君狩霆微笑道,鳳眸帶著一絲凝重。「我本來是打算去都護府找你們的,誰知在半路上,卻看到你遇險了!」
「就是呀,睿王妃,幸虧我們王爺及時出現,要不然,你可危險了。」身後跟來的丫壞搭進一句話。
若靈萱總算听明白了,不禁感激地看向他。「君大哥,那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他,自己現在不知會怎麼樣了。
「咱們是自已人,客氣什麼?」他溫柔一笑,隨後目一凝,又道︰「不過,你怎麼會被人擄走的?昊煬呢,他沒在你身邊麼?」
一說起這個,若靈萱就憂慮地擰眉,看向他。「君大哥,你不知道,我軍出現內鬼了,溪蘭軍發現了我們暗中出兵,來個大突襲,王爺他們正去應戰。」
「什麼?居然有這種事/」君狩霆一怔,眉心皺起。「那現在戰況如何?」
若靈萱搖搖頭。「不知道,我本來想著跟去看看的,卻突然走進一個黑衣人擄走我,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君狩霆沉凝著臉,似在思索什麼,沒有說話。
忽然,若靈萱像想起什麼似的,道︰「君大哥,我失蹤了大家一定很擔心,我得快點回去才行。」她一邊說,一邊下床。
「小心!」君狩霆倏地出聲警告,但已經來不及了。
若靈萱的腳才剛踫到地面,右腳踝就傳來一陣劇痛,那痛楚來得突然而猛烈,她根本支撐不住,整個人狼狽地向一旁傾倒。
她驚慌地閉上雙眼,本以為會摔傷,但是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整個身子反而落入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中。
「靈萱,你的腳受傷了,快躺好休息!」君狩霆攙扶著她,鳳眸里滿是關懷。
「受傷?」若靈萱愣然,不禁低頭看自己的右腳,果然紅腫了一大片。
怎麼會這樣,明明記得好像是有人點了她穴道的,怎麼會連她的腳也受傷了?難道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麼事?
「那我的傷嚴重麼?」她有點緊張地問,畢竟剛才痛得厲害。
見她因疼痛而微蹙的眉,君狩霆眸光一凝,眼底泛起一絲狀似心疼的神情,不禁溫聲道︰「放心,你的腳傷雖然不輕,但只要按時上藥,很快就沒事了。」
「那還好!」若靈萱听了他的話,微微松口氣。
「不過在這幾天,你得好好休息。」
「可是……」
「听話。」他的語氣溫柔卻堅定,「你的腳受傷了,走路都很困難的。」
「不是,君大哥,我怕我再不回去,王爺他們會因為我而分心的。」若靈萱面有難色,她不想增加大家的麻煩。
「那這樣吧,我現在派人通知都護府,說你在我這兒休養。這樣你可以安心了吧。」他提議道。
若靈萱一想也對,便舒心地笑了。「那好~`君大哥,我就拜托你了!」
君狩霆含笑點頭。「放心吧!你現在先躺著休息,受傷的腳不宜久站!」
「嗯!」
這下她听話地應聲,原本想自己勉強走回床邊,沒料到他竟突然將她打橫抱起。
低呼一聲,她本能地摟住他的頸項以免摔下去,可和他貼靠得這麼近,熾熱的氣息恰巧拂在耳畔,心中不免有些尷尬。
君狩霆似乎沒看到她的不自然,猶自溫言嚀囑道︰「靈萱,你的腳雖傷得不重,但也不能用力的,不然留下病根就麻煩了。」
「我知道,謝謝你!」他的體貼讓她心底滑過一道暖流,化去了微赧,恢復自然的笑容。
「好啦,你就乖乖地躺在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說著讓她躺下,並替她拉好被子,隨後招呼丫環走出房間。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若靈萱在心中祈禱著,希望大家早點知道她是平安的,不要太擔心!
清亮的月光,灑落在從房內昂然步出的高大身軀上,那皎潔的輝芒在他身上鍍了一層銀光,令他看起來更加尊貴凜然。
君狩霆旋過身,望著緊閉的門扉,明亮的瞳眸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
沒錯,她腳踝的傷是他弄的,目的就是要留下她,自己才會有機會對付君昊煬和君昊宇。除去了這兩個障礙,皇帝的兒子就只剩下君奕楓有資格跟自己一爭長短。然而,君奕楓一向宅心仁厚,並沒有太大的野心,根本不足為懼。至于那個還在山上學藝的皇嫡子君奕宸,沒有任何戰功,皇位更不會輪到他。
只要君昊煬和君昊宇一死,年事已高的皇帝,帝位也最多只能坐個三五年,自己有朝臣擁護,皇帝之位,一定非他莫屬!
薄唇一勾,俊美無雙的臉孔揚起一抹勝卷在握的笑容。
這時,身後傳來一絲聲響,他轉過身,看著匆匆而來的黑衣少女,冷冷的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回王爺,一切安排妥當!」黑衣少女燕子恭敬地回道/。
「好,接下來,就等著看戲吧。」君狩霆唇邊的笑容加深,在月光的映照下,卻是冰冷得寒入人心。
若靈萱,本王今天就要看看,你的價值有多大?——
金衫堡,是平城最大的城堡,原本是平城騎驃將軍的府邸。但自從溪蘭帶兵突襲後,騎驃將軍戰敗成俘,因此金衫堡便成了溪蘭軍的軍營。
「昊煬,金衫堡到了,看來守衛很森嚴。」
君昊宇指著前方不時來往的溪蘭兵,輕聲對兄長說道。
君昊煬打量了四周一下說︰「要注意,我們已經在敵人的地盤上,一切都要小心!走吧。」
不一會兒,他們施展輕功,像兩只大鳥,在屋檐上飛掠而過,悄悄地模近城堡,躍上一株高大的古樹上,輕輕撥開濃葉往下打量。這時明月異常光亮的高掛在空中,將四周山巒、城堡里的屋宇樓閣和小道照得清清楚楚。
兄弟倆人小心翼翼地躍下樹,伏在屋頂上,向四周觀察著,見巡邏的兵一過,便悄悄地翻身躍下圍牆。
卻不料,就在快要踫觸地面時,一腳踩空,雙雙跌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陷阱之中去了。
倆人大吃一驚,可是已跌落陷阱,想提氣往上躍,但上面是一個自動復合的鐵板,人跌落下去,鐵板自動蓋好,想躍出去已不可能。
在跌落地底時,君昊宇憤怒起來。「該死,我們中陷阱了。」
君昊煬冷著臉,沉聲道︰「看來我軍真的出現內鬼,能在這麼短的時候里設這樣的陷阱,而且料到我們會從哪個方向進來,這個人,必定是很熟悉我們的人。」
君昊宇氣憤地一拳擊在牆壁上,焦躁憂急。「現在怎麼辦,要是我們出不去,靈萱會不會有危險。」
君昊煬四下模了模,這陷阱不大也不小,三丈多寬左右,四面都是石壁,他試探地用拳捶幾下,沒有響聲,可見石壁非一般厚,唯一的出口,應該就是剛才他們掉下來的方洞口,看來他們要出去,並不是那麼容易。
「我們真的可能要被困了。」
「再四下看看,有沒有其他通道門口。」
君昊宇不放棄說著,細心地四下察看,只要有一個小門,那麼他們兩人合力,完全可以震開。只可惜,他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任何小門,這陷阱完全是密封的。
「可惡,我還真不信,這小小的陷阱能難到我們。」君昊宇偏不信邪,他一定能找出離開的方法。
君昊煬擰著眉,沉思的目光掃視著四周,最後定在剛才掉下來的洞口上。
黑眸微眯半響,他靈光一閃,突然指著洞口說道︰「有辦法了,那個方洞口只是一牆,並不是厚厚的石壁。」
君昊宇聞言,立刻會意。「對,合你我二人之力,說不定可以將它擊開。」
「就是這樣!」
「那還等什麼,動手吧!」
倆兄弟暗暗運動,衣衫無風自起,淡淡的紫光從掌心浮起,兩人同時向方洞口使勁拍出一掌,一塊一尺多長,寬五寸之厚的石塊頓時四分五裂,塵土飛揚。
兩人再提氣一躍,身形如白鶴沖天而起,瞬間便出現在地面上。
可還沒有等他們松口氣,一大批溪蘭兵和弓箭手蜂擁而來,將他們包圍住,箭頭對準,蓄勢待發。
「哈哈哈」
驀然之間,一陣得意的笑聲響起。隨後,一身黑色錦服的男子踏著悠閑的步伐,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君家兄弟,這次你們插翅也難飛了。」
「赫連胤!」君昊煬和君昊宇同時皺起眉,渾身戒備。君昊煬覷起晦暗的眼眸,俊顏陰霾。「說,若靈萱是不是在你手上?」
沉沉的聲音是極力壓抑的怒意。
「哈哈,睿王爺真是多情種啊,死到臨頭還有心思關心別人!」赫連胤笑意更深了,語氣是十足的猖狂。
「該死的你,竟然敢動我的人……」君昊煬黑眸冷冽如刀,大手緊緊握著腰間的寶劍,因怒火而泛起的青筋證明他處于盛怒之中。
「想救她麼,就要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了?」赫連胤笑得越發詭崇。
「你以為憑這些跳梁小丑,就可以對付我們兄弟?」君昊宇冷冷的看著他,邪魅雙眸泛起一絲如冰般的殺氣。
赫連胤陰騖一笑︰「那就試試看吧!放箭——」霎時之間,四面八方的冷箭,如蝗蟲般飛來。
君昊煬迅速解下外袍,擋在身前,手腕一轉,呼拉一下將所有弓箭全都擋了下來。君昊宇猛然飛身躍起,衣袖一揮,剎那撒出滿天飛鏢。
「啊——啊——」
其中一些弓箭手慘叫著紛紛倒下,眉心上均插著一支細長的武器。
「不錯,君家兄弟果然有兩下子,但就不知道,是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見他們輕而易舉地擋下飛箭,赫連胤也不覺得驚訝,而是姿態悠然,仿佛在看戲般。
沒多久,又一批弓箭手涌來,
這些弓箭手,可是精英中的精英,個個訓練有素,臂力甚強,箭可入石,而且無一虛發,幾乎支支射中目標。
君昊煬眸子迸發一道精光,殺氣頓現。他渾身真氣激蕩,衣袍無風自起,將所有的冷箭全都反擊回去。更身似白鶴沖天而起,瞬間出現在一眾弓箭手面前,拍出一掌,掌風凌厲,幾乎令們透不過氣來。同時,君昊宇的軟寶劍在手,身似飛魂躍起,只見一片寒光閃過,鮮血飛濺,剎那之間,十多名精英侍衛竟全部倒下。
赫連胤看得微怔,看來幾年沒見,這兄弟倆的武功更勝以往,就不知自己對付他們,勝算有多少。
想罷,他神情一凜,對著余下的弓箭手喝道︰「退下,讓本帥來。」
腰間寶刀滑落在手,飛身直取君昊煬和君昊宇,攜著一股強大的氣旋卷去,招招辛辣無比,一時之間,戰成平手。
這時,副帥錢宏領著幾十名溪蘭兵趕了過來,紛紛攻向君昊宇。
君昊宇飛快地想了下,決定挑幾個武功次要的弓箭手和兵將下手,不與錢宏纏斗,免得眾敵擁上,對自己更不利。旋即,他動用自己極佳的輕功,驟然而來,倏然逝去,不給任何一個敵人糾纏自己的機會,轉眼之間,放倒了二十多個溪蘭兵,重傷了十多個弓箭手。
錢宏看得又氣又恨,「君昊宇,你有本事跟我單打獨斗。」
君昊宇桀然一笑,「你急什麼,等本王解決掉這些人,就會輪到你。」說著,又有幾名溪蘭兵喪生在他劍下。
正在這時,楊昆帶的五十多名精英將士趕到,躍進戰圈。
君昊煬見他們來了,更是精神大震,「赫連胤,你三番四次的帶兵突襲我軍,這筆帳本五今天就要好好跟你算。」。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赫連胤冷冷一笑,出招狠辣無比。
君昊煬再也不答,眼中殺意迸出,招式之狠毒與他不相上下。
一場血腥戰役在金衫堡拉開了序幕……——
此時,璟瑄離宮
若靈萱坐在床榻上,望著外面依然是漆黑如墨的夜空,暗忖︰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不知現在的戰況怎麼樣了?她失蹤了後,會不會讓他們分心?君大哥將她的消息帶到都護府了麼?
君昊煬、昊宇,他們沒受傷吧!其他將士,現在可平安?
越想,內心越是憂急,真想插上翅膀飛回去……
這時,君狩霆走了進來。
「靈萱!」他輕喚一聲,走近她。
「君大哥,你還沒休息?」若靈萱回神,看向他,展開一抹微笑。
「現在不知戰況如何,心里掛念著,哪睡得著?」君狩霆輕嘆口氣,面帶憂色地坐在床榻邊。
「敵暗我明,還真讓人憂慮。」
若靈萱一听,更加緊張了,「君大哥,依你看,我軍有勝算嗎?」
看出她心里的擔憂,君狩霆便溫聲安撫道︰「放心,昊煬和昊宇都是身經百戰的,而且也不是第一次面對溪蘭軍了,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夠凱旋歸來。」
若靈萱這才略略放下心,嘆道︰「希望如此吧!」
君狩霆不想再這話題上悠轉,改而問道︰「你的腳還疼嗎?」
「不疼了。」雖然感覺仍是陣陣作痛的,但為了不讓別人過于操心,她硬是撒了個小謊。
「是嗎?」君狩霆俊眉微挑,有點懷疑。
以他那時下手的力道,就算是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都不可能這麼快就有好轉,更何況她一個弱女子。
「來,我看看吧。」
「嘎?」
若靈萱愣了愣,替她看腳傷,這……似乎不太妥當吧?雖然他們是朋友,也是親戚,可男女有別呀……
君狩霆卻佯裝不知道她的顧慮,猶自從身上取出了一瓶藥。
「這是藥王谷主家傳的療傷靈藥,對于筋骨損傷有絕佳的療效,我來替你敷上,你的腳會好得快一點。」
「這……」她想拒絕,可是見他這麼有心,又不知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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