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沒多久,聞訊而來的君昊宇也趕到了大牢,同時還跟著在路上遇到的夏芸惜,她也听說了睿王府發生的事,便匆匆趕來。
「讓開,我要進去。」君昊宇語氣冰冷喝道。
「晉王爺,真對不起,您不能進去。」獄卒暗暗皺眉,晉王爺怎麼也來了?
「你好大的膽,竟敢阻攔晉王爺!」身旁的夏芸惜生氣的斥道。
「小的不敢,只是王爺有令,沒有他允許任何人也不能進大牢的。」那名獄卒依然擋在門前,沒有絲毫要讓開的意思。
夏芸惜心急極了,想也不想便一掌劈向他,獄卒咚地一聲倒在地上。
「何必跟他廢話,進去吧。」說著沖了進去。
君昊宇也跟著走了進去。
地牢里,那獄卒揮動著長鞭,狠狠的逼近若靈萱。
「你要做什麼?」若靈萱有些害怕的後退著。
下一刻,只覺眼前一花,長鞭已如毒蛇般朝她席卷而來——
「啊——」撕裂般的痛楚令她發出一聲慘叫,身上的衣服應聲而裂,滲出一道血痕。
君昊宇瞠目暴喝,「住手!誰準你用刑。」一個飛身上前,重重踹開獄卒,頓時把他的身體踹飛。
身體驟然墜地,獄卒噴出一大口鮮血,神情痛苦地蜷縮著。
夏芸惜看得呆住,但現在她最關心地還是靈萱,急忙跑到她身邊。
「好痛。」若靈萱身子一軟倒在地上。衣服鮮紅的血跡映得蒼白的臉淒美堪憐,身上的一道血痕觸目驚心。
「靈萱你怎麼樣了?」君昊宇旋即抱起她,眸中都是心疼也滿是怒火,昊煬也太狠了,竟然如此對她。
「我沒事,謝謝你們。」若靈萱強忍著陣陣抽痛的鞭傷,回他一個微笑。她就知道,他會來!
「靈萱,到底發生什麼事?」君昊宇根本不相信她會刺殺林詩詩。
「我……」
若靈萱正想說,夏芸惜就打斷了她。「晉王爺,還是先讓靈萱出去包扎傷口吧。」
「好。」君昊宇一想也是,便抱著她和夏芸惜一起走出地牢。
誰知,剛走到大門,就踫到了君昊煬。
他滿臉陰鷙站在那里,似乎怒極,渾身散發著不寒而栗的凌厲氣息。
君昊宇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就從他身邊走過。
「放下她。」君昊煬伸出手臂,擋住他的去路。
「放下她?」君昊宇冷冷一笑,眸如寒冰直盯著他。「然後讓你打死她,打死她你就高興了是吧?」
君昊煬皺眉,他什麼時候打她了?不經意間看見她胸前那道溢著鮮血的傷口,臉色微變,但想到她狠心重傷詩詩,硬是壓下心中的憐惜,恢復冷漠。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他不想解釋,伸手就想捉回若靈萱。
「昊煬,你夠了沒有,沒看到她身上有傷嗎?」君昊宇出手將他逼退/「林詩詩的事我雖然不清楚,但我相信,靈萱不可能會行凶殺人。」
「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當時要不是侍衛趕得及時,後果不堪設想。」一提起這事,君昊煬怒火又被點燃,幾乎是咬著牙道。
「話雖如此,但我覺得,靈萱一定不是故意的。」君昊宇另有看法。
「對呀,睿王爺,這其中可能有什麼隱情呢。而且靈萱身上有傷,不宜再待在地牢。」夏芸惜也點頭插進話。
「她的傷我自會處理,把她交給我。」君昊煬不為所動
「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君昊宇的語氣也很冷,他不會再讓她待在這個陷阱百出的王府。
「算了,昊宇,把我交給他吧。」若靈萱不想因為她而讓他們兄弟又起沖突。掙扎著想要下來,誰知身體一動,就牽動了背上的傷口,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讓她倒抽口冷氣,背上瞬間就溢出了鮮血,臉色變得慘白。但是她強咬著唇,不讓自己叫出聲,淒慘的模樣,讓人看了都于心不忍。
「靈萱,你別亂動!」君昊宇趕忙抱扶著她,然後憤怒地瞪向君昊煬。「我不管你讓還是不讓,總之,我今天一定要帶走靈萱。」
一旁的夏芸惜,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站到他們中間道︰「好了,你們不要再爭了。晉王爺,靈萱是睿王的王妃,于情于理你都沒資格帶走她,再說她需要馬上上藥。還是快將她送回清漪苑,請御醫來吧。」
君昊宇看看懷中臉色已經極其蒼白的人兒,覺得夏芸惜的話很對,萬般無奈之下,只好道︰「好,我讓她留在這里,但我必須親自照顧她。」
說著,不管君昊煬如何反應,抱著若靈萱大步向清漪苑的方向奔去。
君昊煬鐵青著臉,握緊拳頭忍著上前搶回,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想到靈萱的傷,黑眸閃過一抹復雜。
邁開步伐,跟上前——
清漪苑里,御醫正在為若靈萱處理傷口,包扎上藥。
一切妥當後,若靈萱已然安心地睡下。君昊宇這才松口氣,坐在床榻旁,輕握住她的手,滿目疼惜和憐愛。
「她現在沒事了,你還不走?」瞪著他的手,君昊煬口氣惡劣。
「……我說過,我會留下來照顧靈萱。」好半響,君昊宇才冷然開口,目光一直凝著床上的女子,沒有理會他。
「我會照顧!」君昊煬咬牙擠出四個字。
「你照顧?」君昊宇譏笑地看向他,「記得上次,你也是這樣說。可現在呢,同樣的事情又再次上演。所以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你還是回去照顧你的林詩詩吧,靈萱有我就行了。」
「君昊宇,你是要跟我作對嗎?」君昊煬不由得努火中燒,「你別忘了,這個女人是我的王妃,她的一切由我來定,不需要你橫加干涉——」
「夠了!」
夏芸惜沒好氣地大聲打斷倆人的爭論,叉著腰,很有氣勢地斥道︰「你們都不要再吵!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
听罷,君昊宇便安靜下來。君昊煬冷著臉,也不再發話。
然後,夏芸惜又對君昊宇道︰「晉王爺,我建議你去靈萱的房間看一看,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
「好,我去看看。」君昊宇點點頭,現在證明靈萱的清白最重要。
「我跟你一同去。」夏芸惜想了想道。
「嗯。」走到門口,君昊宇停住腳步,冷聲道︰「昊煬,這一次,我不會再退讓,等事情真相大白,我會稟明父皇,讓他替靈萱作主。」
君昊煬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目光陰沉地盯了他的背影半響,寒著聲音道︰「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
君昊宇卻沒再說,大步離開——
清漪苑
君昊宇和夏芸惜幾乎將暖閣所有的地方翻找了一次,但都沒發覺任何異樣,不禁有點泄氣。
驀然,夏芸惜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覺得有點兒熟悉,但又一時想不起來,便仔細地嗅了嗅,房間任何家具、物件都不放過。
「你干什麼?」君昊宇疑惑地看著她。
夏芸惜顧不上答,搖頭繼續四處嗅著。突然,她轉身走進碧玉簾子的月形拱門,看到床榻旁邊的紫色荷包,眉心皺起。
她趕忙走過去,端起它,認真嗅著,倏地一驚,這不是……
再轉身奔至梳妝台前,拿起象牙梳再仔細地嗅了一下,駭然的後退兩步。好毒的計謀,好毒的人……
「你怎麼了?夏姑娘!」君昊宇看著她神色異常,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晉王爺,走!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夏芸惜說完,一陣風似的離去,轉眼就出了房門直奔前廳。
君昊宇雖然不明白,但見她說得這麼有把握,也滿懷希望地跟上前——
廳里,君昊煬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地道︰「說吧,什麼事/」
「睿王爺,傷害林側妃的不是靈萱,而是另有其人。」夏芸惜站起身,直截了當地道。
君昊煬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靜靜等待下文。君昊宇也凝神傾听著。
「剛才我在靈萱的房間仔細檢查了一遍,結果發現了這個東西。」夏芸惜從懷中掏出一個紫色荷包。
「這是什麼?」君昊煬看了一眼,不明所以。
「難道里面有玄機?」君昊宇疑惑道。
「沒錯,的確有玄機!睿王爺,你試試聞聞看。」夏芸惜說著將荷包遞上前。「
君昊煬一把接住它,仔細的聞了聞,沒有什麼特別。只是有一股極淡的香氣。然後他又遞給君昊宇,他也仔細的聞了聞,也是一股極淡的香味。
「這有什麼問題?」君昊宇不解地看向她。
「是不是聞到了一股香味?」夏芸惜相信以他們的敏銳,肯定會嗅到了。
「聞到了,又能代表什麼?」君昊煬也很不解,女人的東西不都有一種香味嗎?
「這香味並不是普通的香粉留下的,如果我診斷的不錯,這是世上最厲害的迷幻藥——奪魂丹!」夏芸惜開口解釋道。
「什麼?奪魂丹?」君昊宇驚呼出聲,忙不迭地急問︰「夏姑娘,這真的是奪魂丹,你沒看錯嗎?」
君昊煬也是一臉震驚,直勾勾地盯著她。
夏芸惜重重點頭,沉聲道︰「我記得裘老御醫說過,這香味的確是奪魂丹沒錯!只要長期吸進了它的味道,就會中毒,完全失了常性,而只听命于施術者!」
「可是這奪魂丹,不是已經失傳了嗎?」君昊宇記得當年父皇就是得知奪魂丹的陰毒,因此派人追查了近五年,終于將制造奪魂丹的始俑者捉獲,並一舉燒毀了毒窩,從此奪魂丹不復存在。
但為什麼,又會在靈萱的房間找到?
「這難說了,當年奪魂丹曾散布全國各地,就算始俑者死了,但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漏網之魚,仍在暗中進行著奪魂丹的邪術。」夏芸惜嘆了嘆氣,她听說多了,倒還是第一次見到。
「暗中進行。難道……」君昊宇想到什麼似的,將事情連貫起來,頓悟擊掌道︰「我明白了,靈萱一定是吸進了奪魂丹,才會失去常性殺害林側妃,一定是這樣!」
果然,靈萱又是被人陷害的。
「那要怎麼解毒?有危險嗎?」震驚過後,君昊煬突然出聲問道。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那倒不用,這種毒無需解藥,藥效過後毒自然而然也就解了,這也是下毒之人陰狠之處,如果沒有人懂,那靈萱就只能被冤枉一輩子。」夏芸惜搖搖頭道。
君昊煬的心稍稍放了下來,還好她沒事了。突然又目光陰沉,是誰?敢在他的王府下毒?
「昊煬,你自己好好想想,這次的事情,明顯又是一箭雙雕的毒計,施術靈萱殺害林側妃,然後靈萱就成了殺人凶手。因此這個幕後主謀一定是你王府的女人之一。如果你不能保護她,那麼就讓她離開吧。」君昊宇俊眸盯著他,語氣嚴肅認真。
「我的事你少管,若靈萱是我的王妃,我自會護她周全,只要我不允許,她那都去不了。」君昊煬瞪著他,冷哼道。
「你護她,就不會讓她一次又一次的掉進那些卑鄙小人陷阱里,如果你真要護她,就把你那些女人都撤掉吧。」君昊宇也同樣瞪向他道。
「你憑什麼肯定,下毒之人一定是她們。」君昊煬不以為然。
「你是蠢嗎?」君昊宇勾唇冷笑,「這麼明顯的事一看就知道。女人的妒嫉之心往往就是最可怕的,柳曼君不就是其中之一。」
「這我自會徹查。」雖然知道他說得有道理,但君昊煬就不想在他面前承認。
「希望如此,我去看靈萱了!」說著君昊宇站起身。
「你站住,不準去!」君昊煬氣極,他就這麼不懂得避嫌?
君昊宇便頓住腳步。隨後,突然轉身走到他面前,凝視著他,聲音平靜地開口。「昊煬,我問你一句,你愛靈萱嗎?」
愛?陌生的字眼讓他愣了下,皺起眉。
見他不答,君昊宇繼續道︰「如果愛,就好好對她,問清楚她想要的是什麼,讓她心甘情願留在王府。如果不愛,就和離,還她自由。」
君昊煬沉默了。愛?他愛若靈萱嗎?不知道,他只知道,不想她離開,更不想看到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情景。
一直看著听著的夏芸惜,再遲鈍也察覺出倆人之間的矛盾了/。靈萱是睿王的妃,但她想要自由,而睿王不讓,因為他很在乎靈萱。而晉王呢,明擺著是愛上了靈萱,但她卻是嫂子,不能言愛……
扶額哦,好復雜的三角關系呢!
不過現在,她必須得說句話,不然倆人又會爭論個不完。于是清清喉嚨,道︰「我看這樣吧,兩位王爺!靈萱現在就由我來照顧,你們呢,先回去休息一下,好好想想,到底是誰要害靈萱,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好不好?」
此話一出,沉默相爭的倆人,倒是一致贊同——
清漪苑
若靈萱又在做夢了,這回的夢似乎更美。
有個人一直牽著她的手,帶著她一直跑。而且還對她說。來,我帶你離開!……哇,還真的離開了,離開了束縛她的王府牢籠,一直飛、自由的飛,似乎只要跟著他,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一切有他就行……夢境美得如此真實,如果可以,她真想呆在里面,不出來。不過,現實卻是不允許。突然間感到有人在踫她的臉。
夏芸惜蹲在了床邊,臉上浮起惡作劇的笑容。伸出手指,笑嘻嘻地點了點若靈萱的臉。想要把她叫醒。這女人,在做什麼白日夢呀?居然在傻笑,卻不醒來。
「可惡,我要飛呢。」若靈萱氣呼呼地罵道,眼楮未睜開,話就先出口了。居然打斷了她的美夢。
「喏,說話都這麼有力氣了,果然是沒事了。」夏芸惜欣悅一笑,對旁邊看著的倆丫頭道。
「是呀。」多多草草也笑著點頭,表示贊同。
不久之後,若靈萱慢慢睜開了迷離的雙眼,眼前的景象模糊一片,隱隱約約只有看到三抹人影。于是輕搖了下頭。又眨了眨眼楮,直至越來越清晰,看清楚了來人。眸色微訝,「咦,芸惜,你還在這?」
「等你醒來呀。」夏芸惜笑晏晏道。見她精神狀態也好多了,便接著說︰「現在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痛嗎?」
「還好啦,多多,先扶我起來吧。」若靈萱靠在高枕上說道。
多多便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主子。
「對了,草草,你快點去端藥進來。御醫交代了她醒過來後要馬上吃藥的。」夏芸惜一拍腦袋,轉頭對草草吩咐道。
「好。」草草應聲而去。
若靈萱這時打量了一下四周,還是她的房間,君昊煬那家伙,倒是沒有再將她扔地牢,算他還有點良心。
「靈萱,你這個荷包,哪里來的?」夏芸惜突然開口,拿出紫色荷包,她知道現代女子不會女紅,因此這絕不是她自己繡的。
若靈萱微微一愣,她怎麼會突然問這個,疑惑的道︰「有什麼問題嗎?」
「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刺殺林詩詩嗎?」夏芸惜認真地看著她。
「我真的不知道?」若靈萱搖搖頭,更疑惑了。她怎麼會這麼問?難道她知道。
「你被人下毒了,所以受人控制,才會刺殺林詩詩。」夏芸惜緩緩說道。
「什麼?下毒?」若靈萱大吃一驚,她什麼時候被人下毒了,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了一眼她,夏芸惜神色沉凝地遞荷包上前。「就是這個荷包,被人下了毒,你聞到過上面的香味嗎?」
「香味?聞到過,可是這又代表什麼?」這是她安神荷包,就是里面的淡香能讓她舒服的入睡。
「那就是毒藥奪魂丹的香味,你如果長期吸入它,到了某個時候,就會受人控制,作出你自己都不知道的行為,所以才會刺殺林詩詩。」夏芸惜干脆將事情全部道出。
這個荷包有毒?若靈萱呆怔半響,瞪著手中的荷包。這……是她跟素蓮出府閑逛的時候,在繡紡買的,那店主說睡覺的時候放在枕邊,能起到安神作用。難道這毒是店主下的?也不對,店主沒可能在自己的東西上下毒吧,那還要不要做生意了,而且自己跟店主素不相識,她沒可能要害自己呀?
見她沉思的樣子,夏芸惜不禁問︰「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若靈萱點了點頭,「這個荷包是我在‘凝香閣’繡紡買的,素蓮說那里的荷包有安神作用,她想去買一個,可能是因為好奇吧,我也跟著買了。」
「可能?為什麼說是可能?」夏芸惜捉住了字眼,奇怪地道。
「……當時見素蓮喜歡,那個店家又極力推銷,我就想著可能真的不錯,就自己也買一個吧。」皺了一下眉,她如實說道。
「這樣啊……」夏芸惜雙眸一斂,沉思了下。照這樣看來,得去看看那個凝香閣,或許會有什麼線索?
「藥來了。」多多這時端著熱騰騰的藥碗走進來,看模樣是剛剛才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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