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宮中,夜明珠發出朦朧的光,豎起的巨大銅鏡映射出杜如梅落汗如雨的臉。
「娘娘,你怎麼了……」跪在地上的暗侍一雙隱晦的眸子隱有擔憂,他想扶起杜如梅,又有所畏懼。
體內的每條血脈都在痛,痛的蝕骨噬心,讓她欲罷不能,杜如梅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可她還不能死,背後突然多出了一雙手掌,脈脈內力流進她的後心口,她順勢調息,疼痛頓時減輕了許多。懶
睜開眼楮,杜如梅回眸看到了她身後汗濕衣背的男子,看衣服上的紋章,是她一手教出來的暗侍。
「桂嬤嬤、桂嬤嬤呢?」
暗侍黯淡了眼眸︰「娘娘,桂嬤嬤只怕已經不行了,屬下無能,只救得了娘娘一人。」
桂嬤嬤不行了?那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老嬤嬤呀,杜如梅鼻頭一酸,這筆賬,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都是那個女子,都是因為那個可惡的女子……
杜如梅咬牙切齒的道︰「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她,一定要親手殺了她,讓凌玥恨我一輩子。」
「娘娘……」
她真的不如那個女人嗎?杜如梅不甘心的咬唇,她看向面前唯一的男人,她不信︰「抱我……」
暗侍眼眸忽而一亮,又懷疑自己是否听錯了,他猶豫的道︰「娘娘……」
「啪。」響亮的一巴掌甩在暗侍臉上,杜如梅狠狠的道︰「我長的不美嗎?」蟲
「不。」暗侍惶恐的低頭。
「還是說我臉上長了皺紋,老了嗎?」
「不……」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那名暗侍緩緩抬起眼眸,雙眸閃動著難言的光芒,他定定的看著杜如梅。
「這就對了……」杜如梅伸出手,摘下那人蒙臉的黑布,黑布下是一張因長期不見太陽而蒼白的面孔,她圓潤的手指撫模過那人的臉頰︰「你的名字?」
親昵的撫摩讓暗侍身體輕微的顫抖,他緊抿的唇輕啟︰「屬下胡衛。」
「胡衛,我會記住你的。」杜如梅幽幽的道︰「暗侍還有多少人?」
「回稟娘娘……」胡衛垂下眼眸︰「只剩屬下一個人了。」
「都死了?」杜如梅怔怔的道,聲音冷了下來︰「都死了,為何你還活著?」
胡衛抬眸看了杜如梅一眼,欲言又止……
「說啊,都死了,為何你還活著?」
「屬下不放心娘娘……」胡衛手指緊了緊,他炯炯眼眸盯住杜如梅︰「娘娘還活著,屬下怎能死。」
杜如梅愣了,她看著胡衛,後者也正看著她,有點羞澀、又有點生怯,不知所措的像是生怕觸怒了她……
「哈哈、哈哈……」杜如梅哈哈大笑起來,直到笑出了眼淚,對暗侍,她從來都是冷酷無情的,活下來的便用,沒能力活下來的就沒有資格呆在她的身邊,沒想到視人命如草芥的她,竟也會被別人掛念著?
「娘娘……」胡衛蒼白如紙的臉上竟也染了紅暈,在杜如梅的大笑聲中,他惶恐的垂下眼眸去︰「屬下該死。」
「是,你是該死……」杜如梅雙手攀上胡衛的脖頸,抓住他領口的衣襟︰「卻只能為我而死,我要你死你才能死……」
「是。」
杜如梅手臂滑溜溜的纏住胡衛的脖頸,身體前傾,緊密的與胡衛堅實的胸膛前貼,在他耳邊幽幽的道︰「我美嗎?」
胡衛喉結顫動,情不自禁的吞咽下口水︰「美。」
「美?」杜如梅的眼眸閃了兩閃,她的手指從衣領處探進胡衛衣內,輕輕的向下滑︰「既然我美,你為何不敢抱緊我?」
血氣方剛的胡衛,哪里經受過這種挑撥,他身體輕輕顫抖起來,連呼吸都變得粗重了,他顫抖的雙手想要擁住杜如梅,又有所顧慮,遲遲不敢觸模她……
「怎麼,野狗的習性已經滲入骨髓了嗎?」杜如梅從嗓中發出一聲輕笑,她柔軟的唇貼在胡衛的耳垂上,語氣是令人酥到骨子里的嫵媚︰「我允許你、抱我……」
顫抖的雙手像是受到了主人的邀請般,騰地收縮,將杜如梅緊緊抱住,胡衛翻身將杜如梅壓在身下,滾燙的眼眸落在杜如梅臉上,氣息都凌亂了︰「娘娘……」
盤起的精致發髻散落,長長的發絲落到駝色的地毯上,杜如梅眯眸看著因激動而手指輕抖的胡衛,這樣的男子她還未放在眼里,可是她需要……
需要一個男人為她而生、為她而死……
桂嬤嬤不在了,她的身邊,需要另一條忠誠的狗,而能夠給予這條狗獎賞的,便是這條狗所最需要的……
這樣,他就永遠都不會背叛她了……
凌玥,凌玥,杜如梅閉上眼眸,雙手緊緊纏上胡衛精壯的身體︰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你從未將我看到眼里,所以,只能幻想,這就是你,這樣的你、好棒……
「娘娘……」冰冷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觸模杜如梅的臉頰,在她涂得妖冶的紅唇留戀的摩擦著。
「唔……」杜如梅高聳的胸口急促的起伏,多久沒有這種感覺,皇上從來都對她不冷不熱,除了那一次,她設計對皇上下藥,只是為了能懷上龍子,她如願了,可是結果呢……
冰冷的手指移至杜如梅的衣領處,生疏的解開了她的衣領,豐滿呼之欲出,胡衛嗓子一緊,他俯首下去,輕輕的含住……
「啊……」杜如梅嚶嚀的申吟出口,身子頓時繃緊,她雙手緊扣住胡衛的後背,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肌膚中︰「凌……」
胡衛一怔,他看著杜如梅畫著精致妝容的臉,繼而深邃的眼眸暗沉,狠狠的撕開她的衣衫,其勢猶如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