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說這碧水湖是你填平的?」還是有人不甘心地質問。
「憑什麼?」關盼兒輕笑,目光看向那說話之人,幾分張揚幾分勾魂幾分蔑視,「自然是……憑在你們來這里之前我們就已經在這里,更憑,你們沒有拒絕我的話的權力。」
說她狐假虎威也好,仗勢欺人也好,總之,今天這劫,她是打定了!
明顯有些外強中干的男子顯然沒有料到關盼兒竟然沒有半分解釋而是這樣的回答,怒氣與郁氣被憋在胸口發泄不出,瞪著關盼兒,青筋暴露,眼眶都有些突出了。
「冷靜一點。」旁邊有人在提醒他,順便給了他一顆清心丹。
清心丹在手,那絲清涼讓他有些回神。不說他有沒有面對寒異與莫雲霄的能耐,就說這里可是迷城,若是真控制不住動了手,那他還有活路?因為是在迷城,他們這里足有一千七百多人,可是除了刨暉鼎和軒轅凌天外,面對對面那風輕雲淡的四人,根本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不想死,又想要進去,那就必須交靈石,這是關盼兒給他們的唯一選擇。
怕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氣,男子不再看關盼兒,而是感激地對身旁的人笑笑,就沒有絲毫猶豫地將手里的清心丹給吃了下去。
「白痴。」拿著鐮刀的寒異道,「這樣的人,連給我祭刀的資格都沒有。」
為什麼?關盼兒剛準備問,就看到那個吃下清心丹的男人神色只緩和了一會就面露猙獰痛苦之色,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臉色不正常地通紅,然後又迅速變成青白,七竅都流出血來。
「你……為……」連疑問都沒能表達完,男子就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關盼兒的發出了一聲小而短的驚呼,肌肉繃緊了一瞬間。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卻那麼愚蠢地吃下陌生人給的東西,還真如寒異所說,是白痴。一條人命在自己面前消亡,關盼兒卻發現她連類似同情嘆息這樣的情緒都無法產生了。
她越來越融入這個奇異卻殘酷的世界了。
給那男子清心丹的也是一男子,面如冠玉,只是膚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他如同將清心丹遞出時那般隨意又溫柔地彎下腰,從已經死去的男子腰間扯下了成為無主之物的儲物袋,掂了掂說道︰「因為我需要你的靈石。以及,我叫藏玉,若有來世,你可以來找我報仇。」
他的聲音溫柔地像一陣拂過心田的清風,可是他的行為,卻讓人清楚,他遠不像自己所表達出來的那般無害。
起身,藏玉的走的很慢,舒緩地像是在閑庭散步,他本來就站在靠前的位置,不過那麼幾個眨眼,他就已經走出了人群,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說什麼。剛才的那個人,實力不高,心智不堅,在場的能干殺死他的人不知凡幾,可是卻沒有人能夠做到像是藏玉一般,像是枕邊的愛人一樣,在放松之際給予最溫柔也是最致命的一刀。藏玉的行為,將在場的人都震懾住了,一個個看著他走向關盼兒,不言不動,目光閃爍。
「站住。」莫雲霄開口,聲音冰冷,充滿警告意味地看著藏玉。這個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很溫和的男人,讓莫雲霄感覺有些壓抑,他運氣靈力想要抵抗他帶給他的難受感,卻是徒勞無功。
藏玉的動作隨意,身上的氣息也不強大,不注意就會將他當做一個普通人給忽略過去,可是不管莫雲霄以多強的氣勢向它壓下都不起半點漣漪,他微笑著,仿佛沒有感覺到任何奇怪之處。
深不可測。莫雲霄心里第一次對人產生了這樣的評價。
「我沒有惡意。」藏玉停了下來,對隨時準備對他進行攻擊的莫雲霄說道︰「我只是,來把靈石給……」
藏玉看向關盼兒,有些遲疑地說道︰「我記得,你是叫……夭兒?」
「夭兒?」腦海深處似乎被什麼給撞了一下,尖銳地疼,除了身旁擁著她的莫雲霄,面前的一切都變得有些模糊。對面的藏玉依舊笑得溫柔,那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卻無法讓關盼兒心安,她看著他,心髒突突地跳,似乎有什麼不受她控制的東西就要跳出來,「誰是夭兒?」她明明是叫關盼兒,為什麼要說她叫夭兒?
「當然是你。我記得,他當初,就喜歡把你抱在懷中叫你‘小夭兒’……」藏玉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色,似乎想想起了以前什麼很美好的事情,眼中也流露出溫暖的笑意來。
「我……」
「小狐狸!」莫雲霄突然雙手搬過關盼兒的肩膀,強迫她眼楮看向自己,以從未有過的霸道姿態強硬地說道︰「你是我的小狐狸,不是什麼夭兒!」
莫雲霄在不安。盡管他的態度強硬而且沒有表情,可是關盼兒就是看得出他在不安,忍不住,關盼兒踮起腳,在莫雲霄說完話後就緊抿的薄唇讓啄了一下。
「我當然就是你的小狐狸!」抬起胳膊圈住莫雲霄的脖子,關盼兒貼近他在他身上蹭著,蹭夠了之後又對藏玉說道︰「記住了,我不叫夭兒,我叫關盼兒!」
她才不是什麼莫名其妙的夭兒,縱然,她對那個名字是有感到無比熟悉。
「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叫我盼兒。」哪怕是說了那些讓她心緒不寧的話,關盼兒還是無法對藏玉產生惡感。
愣了一愣,藏玉又帶著幾分縱容地溫柔說道︰「那麼,盼兒,我能夠進去了嗎?這里面,應該有足夠的靈石。」
藏玉將手中剛才從那個男人身上取下的儲物袋遞向了關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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