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婆 015 爬到床上來

作者 ︰ 凌阡陌

「夢夢…不要離開我…不要…夢夢…」

平時挺冷漠的一個人,卻在這個時候無助的像個孩子,蒼白的唇,不斷的呼喚著她的名字,虛弱、無力,卻是那樣的急切…

「我…我在…我沒有要離開你…」

凌心夢輕聲開口,聲音十足的哽咽,這個男人呵…

6歲那年,他21歲,她認他做爸爸,那時候滿心歡喜,以為他可以代替爸爸,甚至比爸爸更能帶給她溫暖。可是,事實上,他像爸爸一樣早出晚歸,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年365天,他有幾天和她一起吃過早餐?又有幾天,是能夠陪著她一塊吃晚餐的?

盡管這樣,年紀還小的她,還是願意叫他爸爸。可當漸漸長大,她就清楚的明白,對她冷漠而疏離的他,根本就不是,也不可能成為她的爸爸。

抬手,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他額上的汗珠。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產生異樣的情愫呢?

也許,是她考上高中的那一年,他送她去參加學校的開學典禮,同學們看到他,都以為他是她的哥哥,都夸他長的好看。

她從來都知道他長的好看,可是那天,他英俊的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他穿著黑色的西裝,陽光傾灑在他的身上,站在人群中的他是那麼的耀眼炫目。

那時候,她發現,她的心跳因為他而加速…

她開始渴望能夠經常見到他,她喊他爸爸的時候帶著猶豫,聲音也沒有以前響亮清晰,因為她的心里已經不再把他當爸爸了…因為,她長大了…

那天,是她親生父親的祭日,而他,已經3天沒回家了。

那天一早,她就去山上祭拜父親。墓碑上的照片是父親嚴肅淡漠的一張臉,她發現,那張臉和嚴寒有幾分相似。她心中有疑惑,為什麼,他會長的像父親?

那天晚上回家,意外的發現,他已經回家了,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酒,她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腳邊是倒了一地的酒瓶,他喝的有點醉了,說話的時候,呼出來是滿口讓人難受的酒氣。

「今天…是…你…你爸…爸的祭日…也是我…爸爸…的祭日。」

那是他第一次向她提起他的家人,他的爸爸…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的巧合。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安慰她,其實她也需要他的安慰。

她是爸爸的私生女,而且她出生的時候,爸爸已經60歲了。她從來不知道她的媽媽是誰,小的時候她有哭著要媽媽過,可是,爸爸說︰「你媽媽不要你,她要的是錢,夢夢乖,爸爸不會不要你,爸爸會把所有的錢都給你!」

她從來沒有想過,爸爸會在她6歲的時候離開她,她的世界本來就只有爸爸,爸爸死了以後,她就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一樣。

那時候,她才6歲,她其實什麼都不懂,直到長大後,她才知道,被她黏上的嚴寒,長的像爸爸…

她搶過他手里的酒瓶,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問︰「你知道嗎?你長的真像我爸爸,你和我爸爸是不是有什麼關系?啊▔」她忽然想到了,「該不會…你是我爸爸的私生子吧?」

她其實是開玩笑的,卻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那麼大,真的,如果知道會發生那件事,她寧願躲在房間里面,也不會坐到他的身邊招惹他。

「夢夢,夢夢。」米娜拍了拍凌心夢的肩膀,夢夢一直看著帥哥爸爸哭,她看著夢夢哭,這樣站在一旁看著實在有點不好意思,必須找個借口開溜。

「那個,夢夢,我去看看杰哥和尚陽他們回來了沒有,他們說去幫我們買晚餐呢。」

米娜沖出病房,站在病房門口擦了擦眼淚,原來帥哥爸爸不僅長得帥,還會煽情,那躺在病床上無助的樣子,看起來好慘,好可憐,真是感動死她了。

「夢夢…你在哪里…夢夢…」到底是怎樣的恐懼,讓他這樣焦急的喊她,是死亡嗎?可以想象,當她溺水的那一剎那,也許,他比她還要感到恐懼。

她從來都不知道他是這樣在乎她,如果他是這樣在乎她的話,又為什麼不給她一個交代?而是選擇逃避,他逃避,她也跟著逃避…

「我在,我就在你身邊。」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好像听到了她的聲音,那張不安的俊臉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長長的睫毛輕輕閃動,似乎正要慢慢的睜開眼來。

她有些期待,安靜的看著他的眉眼,等待他醒過來看到她時黑眸之中盈滿的驚喜,可是,她錯了…

「啊▔唔…」黑眸猛然睜開,抓住她小手的大掌用力一扯,她沒有防備,重心不穩的撲在他的身上,驚呼聲也被他冰冷的薄唇淹沒了…

這個吻來得突然,也來得急切,她趴在他的身上,任由他肆意的在她的口中肆虐…

她想要反抗,可是她沒有力氣,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他的吻十分的粗暴,帶著懲罰性的警告…他輕輕的咬著她的唇,血腥味在兩個人的口中彌漫,疼了她的心…

忽然,他用力的推開她,猛烈的咳嗽了兩聲。她忙慌張的從他身上爬起來,焦急的問︰「你怎麼了?要不要緊?我去叫醫生。」

她轉身就要沖出病房,手腕卻叫他給抓住了。

他盯著她有些局促的眉眼,輕聲道︰「不用。」

那聲音,虛弱而又沙啞,和他平常清冷舒俊的聲音有著巨大的反差。

「我…我對不起…」那是一種習慣,在他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的時候,她就會顯得格外緊張,就好像是她做錯了什麼事情,她潛意識的想要道歉。

「過來。」他用力一扯,她一下子跌坐在床邊。

「你在發燒。」她說。

「不會傳染給你。」他瞪她。

她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想找醫生過來給他看看。

「你還怕我?」他虛弱的聲音帶著隱隱的怒氣。

她趕緊搖頭,「不是,我為什麼要怕你?」

「你身上很冰。」他的大掌模上她的臉,幸好,幸好她沒事。

啊?她傻傻的看著他。她身上很冰是什麼意思?

他冷聲,十足總裁式的命令語氣︰「爬到床上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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