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都處在宿醉中,頭昏沉沉的,刪來改去總算完成這一章了。3600+,今日就這麼多了,抱歉,我得去躺著了。
ps︰找5名好友,想改頭像,orz!」
似乎很早之前,瑟雅就沒有鎖上房門的習慣。現在想來,赫安忽然覺得自己一直都忽視了少女不願主動表露的心意。昨夜少女的眼神,讓赫安明白了許多。她應該一直都在等待著自己吧。他這麼想到。
赫安在門口停留了一會,然後邁步走進房中。
瑟雅的房間里幾乎沒有任何屬于少女的裝飾。唯有一個與赫安房間相同的風鈴掛在窗欞之上,發出赫安熟悉的響聲。除此之外,她的房間里也就僅有幾件簡單的家具,還有靠窗放著的一個圓桌和兩張椅子。圓桌上放著兩件茶具……赫安忽然有些感動,他清楚地了解這代表著什麼。
少女此時正安靜地熟睡著。因為昨夜的傷勢,她的臉上有些蒼白。柔順的長發貼在她的臉側,讓她看起來多出了一分柔弱的氣質。她側身躺著,修長的眉毛緊鎖著,似乎正處于一個不算好的夢境中。
赫安放輕腳步,來到她的床前。
此刻在他一臉恬靜安然的少女,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是他不曾放松過一直都在盡力追逐的目標,現在,他終于有那麼一些信心可以一直陪伴著她了。
赫安輕輕坐在瑟雅的床沿,伸出手輕柔地撫模著少女的眉毛。
「唔。」感受到赫安的觸踫,瑟雅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抖,她慢慢張開眼楮,盯著眼前有些朦朧的身影。熟悉的樣子,熟悉的味道,這些都讓她再一次確定昨夜他們都活了下來。「弟弟,你沒事了?」她有些慵懶地問道,輕輕眯著眼,享受著赫安替她梳理長發的溫柔。
「沒事了。」
「這樣就好。」瑟雅輕聲說。
瑟雅絕不會說出「我擔心你」,「嚇死我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這般直白的話,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在訴說這樣的情意,她沉默的舉動就清晰地表明了她的擔憂。
她細膩光潔的手臂從被子里伸出,向赫安舉起。
赫安了然地將身體前傾。
瑟雅出乎意料地摟住了他的脖子,手臂上傳來的力氣帶著赫安倒向她的枕邊。赫安一頭栽倒在瑟雅身邊,淡淡的香氣立時充盈著他安的鼻間,他抬起頭,就能看見瑟雅那雙溫柔如水的淺藍色眼眸。
「姐姐。」赫安感覺到自己劇烈的心跳。盡管隔著一床薄被,但仍舊能感受到身邊誘人的**。他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麗面容,卻笨拙得不知道手腳該怎麼放。
瑟雅並沒有抽回手,而是更加緊地摟著赫安的脖子,整個身體都靠了過來。她把頭埋入赫安的脖頸,柔順的頭發磨蹭著赫安的皮膚,略帶濕意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間。這是瑟雅從未展現過的,對赫安深深的眷戀。
「赫安,能一直在你身邊守護著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她輕聲地說道。
「姐姐……」
瑟雅抬起頭,長著老繭的手按住了赫安的嘴唇,上面厚厚的繭疤都在講述著瑟雅受了多少苦。她認真地看著赫安的眼楮,甚至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影子。「所以,我不會允許再發生昨天那樣的事,我說過會保護你的,就一定會做到。」她語氣堅決地說道。
說到昨晚的事,赫安就免不了有些後怕。他的驚恐與擔憂甚至蓋過了涌上來的感動。他忘不了兩人彼此凝視卻始終無法牽手在一起的絕望,赫安伸出手,牢牢將少女緊緊抱住,「一定不會發生昨晚的事了,我保證。」
「我還是太弱了呢。」瑟雅埋首在他的脖間,嘆了口氣。
平靜了會,赫安猜想著,瑟雅大概也是有些懊惱沒有加入星辰之刃吧。一直以來,瑟雅都在為了實踐她的諾言而努力著,甚至了放棄自己身為少女的愛好與天性,但是上一次……雖說她不至于會後悔,但多半也會埋怨調令下發的時機吧。一直獨自背負著一切的瑟雅,已經很累了吧。
赫安抱緊了懷中的少女,嗅著洋溢著整個房間的清香,柔聲說道,「姐姐,如果是累了的話,就好好睡吧。我會陪著你的。」
「嗯。」重傷未愈的身體終究無法支撐太久,瑟雅很快就沉沉睡去。赫安注視著她睡夢中微翹的嘴角,忍不住在她的唇角輕吻了一下,摟著她漸漸睡著。
☆
略顯疲乏的腳步聲將赫安從夢中驚醒,他還來不及起身,瑟雅的房門就被大力推開。
「瑟雅……」推門進來的莉雅阿姨忽然停住腳步,瞪大了眼楮。她完全被自己看到的畫面驚呆了,不過轉眼間,她的眉眼間就帶上了曖昧的笑意,「我走錯門了,你們繼續。」她朝赫安眨了眨眼楮,然後後退一步,慢慢關上門,最後卻不忘提醒一句,「別忘了等會下來吃飯。嗯……吃飽了才有力氣……」
赫安坐起身,扶住額頭。
怎麼會有被捉奸在床的感覺。他晃晃腦袋停止了胡思亂想,下了床。
熟睡的少女也已經醒了過來。她睜開眼,首先進入她視線的是她發誓要守護的弟弟,看到他並沒有離開,瑟雅有種說不出的欣喜。
「姐姐,我先出去。」看到瑟雅想要起床,赫安打算先離開。
「不用。」瑟雅躺在床上說。
赫安詫異地回頭望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瑟雅微微有些窘迫,她稍微側過頭,不再與赫安對視。房間里安靜了片刻,她忽然說道,「就在這里吧,等一會就好。」
「可是……」赫安有些進退兩難。
瑟雅沒有說話,而是轉過頭平靜地不發一言地望著赫安。她的眼楮就像一座永不會泛起波瀾的碧藍的湖水,深邃且有著讓人無法避開,忍不住沉迷的優雅。
雖說生病的人總會想要得到別人的關懷和陪伴,但是今天的瑟雅似乎有些超過以往恪守的界限了。但是赫安忽然想到,在他年幼的時候,他幾乎就是一直與瑟雅同床而眠。雖然那時候他十分不自然,但無疑是十分值得懷念的回憶。
「好吧。」他總算以懷念過去這樣站不住腳的說服了自己。
瑟雅的眼角透著一絲滿足,她顯露出難得的柔弱,「衣服。」她輕聲說。
床邊的衣架上掛著一件鵝黃的長裙,淡金色的發帶搭在旁邊。
赫安臉頰有些發燙,他取下衣裙放到床上,然後背對著瑟雅坐在了窗邊的椅子上。他看不到身後瑟雅的動作,但是任何微弱的聲音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他知道瑟雅絕不會有任何別的心思,她這麼做只是顯得親密而已。可是赫安卻有些禁受不住了……姐姐啊……赫安無奈地感慨一聲。
瑟雅掀開被子,起身站在了床邊。
「赫安。」她輕輕喚了一聲。
赫安不假思索地回過頭,然後就再也無法移開自己的眼楮。
瑟雅的上身僅穿著柔軟純白色的絲質無袖貼身小衣,短短的衣衫只能夠到她的肋下,露出似乎不堪一握的柳腰;而她的更只是一片同樣材質絲質衣料包裹著她的隱秘部位,將修長有力的雙腿完全展示在赫安眼前。
夕陽金色的余暉從外面灑了進來,照在瑟雅幾近赤|果的完|美身體之上,少女溫柔細膩的絨毛上裹上了淡淡的金色光暈,她宛如從雲端走下的仙子,在愛人面前毫無保留地展現著自己最美麗的一面。
「姐姐。」赫安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心里有隱隱有種褻瀆她的罪惡感,但又舍不得就這麼把視線移開。只是,他沒想明白,瑟雅這麼做究竟是為了向他說明什麼?他可不相信,這是瑟雅的表白……若真是那樣,瑟雅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以最直接和不容質疑的口吻在第一時間告訴他,而不是如現在這樣。
在赫安的注視下,瑟雅清麗的臉上多出了一抹紅暈,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都有些羞澀地顫抖。但是她仍然拿起了衣裙,慢慢將完美的身體遮掩起來。她的動作自然而不做作,好像一切就應當是這樣般理所當然。
赫安松了口氣,如釋重負。
瑟雅舉步輕移,來到床邊的梳妝台前拿起了梳子。然而昨夜使出月舞造成的經脈損傷還未恢復,她的手臂幾乎使不出力氣,梳子掉落在地上。看著地上的梳子,她的情緒忽然變得低落。
赫安走了過去,把梳子揀起來。「我來吧。」他按著少女的肩膀讓她坐下,然後如捧珍寶般地捧起她的長發,輕輕地梳理著她的長發,「沒事的,姐姐,很快就會好的。」
「我知道,只是這幾天不能握劍了。」
「那麼就讓我來保護姐姐吧。」赫安說道。
瑟雅沉默不言,她注視著鏡里的赫安,望著他小心而仔細的樣子,她忽然又想起了昨晚碎裂的那把陪伴她多年的細劍,無論如何拼命也無力改變命運的無力感再次涌了上來。
「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這麼做嗎?」她忽然問道。
赫安一愣,隨即搖搖頭,這也正是他想不明白的一點。
瑟雅忽然起身,轉過身來望著赫安的眼楮,伸手將他緊緊抱住,靠在他的胸口。「我害怕有一天死去,卻仍然只是你的姐姐。」
就像是某句台詞說的那般,赫安猜到了開始,卻沒有猜中結尾。或許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根本無法想象瑟雅會以這樣的方式毫無保留地說出自己的心意。
一時間,他感到自己被無邊的幸福充滿,耳邊不斷回響著瑟雅的話語,甚至忘記了回應。瑟雅感覺到他劇烈的心跳,只是安穩地靠著他,默默地等待著,就像是以往等待著他慢慢長大一樣,沒有絲毫差別。
良久,赫安總算平復了心情,他緊緊和瑟雅相擁,任由仍有溫度的余暉將他們籠罩起來,在房間里落下長長的合並在一起的影子。
「姐姐,我愛你。」這是昨夜赫安未曾說出的話語。「我也永遠是你的弟弟。」
瑟雅喜極而泣,淚水奪眶而出。她臉上掛上了從不曾有的喜悅笑容。他們彼此對視著,互相吸引著慢慢靠近,仿佛彼此都踫觸著易碎的珍寶,嘴唇輕輕地靠在了一起。
他們的吻並不激烈。他們一起長大,對彼此都熟悉萬分,再加上經歷了昨夜的事,雖然如蜂蜜般甜膩的情意充溢著他們的靈魂,但是姐弟間百年的溫情卻是更讓他們不忍舍棄的東西。因此他們只是輕輕一觸,赫安也只來得及感受到少女微涼的薄唇,便有如心靈感應般的同時分開。
瑟雅臉上的紅暈似乎很深,但是她很快就恢復了一貫的神情。她輕輕掙月兌了赫安的懷抱,「我們要下去了。」她說。
看著露出以往神采的瑟雅,赫安反而露出了心安的神情。
「今天就不用發帶了吧,我喜歡姐姐長發披肩的樣子。」
「隨你。」瑟雅簡單地說著,宛如驕傲的天鵝。
這才是自己的姐姐。那個永遠都堅毅不屈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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