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夜魅是很想知道梓晨心底的秘密,因為只有那樣她才可以幫他走出陰影。可是此時此刻,她卻忽然痛恨起自己來了,恨自己為什麼非要逼他,讓他想起那麼不堪的過去。
雖然他在夢中的囈語不是很完整,語句還很亂,但是夜魅還是大概猜出了埋藏在他心底的那段過去。
不知不覺,一滴溫熱的清淚悄然滑過臉龐。
看著他痛苦的扭曲了的面孔,夜魅輕輕撫模上了他傷痕累累的臉,因為怕弄疼他的傷口,夜魅的手只能輕輕地觸踫他的一點皮膚。縴縴玉指撫模著他的眉心,想要把他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撫平,卻意外地在眼角模到了一片濕潤。
在睡夢中都會痛哭的你,心究竟有多痛?
「仙師,大夫來了。」門外傳來了老板氣喘吁吁的聲音,似乎還有些月兌力的樣子。
「進來。」
「吱嘎」一聲,房門打開了,老板立刻拉著一個白胡子、顫顫巍巍的老人走了進來,背著個藥箱,一看就知道是大夫了。只不過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讓他一路飛奔,敢情真是難為他了,也難怪他滿臉赤紅,活像藥過激似的!
「小人•••見過仙•••仙師。」一進屋,大夫便顫顫巍巍地俯去,頭也沒敢抬一下。早在來之前,客棧的老板就跟他說了,這位客人是一名強大的修真者,要他一定得好好伺候著。否則到時候惹惱了這位祖宗,不僅他會沒命,還會連累到人家的整間客棧。
「起來吧,快過來給他看看。」夜魅依舊戴著斗笠,清冷沙啞的聲音讓人分不清雌雄,只覺得很有磁性,很好听。
這倒不是她故作神秘,而是經過華陽派那場比試後,她的頭發和容貌就成了標志,而且這個小鎮離雪山很近,她可不想搞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是,小人遵命。」听到夜魅的命令,頭發花白的大夫立刻提著藥箱跪坐在了床邊,替梓晨把起脈來。
「熱水怎麼還沒來?」夜魅扭頭看著老板淡淡問道。
即使隔著斗笠上遮面的黑色紗巾,老板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射在他身上的兩束寒光,立刻身子一哆嗦,慌忙點頭哈腰道︰「仙師•••息怒,小人立刻•••立刻去辦!」
看著老板抖如篩糠、跌跌撞撞跑出去的背影,夜魅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她也沒發火啊,怎麼就抖成那個樣子了?
其實夜魅哪里知道,她認為很平常的語氣在別人看來卻是無比的陰寒,就好似寒冬臘月刮起的冷風一般刺骨,再加上強大的修真者這一身份,哪怕她打個噴嚏都會讓這些平凡的老百姓抖三抖!
「他怎麼樣?」問起梓晨的情況,夜魅平靜清冷的聲音中也不覺夾雜了些許情感。
「回仙師的話,這位小哥是因重傷未愈,身體機能下降所引起的風寒,如今高燒不退,如若不及時治療的話,怕是•••怕是會燒壞•••腦子了。」雖已極力保持淡定了,可是從他微微顫抖的聲音中還是不難听出他的恐慌,可想而知,修真者對于這些老百姓的影響到底有多大了。
「那你還不趕快治!」夜魅一听立刻急了,聲音也不覺提高了不少,嚇得那位老人家一個激靈,險些當場來一個老淚縱橫。
「回•••回仙師的話,這位小哥的傷勢很•••很嚴重,不是老朽能•••能治的啊!」
「這些傷你先不用管,你只要幫他退燒就行了!」
听到大夫的話,夜魅倒也沒為難他,由魔氣造成的傷,他一個凡人要是能治那還真是怪哉了。傷可以回雪山讓塵慢慢治,只是這高燒不退卻是等不得,這樣的高燒要是遲遲不退的話,恐怕是真的會把腦子燒壞了。畢竟就算是二十一世紀那樣醫學發達的時代,這樣的例子也不算少。
「是,老朽這就開藥方。」見夜魅不追究,老大夫終于放下心來,顫抖著手模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漬,隨即坐到桌邊開藥方去了。
這時,老板也終于親提了兩桶熱水送來了。待大夫開好藥方後,夜魅便各給了他和老板一錠金子,吩咐老板隨大夫前去抓藥。
在兩人歡天喜地地接過金子出門後,夜魅終于將斗笠摘了下來,看著仍舊不斷囈語的梓晨微微嘆了一口氣,遂將手伸向了他的腰帶。似是很從容淡定地幫他月兌著衣服,可是從她微微顫抖的手和兩頰的紅暈就可以看出,面對槍林彈雨也面不改色的夜魅此刻竟然果斷的羞射了!
當一具縴細的布滿傷痕的男性軀體呈現在她眼前時,夜魅的臉頰已經能煎雞蛋了,心疼的同時又不禁有些尷尬。心里不由咂舌到︰沒想到看起來這麼瘦弱的人身材竟然這麼好,當模特都屈才了!
梓晨的身體全身上下都很結實,根本沒有一絲贅肉,肌肉線條也隱隱突顯在夜魅的眼前,看得她的心髒一陣砰砰亂跳,眼神飄忽不定。
深吸一口氣,夜魅微微顫抖著將一絲不掛的梓晨抱到浴桶中,裊裊熱氣立刻將梓晨的身體隱隱遮了起來,但這樣若隱若現的美景似乎更能讓人心神蕩漾•••
愣愣地看著手中的毛巾,夜魅糾結了,難道真的要幫一個男人洗澡?雖然她也算比較開放了,但是要她幫男人洗澡,這•••正常人干不出這事兒!
算了,還是暫且先這麼泡一下吧,要她在一個昏迷的男人身上亂模•••她還沒那變態的嗜好。雖然,這身材的確是讓她有種•••模一把的沖動•••
感覺到水已經快冷了,夜魅便將梓晨抱了出來,接著開始了又一項艱巨的工作--幫他擦身!微微模了把頭上的冷汗,夜魅硬是佯裝鎮定地開始了工作,當擦到某個似有逐漸清醒跡象的男性部位時,夜魅再次果斷地羞紅了臉--繞道而行!
終于完成了這項艱巨的任務後,夜魅立刻把被子拉上,將他嚴嚴實實地遮了起來,再看下去,她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流鼻血,或者是直接化身為狼•••
夜魅自認並不是一個,卻不知為何面對著他會這麼沒有抵抗力。真的該慶幸一下,現在他那張妖孽面孔被毀了,不然估計她早早就已經昏過去了。
咳咳•••原因嘛,自然是失血過多了。
「咚咚」敲門聲驟然響起,打破了室內尷尬的氣氛。
「仙師,藥已經煎好了。」
再次戴上斗笠,打開門接過一碗黑乎乎的藥,夜魅淡淡道︰「你也休息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是,小人告退。」
坐在床邊,夜魅舀起一勺藥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幾口才溫柔地遞到梓晨的嘴邊,不料藥汁竟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見此,夜魅的秀眉又不覺皺緊了,難道他是在抗拒嗎?
沉吟片刻後,夜魅果斷地喝了一大口藥,苦澀的味道差點讓她嘔吐出來,早就知道中藥難喝,卻沒想到竟是這麼難喝!現在夜魅真的很想仰天大吼一聲︰賊他媽坑爹的中藥啊!
對準梓晨略微泛白的薄唇,夜魅漲紅了臉輕輕吻了上去,將藥汁一點點地過渡到他的嘴里,看著藥汁順著他微開的唇流了進去,夜魅才總算放下了心。
然而,心中的擔憂解除後,唇上觸踫到的柔軟和他特有的淡淡體香卻無比清晰地傳到了夜魅的腦海中。霎時腦子一震,一顆心也不可抑止地「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這種感覺•••很熟悉,因為與殤和塵親吻時她就是這種感覺,一種名為心動的感覺!
腦子似是當機了一般,出現了片刻的呆愣,難道說她對梓晨真的有男女之情?
如若真的有,那她對梓晨的種種反常也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可是,這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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