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茹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童升也不例外。
人家老霍催促童升的哥哥,童升的哥哥就催促童升。上次童升說好回家跟父母商量商量就給童升的哥哥一個準確的答復。而十天半月過去了,童升的哥哥愣是沒有得到童升的回話。老霍又催了催童升的哥哥,童升的哥哥也著急了。
童升和父母的意見就開始有了分歧。童升說要辭掉。父母就是不依。說啥也不肯,說是哪一個也不能推辭掉。哪一個痛快但孩子還必須樂意的咱就跟哪一個定住。那這事就難辦了。童升和童升的哥哥給介紹的對象又不交往,又好長時間不通電話。時間久了,童升對哥哥給介紹的女孩是越來越沒有感覺,倒是夢茹的影子在童升的心中越來越清晰,想忘也忘不掉,想拒絕童升又不想,事又這麼的不痛快,父母說好說歹童升愣是听不進去。夢茹已在童升心中,童升揮也揮不去,擦也擦不掉,童升難以抗拒和夢茹在一起的感覺,這種感覺也許就是童升所說的和經常向往的緣分。
以後的日子,童升見了童升的哥哥心中就有了一種畏懼感。生怕哥哥問起他此事。好歹好幾次,童升和童升的哥哥在路上相見,童升只是和他哥哥打個招呼,輕描淡寫,從不敢久留,哥哥也沒有多問,他還是以為留下一段時間讓童升好好地考慮考慮,年輕還不知道結婚以後的日子咋過,到時候兩人光有感情也不行,婚後,假若沒有金錢支撐,遇到瑣瑣碎碎,感情也會降溫。就讓童升考慮好了,想通了,在給一個答復也不遲。
可老霍一個勁地催,開學了,已經好久好久,也不見童升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老霍想弄個明白。其實老霍心里早已心如明鏡,過年的時候秋萍去了,童升的一切老霍就很清楚了,但童升和老霍給介紹的女孩還藕斷絲連。說是藕斷絲連好听,其實女孩在童升的心目中已沒有多少位置,童升心中所有的空隙已被夢茹填得滿滿的,哪還有容下那女孩的位置。老霍清楚,問問女孩還挺有意思,可童升就是不來。催催,要出個結果,別到時候,童升和夢茹定了婚,再給自己信,那自己咋向人家女孩交代。
假如真是這樣,老霍還真是沒法交代,老霍和那女孩一個學校,低頭不見抬頭見,這不是明擺著耍弄人嗎,人家那閨女可不吃這一套,快言快語,到時候說到自己臉上,自己當老師的臉可就沒處放了。就是人家不說,咱老霍心里也不好受。干脆,催,催出個結果。要是童升樂意,就趕緊跑,兩人談好了就舉行個定婚儀式,這事就算妥當了,假如童升要是不同意,那婚姻之事來不得勉強,那就算了,以後見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一些事情也好說。
老霍就是這樣想的,可話可沒這樣說,童升和夢茹的事老霍就裝做不知道。要說知道,總不能把秋萍給掀出來,秋萍和自己的媳婦還有那麼一層關系,多少管用。老霍只是打來電話,對著童升的哥哥說道︰「開學了,叫童升勤往這跑,行了,咱兩個也就完成任務了。」
一連串的反應。沒辦法,童升的哥哥就得問問童升。童升吞吞吐吐,說不出個四六。倒是有一天,童升的父親干活回來,可巧踫到了童升的哥哥。童升的哥哥就問起來,說︰「叔,俺老弟的事我叫他回去跟你商量商量,他回去跟你說了嗎?」「說了。」童升的父親別無選擇,只得這樣說。「那怎麼樣?」童升的哥哥問。童升的父親說道︰「我和你嬸子說哪一個也行,可就是你那個弟弟」「我知道,俺老弟對夢茹是有了感情了,要不我就跟那邊說」童升哥哥說道。「那不行,萬一不行,不就耽誤了,我回去再問問,再過一兩天我就給你個信。」童升的父親想了想說道。童升的哥哥沉默了少許,開口說道︰「叔,這樣也行,要快點,人家那邊也催促了好幾次了。」「好,就這樣,我一定快點。」童升的父親對著童升的哥哥說。
回到家,童升的父親就跟童升的母親嘰嘰咕咕,童升站在一旁,細細听听,也沒有听清楚兩人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