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一個晚上,童升和夢茹兩人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話是說了,但沒有一句實質的東西。磨磨蹭蹭,欲言又止。童升還流了眼淚,與童升相處這麼長的時間了,夢茹還是第一次看到童升這麼傷悲,眼淚,男兒不易輕彈的眼淚。問,童升又不說,這倒使夢茹更加疑惑。兩人只是走在一起,看了一晚讀不懂的月亮。
而童升的父母周老師還有秋萍卻以為兩人卻說了個透亮,兩人相處的這樣粘乎,一些話說出口,該會無所謂。但一切並不是她們所預料的,童升並不是不想開口,也並不是無話可說,說,但又怎麼說呢?把童升難為死了,雖說是當老師的,都會耍耍嘴皮,但童升卻沒有這一本事,有時有苦有淚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流,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話雖沒有說出來,其實夢茹心里最清楚。一些事情周老師都跟秋萍說了,秋萍又跟自己說了。但夢茹還是問,她要听听童升的意思。一些話童升親自說出來,夢茹自己感覺心里踏實。但童升又如何開口呢?神婆那邊童升又不是不知道,夢茹受的委屈童升又不是不清楚。童升的父親又急著要問,問個結果,好和童升的哥哥做個交代。童升猶豫了,左右為難,左右夾擊,一些該說的話,童升也只好往肚子里咽,吐出來的是一些別人或懂或者不懂的眼淚。
由于不知,秋萍特別地掛念著,不知夢茹和童升談的到底怎樣。一些事情就怪自己,自己不該多嘴。原本想的好好的,當時看到神婆那樣的折騰夢茹,當嫂子的才好心好意,給夢茹提起童升,周老師做的媒,沒想到夢茹和童升兩人還那樣的投緣,一見,就听周老師說了,兩人都有那個意思。只要兩人樂意,那這事不就行了,可周老師跟童升家說了,童升家打發周老師拿來東西去見神婆,神婆卻把東西又送了回來,對著周老師說,閨女很樂意,東西拿來了可不要跟閨女說,就說東西我吃了。這是啥話,活了又死,死了又活。凡事得了,只要夢茹和童升樂意,不就得了。可神婆就是不依,也不知為什麼,就知道說童升家窮,那個窮勁是在村里掛了號的。神婆是嫌人家窮,可夢茹卻不,窮富還得以後兩人慢慢地過。就這樣,母女兩個,一個愛貧,一個貪富。
這些都是一些遠話,現在最關鍵的是夢茹到底樂意不樂意,樂意就定下,不樂意人家童升就和他哥哥給介紹的那女孩定住。童升父母倆就是盼望著那一天了,走了形式,過了手續,老兩口那心就放下了。說是那樣說,這可倒好,老兩口的心一直懸在半空中。問童升啥也不說,那和他哥哥給說的女孩定住,童升也不點頭。老兩口子也是難為死了,本來是一些好好的事,這是弄了一套啥,最難為的是童升的父親見了童升的哥哥該怎樣說話呢?十天半月已過去了,時間過的怎麼就是這麼的快,一天一天,唰唰而過,想挽留也挽留不住。要是童揚早就說了,可童升這孩卻不,讓老的真是操碎了心。
童升和那邊女孩,童升的哥哥給介紹的對象,周老師還有秋萍都早已知道,夢茹和童升談了這麼長的時間,兩人已有了感情,這事想利利索索地斷開,不用問,兩人都不會這樣。童升的父母了解童升的心,夢茹的哥嫂也了解夢茹,周老師穿插在中間,該合該散,還是兩人說了算。所以,除了神婆,其余的關注兩人的人都盡量地找時間,說了,叫兩人談談,好好地談談。
看來,這事還不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