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神婆的姊妹是隨便問問,但童升的姑姑听來就感覺不一樣了。也許知道一切,是在打探自己的口氣。其實,神婆的姊妹還真不知道她就是童升的姑姑,只知道她也是神婆管理的一員。神婆家有事,不論大小,都可以見到她的影子。至于,是童升的姑姑,她們還真是壓根不知。
可童升的姑姑卻感覺是回事。抽個時間,這不就來童升家問問。童升的母親實話實說,把一切事情大大小小都對著童升的姑姑說了個遍。童升的姑姑道︰「這事還不是早晚依著孩子,我想也是神婆一時沒有想過來,早晚也會同意的。」
「那你經常到神婆家去玩,你就沒有听到什麼?」童升的母親急著問道。
童升的姑姑眨巴著眼楮,沉思一會兒,說︰「人家心眼那麼多的人,人家說什麼?」
「難道她不說?我想著以前她可是一個很直爽的人?」童升的母親問。
「她?不,我可沒有听說。」童升的姑姑連忙說道。過了一會兒,童升的姑姑又對著童升的母親問道︰「現在,你們打算怎樣?」
說什麼呢,童升的母親只是長嘆了一聲。
「我說你和他大舅要有個打算呀?」童升的姑姑問。
「姐,你說什麼打算?」
「這事你得和他舅商量商量?」
童升的母親听後低下了頭。
「那那邊你們辭了嗎?」
「沒沒有。」說完,童升的母親停頓了停頓,又開了口,「我說辭了,你弟弟不是不?」
「不,不能,這邊咱還沒有定住。到時候,萬一,你說?不能,不能。」童升的姑姑說道。
「哎,也真是難為死人。」童升的母親又說。
「那童升的意思是?」
「還用著說,看來童升是」
「咱還就得依著孩子的意思,要是孩子不樂意,咱心里也不好受。」
「可,可」童升的母親沒有說出什麼。
「那邊夢茹不是樂意?」
童升的母親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也別光說人家的孩子樂意,咱的孩子不是也哎!」
「孩子樂意就行,到時候老的也擋不住。」童升的姑姑勸慰著童升的母親,她知道童升的母親特別膽小。
童升的母親又說話了,「這不兩人還出去買了衣服,你說,哎——」童升的母親眼看就要流出了眼淚。
「我說你這個人,哭啥?又不是咱去說的她,是人家先給咱的信,你這是?」
「姐——」
「只要孩子樂意就行。兩人過日子,兩人合得來就行。」
「合是合得來,咱看著他哥哥給說得有啥不好,可童升他不。」
「那兩人定上日子了?」
「童升大概是跟夢茹說了,要是不行咱就和她哥哥說的那閨女定。」
「什麼時候?」童升的姑姑問。
童升的母親說︰「這不還沒有跟你去說,想著是二月二。」
「在山上,我听著神婆的姊妹這麼問。」
「她們認得你?」
「我想不認的。」
「姐,問你啥了?」
「她們也許是隨便問問,問二月二到哪玩去?」
「你怎麼說了?」
「我說我還沒有想好呢?你以為我就說實話,我才不呢,咱這邊怎麼樣,我還不知道。」
「你說神婆知道不?」
「不知道?不知道是假。娘兩個一口屋,誰信?要不她的姨們會這樣問。」
「那看來她們認得你?」
「不,我想不認的。她那個‘聾老婆子’姨說話挺直爽的,‘老白毛’、柳琪心眼多。」童升的姑姑話音剛落,童升的父親就走了進來。
「干活回來了。」童升的姑姑對著童升的父親說。
童升的母親連忙也沖著童升的父親說道︰「他姑姑掛念著孩子的事。」
童升的父親坐下來,姐弟兩個又談論起來。童升的母親出去做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