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就要來了。但神婆還是堅持不住了。靠不住不問。‘肥貓’說,叫自己靠靠,等等,看看夢茹的表現,可千萬別把自己給掀出來。話是這樣說,但做起來就不像說得這樣輕巧。不信,叫‘肥貓’試試。怕是‘肥貓’也沒有這等耐性。
還是神婆有度量,忍了這幾天。但也就實在忍不住了。就像嬌女敕的小手干了幾天的苦力活,手上都磨上了水靈靈的泡,雖沒有多少妨礙,但感覺還就是不舒服。特別是當夢茹在神婆臉前晃來晃去,神婆的胃里就有點反芻。那肚里的酸水,不吐還難受,要吐到了脖又上不來。
終于在快進二月的時候,神婆肚中的酸水是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子都倒了出來。晚上,夢茹下班才剛剛回來,還和神婆很安穩地吃了一頓飯。飯畢,還沒等夢茹說要出去,神婆就對著夢茹說,「夢茹,我感覺有點不太舒服,把門關了,咱早早睡覺。」
夢茹說︰「娘,那還有來玩的呢。」夢茹知道,來學‘神’的是每晚都少不了的。
「還顧的這些,我真的是感覺累了。」
「哎。」答應了一聲,夢茹出去就把門關了,進了屋,神婆早已鑽進了被窩里。然後沖著夢茹說道︰「閨女,不早了,你也早點睡吧。」
夢茹也感覺母親有點奇怪,也許是人在生病的時候特別顯得跟人親。夢茹也沒有多想,就上床睡覺了。看看母親,夢茹發現她早已入了夢鄉。夢茹緊了緊被口,才放心地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夢茹感覺有些刺眼。睜眼一看,燈亮著,神婆赫然就在自己眼前。夢茹趕緊坐了起來,揪著被子蜷縮在床的一角,膽戰心驚的叫著,「娘——娘——」
「娘有話要問你。」神婆朝著夢茹凶狠地說道。
「娘,啥——啥話?」夢茹原來一顆松弛的心立刻就撮了起來。
「你跟童升那事?」
夢茹沒有吭聲。
「你不說我也知道?」
「娘,你知道啥?」夢茹說話時,小心翼翼就像掉了魂魄一樣,顯得是那樣的六神無主。
神婆瞪著眼楮,射著夢茹,耀眼的很,讓夢茹睜都睜不開眼楮。神婆說︰「你說我知道啥?」
夢茹又不說話了。
「你不說,你別以為我就不知道?我心里清楚的很。」
「娘,你要我說啥?」夢茹這才抬起了頭,一雙無助的眼神留意著神婆。
「說啥?你心里明白。」
「娘,我真的」
「你再說,你別以為我就不知道?」
「娘——」
「叫娘也沒有用,你還是說。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娘,你叫我到底說啥?」
「說啥?還用著我說。你跟童升?」
「娘——我——」
「我知道你——?」
夢茹稍微抬起頭,看了看神婆的臉色,說︰「娘,你樂意嗎?」
「樂意?」神婆看了看夢茹,又接著說道,「你就以為我傻,跟一個要飯的,叫我丟人。」
「娘——」
「娘的意思你都清楚,你該明白?」
「娘,我知道。娘,你樂意的我就樂意,娘,你不樂意的我也不。」
「那娘樂意你跟老趙家?」
「娘——」提起傷疤,夢茹就感到心痛。但夢茹還是勉強的對著母親撒嬌道,「娘,你就不會說點別的。」
「別的?」看看夢茹,神婆又來了一句,「閨女,你說除了老趙家還能有誰?」
听听神婆這麼說,夢茹把到了喉嚨眼中的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