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也是陳年往事,也許童升的父親早已淡忘,但看神婆的表現,必定還刻骨銘心。
那事是在童升的父親得肩周炎的時候,一家人悶得慌,偌大的一個家庭,只有童揚掙幾個,童升的父親不能動,童升的母親體弱,童升還整天鬧著上學。童揚掙這幾個錢能頂啥用?但一家人還就是靠著這幾個錢。童升的二舅在建築隊上看門,童升的母親就打發老伴童升的父親去看看,能不能叫他二舅給童揚在建築隊上找份輕快活,能不能多掙幾個。童升的父親就按童升的母親的意思去了,童升的二舅夜間看門,白天在家休息。
童升的大舅和二舅還是合住一院。到了童升的舅家,童升的父親發現院內冷冷清清,童升的大舅也不在家,看看,童升的二舅屋門沒鎖,童升的父親就推了推,但沒有開,童升的父親又使了把勁,但結果還是一樣。那這是已經肯定的了,童升的二舅肯定在家,不在家也不會這樣。八成童升的二舅又睡著了,熬了一宿,整夜巡邏,這麼大年紀的人哪能熬的住,肯定是利用白天這個工夫,童升的二舅好好地睡一覺。
既然來了,童升的父親就不想再折回去了。還是站在屋門口,邊敲邊叫。里面有動靜,肯定是童升的二舅醒過來了。等了少許,還沒有開門,童升的父親就又使勁推了一把,可巧門還就推開了。一進去,童升的父親就傻了眼,啥話沒說,轉頭就走,頭也不回,一鼓氣就緊跑快跑趕到了家里。童升的母親正在飯屋里攤煎餅,還抬頭對著童升的父親問,「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還沒等童升的父親回答。就听見門響,是童升的二舅氣沖沖闖了進來,還是沖著童升的父親嚷道︰「你有啥事?你有啥事?」
「我我」童升的父親吞吞吐吐說不上來。
童升的母親也感到疑惑,到底咋了?就對著自己的哥哥說道︰「我不是叫他去跟你說,讓你打听著給外甥在建築隊上找個活干。」
「啥事這麼急?有事我還能不叫你。」童升的二舅又沖著童升的母親來了。
童升的母親看看想想,也就不裝傻了,嘴也閉起來。啥也別說了,硬是讓童升的二舅說了夠。像是撒完了火,童升的二舅扭頭就走。可童升家的院中卻留下了疑雲。等童升的二舅剛走,童升的母親就問道︰「到底咋了?」
「還不都是你?」童升的父親責備道。
「我?」童升的母親更加疑惑,又接著說︰「我?我怎麼了?」
在童升的母親一再追問下,童升的父親就說了實話。
話還得倒回來。你說童升的父親一進屋看到了啥?看到了神婆的*。光黝黝的身子躺在童升的二舅的炕上。童升的二舅還衣忙腳亂的臥在炕沿旁。
童升的母親听後也覺得好笑。可想想這是誰呀!童升的母親怕是老伴看錯了。問︰「你看準了嗎?」
「當然是了。她啥也沒穿。年紀大了,那腿就像老蓮藕一樣。」童升的父親確信地說道。童升的母親也沒話可說了,但還是搜腸刮肚找了一句,「我叫你去給孩子問個活?我叫你去看——」
「我還是推了好幾次」童升的父親為自己爭辯。
「那推不開不就算了?」
「我哪尋思?大白天,在他舅家。」
「那這可好了。」
「我知道不是看了你哥嗎?」
童升的母親啥話也不說了,臉上倒是紅一陣白一陣,接連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