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童升的心是叫不出啥滋啥味?好似一顆剛剛升起的太陽一下子沉入大海,又好似剛剛展翅翱翔的大雁一下子墜落大地,又好似,童升自己真的也很難說清楚。
翔宇放下電話,辦公室里的人就問起來了。眾說紛紜,七嘴八舌,翔宇只是笑笑,對童升的事閉口不提,說是不知道,那就誰也不再問了。
童升坐在家里,就像是丟失了魂魄。童升的母親臥在床上,只是流淚。童升的父親也是除了唉聲就是嘆氣。一種郁悶的空氣籠罩上空。一家人都喘不過氣來。到了晚上,飯也沒有做的了,不吃,每個人肚中已經飽飽的了。
天黑了,屋里還沒有開燈。一家人還是沉浸在黑夜中。忽听門響,是秋萍領著強坤和舒杰走了進來。看到童升的母親還蜷縮在被窩里,哎吆哎吆的。「來,快起來,是他嫂子來了。」童升的父親喊道。
童升的母親听到喊叫,才從被窩里慢慢探出頭,好像剎時蒼老了許多。「你們來了。」童升的母親說著就要撩起被子下來穿鞋。秋萍趕緊跑過來,說︰「你別起來了,別起來了。你就是膽小,就是別怕,把她拖出去,怕什麼,有個好歹,還有她那閨女和兒哩。」強坤坐在椅子上,是說啥也不好,身份特殊,兩頭連著親戚。倒是舒杰說了句,「現在啥年代,兩人樂意不就行了,還」三人也沒有久留,說是要走,秋萍說,回去叫夢真說說神婆,也別太神了,夢茹樂意不就行了。童升也跟著去了,他也不知現在夢茹咋樣?不管神婆怎麼說,到現在為止,童升心中還是惦念著夢茹。
到了夢真家里,來信也在。正和夢真交談著什麼,夢茹就坐在炕沿上。走了進來,童升坐在沙發上,離的夢茹不遠,看看夢茹的臉上,被神婆抓的幾道血痕還清晰可見。看著夢茹,童升心頭不由涌上一股傷痛。童升趕緊低下了頭,怕是眼淚就要流了出來。
「我自己願意的,你說俺娘往人家鬧啥?窮,我又不嫌,有的我還不樂意,到時候過有過窮我又不嫌」
童升抬頭,看看夢茹沖著來信來。听听,夢茹還是沒有住嘴,「你跟俺娘說,窮有我就是不嫌,住著土房子,我也樂意」
來信坐在離夢真不遠的地方是說啥也不好。嘴只是動,但動不動的卻沒有動出什麼聲音。秋萍又過來添上了幾句,舒杰和強坤也坐了下來。來信就坐不住了,站起來,就想走。走就走唄,一個人也沒有出來送的,孤零零的就這樣來信就走了。當然是要再去神婆家,來信來信來來回回,還就是他捎個信。
夢真家,神婆是不敢來了,自己的兒子神婆也不敢。神婆只是往自己的小兒子夢翔家跑的勤一點。因為夢翔听‘肥貓’的,管的住他。
去童升家鬧,沒見到夢茹,神婆就打發來信過來瞧瞧。經過了整整一天的折騰,神婆是又蹦又跳的,按說也該累了。可神婆家還燈火依舊,燈下都聚滿了來學‘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