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別去了!」童升道。童升心底說不清楚。但感覺心里還就是好像有話要說。
「不去?不去干啥?能得咱姨。人家童升他娘那麼老實,你看看嚇得人家,俺去時在炕上只是蜷縮著。」秋萍道。
其實不用秋萍這麼說,夢真早已走了出來,夢茹緊緊跟隨,強坤舒杰也緊隨其後。童升也沒有直接走,而是留了下來,與秋萍閑聊著一些其他的事情。
第一炮就朝著‘聾老婆子’家來,這也與她事事爭先不無關系。四人組成的隊伍到了‘聾老婆子’家,夢茹首當其沖,其余三人緊緊跟後,那話都是夢茹說的。夢真他們跟著也只是壯威充膽。‘聾老婆子’看樣子是沒有預料到她的外甥們會來這一招。看見他們來,倒是沒有吭聲。自己心里卻清如明鏡。一時之間,‘聾老婆子’的丈夫卻傻了眼,搞不明白,怎來這樣的隊伍,看看還各個都是帶著火星。‘聾老婆子’的丈夫放下手中端著的那二兩酒杯,朝著夢茹問︰「怎麼了?」
「還怎麼了?你問問俺姨。」夢茹道。
‘聾老婆子’的丈夫這才把帶著疑惑的目光轉向‘聾老婆子’,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聾老婆子’只是低頭而不做答。‘聾老婆子’的丈夫又把目光掃向夢茹,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問俺姨,她做的她清楚。」夢茹加重了說話的語氣。
‘聾老婆子’的丈夫更加困惑,又轉向了自己的老婆,可‘聾老婆子’還就是真是聾了,就是听不見。「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聾老婆子’的丈夫向‘聾老婆子’示起威來,別說還就是管用,‘聾老婆子’抬了抬頭,翻了翻白眼,嘴唇翕動開了。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聾老婆子’的丈夫逼迫道。
「我我」到了這時候,‘聾老婆子’還是吞吞吐吐,哏著半截露著半截。‘聾老婆子’又抬頭翻了翻白眼,翻眼一剎那一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一人身上。雖說不是烈日,但這樣的眼神卻也焦烤的她難受。吞吞吐吐,說︰「我我」
「姨,你倒是說呀?」夢茹催促道。
「我還不是為了俺姐姐好。」
「噢——,為了你姐姐好?你說的倒是好听。」夢茹哼道。
‘聾老婆子’的丈夫一直看著夢茹,這其中的事事他還渾然不知,‘聾老婆子’到童升家去鬧當然她是不會告訴他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呀!」‘聾老婆子’的丈夫話語中簡直充滿了咄咄逼人的味道,帶有一股殺傷力。
「我不是說了,我還說啥?」‘聾老婆子’仰起臉來說道。
「說啥?姨,你倒是說呀,你怎樣做的你就怎樣說?」夢茹言語之中帶有一股挑釁。
‘聾老婆子’抬頭看看夢茹,心里真是恨透了這該死的,簡直是把這當姨的沒有放在眼里。竟使自己處于這等尷尬的境地。但‘聾老婆子’還不傻,心里雖恨,但嘴上還就是沒說。看看夢真、強坤和舒杰三個身強力壯的壯漢擺在夢茹身後,多少還就是有點心寒。頭耷拉下了,嘴閉上了。
「你倒是說呀?」‘聾老婆子’的丈夫還一個勁地催促,雖說老夫老妻同床共枕這麼多年,但他哪知她此時的難處。
‘聾老婆子’剛剛低下的頭又恢復了高昂樣,但精神卻不飽滿,有點像霜打的茄子。
話是很難開口了。夢茹還是催促,但‘聾老婆子’始終是啟而不發,夢茹也憋不住了,霹靂啪啦把‘聾老婆子’到童升家去鬧的事說了一通。‘聾老婆子’坐著只是翻著白眼。而‘聾老婆子’的丈夫卻坐不住了,沖著自己的老婆就來了,「你說他們家的事你得去啥?」
「我不是為俺姐姐。」
「那你往人家去鬧啥?」
「我沒有?」
「還說沒有,姨,那是誰打了人家童升他娘兩拳?」夢茹道。
「你你」‘聾老婆子’簡直是再也忍耐不住了。站了起來,催著夢茹就往外攆,嘴里還不住的說道︰「你滾,你滾,我看你是誠心想來鬧騰?」
「姨,那你到人家童升家去干啥?」夢茹反問著。
「我我,你給我滾就行。」‘聾老婆子’那嘴還就是硬了起來。推是歸推,但夢茹她是不敢動她一指頭。
事是越來越亂了。看看不好收場,‘聾老婆子’的丈夫朝著‘聾老婆子’打了起來。開始,夢真他們是沒有一個來拉的,但看看也不是辦法,夢真隨後也就來拉‘聾老婆子’的丈夫,一邊拉一邊說︰「俺來只是叫俺姨勸勸俺娘,姨夫,你說呢?這事,俺妹妹要是同意,咱是誰也管不著?」說的‘聾老婆子’的丈夫無言以對。
‘聾老婆子’的丈夫是無話可說了,只是點頭。而‘聾老婆子’卻躺在地上嗷嗷大哭。
夢真姊妹四個走了,‘聾老婆子’的丈夫也跟著走了出來。看看屋里沒人了,‘聾老婆子’一骨碌爬了起來,嘴瞥了瞥,說︰「咱就等著,我我就叫你一家人都來欺負我!沒門。」話剛說完,‘聾老婆子’就自己笑了,也不知為什麼,簡直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