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工作以來,童升多少也積攢了幾個錢,但想蓋房子遠遠是不夠的。更何況童揚急著辦婚事。蓋房子的事是擱了又擱。想想夢茹現在的處境,童升真想咬咬牙把房子蓋起來。可一切談著容易做著難。到了第二天,童升和夢茹相遇,談起話來,夢茹問,「童升,咱的房子何時蓋呀?要不咱出去買個房子?」童升答道,「蓋房子的棒已準備好了,等咱哥結完婚咱就蓋,萬一現在蓋起來,咱哥要咋辦?老的不好當家。」想想也是,夢茹點點頭。
卻說夢茹好幾天沒有回去,神婆也怕夜長夢多。聚在一起的人呀,也給神婆出點主意,說要把夢茹找回來,萬一在外,哥嫂姐姐給她多個心眼,事情更難辦。讓夢茹回來,說著容易,可誰去呢?想了想,來神婆家玩的一個人說,明天我去買藥,要不我給捎個信。神婆點頭。到了第二天,這人果然來了,進了藥店,也不急于買藥,而是跟夢茹套幾乎,說,神婆這幾天身體不好,要夢茹回去看看。到了晚上,夢茹就中招了,給哥哥姐姐打了電話,就回去了。夢茹進了家門,沒有听到什麼動靜,她就來到了屋里,見神婆一人躺在床上,孤苦伶仃,霎時夢茹的眼中涌起了淚水。走近神婆跟前,「娘——」。神婆把頭慢慢回過來,看見夢茹,自己竟也淚眼婆娑起來,「我的好閨女,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娘——」大叫一聲,夢茹撲到娘的懷里,神婆撫模著夢茹的秀發,兩人竟嗚嗚痛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叫誰看見誰都心疼。「閨女,娘是為你好,南邊孩子家窮,你跟他受苦受累一輩子。改天娘給你說個好的。」「娘——」夢茹沒有再說什麼。
自從夢茹回去,哥哥姐姐也是隔三差五的打電話,問回去怎樣。夢茹說一切都好。哥哥姐姐叮囑她要是神婆再鬧就往這邊跑。夢茹點頭應允,接下來還算是平靜,神婆和夢茹娘倆相處還很和睦。其實一切都是表面現象,神婆哄夢茹回來,一來防止別人給她長心眼,二來也可以多少限制夢茹的行蹤,了解她是不是還和那窮小子有來往。而夢茹呢?她回來依靠母親身邊,幻想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感化母親。兩人哪,就像即將沸騰的水,表面沒有什麼,其實各自葫蘆裝著各自的藥。
夢茹已好幾天沒有出門了。每晚下班一回家就忙前忙後,把神婆伺候的服服帖帖。到了晚上來玩的人,看到母女這樣都內心感到高興。今晚,等夢茹吃飽飯,跟母親說了聲,她給姐姐捎的藥要送去。神婆忙著跟來學佛的人玩,不知听見還是沒有听見,夢茹就出門了。騎著自行車三拐兩拐,她就來到了大橋上,童升也早已在此。童升把自行車接過,夢茹跳上來,載著夢茹兩人向黑暗的地方駛去。
到了一片空曠的土地,童升把車停下來,隨後兩人緊緊相擁。「夢茹,幾天不見,我好想你。」「我也是。」說著夢茹把頭緊貼童升胸口。童升緊緊抱起夢茹,走了幾步,然後又放下。童升拿開夢茹的手,把自己的衣服月兌下,鋪在地上,「夢茹,來,坐下。」兩人背靠背坐了下來,「夢茹,這幾天你還在咱哥家嗎?」童升問。「不,童升,你還不知,我早已回家了?」「回家?」童升感到驚奇,兩眼望著夢茹,只見夢茹點點頭,隨後說「我要用實際行動感化咱媽。」童升低頭不語,夢茹看看童升,說,「你不信嗎?」「信」童升說起話來有氣無力。
夜色是那樣的寧靜,一切都是靜悄悄的。童升悄悄把手伸到夢茹身後,一把把她攬入懷里。「夢茹,要是每晚都這樣該多好啊!」「快,快了。」夢茹說。童升親吻著夢茹的秀發,雙手在夢茹身上游離,兩人都不說話,漸漸地夢茹已躺于童升身下。
過了許久,夢茹突然問童升,「幾點了?」童升看了看表,說「快十點了。」夢茹立馬起來,騎上自行車飛奔起來。童升慢慢跟在身後,邊走邊在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