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童升已是走投無路。到了晚上,夢茹問童升,那錢準備的怎樣?童升搖搖頭,嘆口氣。夢茹說,先去借借,以後咱慢慢還。童升口頭答應。可這懸而未決的感情,誰敢借給童升錢呢?實在沒法,童升問夢茹,你有錢嗎?夢茹說自己僅有他們定親的錢。听後,童升無語。
到了天明,童升實在沒有辦法,他想到了貸款,中午抽了個空,他到銀行走了一趟,打听了打听。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自從訂了房子之後,夢茹也漸漸開始回家了。神婆還是照舊,見了夢茹不是打就是罵,反正沒有閑著的時候。一日,等夢茹下班回去,神婆就嚷開了,今晚你哪也別去,待會跟我到周老師家。一听,夢茹心又緊了起來,不知神婆葫蘆里又裝的什麼藥。夢茹說,「去人家干啥?」神婆往前一湊,「還明知故問,你心如明鏡,去了你就知道!」夢茹沒法,到了晚上,神婆好像押解犯人,夢茹在前,神婆在後,兩人來到了周老師家里。夢茹剛進門,一見夢茹來,她很高興,可往後一看,神婆走進來,周老師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可周老師很沉著,立刻轉陰為晴,「老嫂子,你也來了,坐,快做。」神婆和夢茹坐下來,可兩人都沒有說話。
周老師明知是為夢茹和童升的事而來。可神婆沒問,周老師也沒說。坐在炕沿上,神婆開口了,可說來說去,也沒有提到童升和夢茹的事。周老師的丈夫走進來,神婆看了看,又坐了一會兒,跟夢茹就走了。
到了第二天,周老師見了秋萍,就把昨晚的事告訴了她。秋萍問,「她來你家鬧了?」「沒有,我丈夫在家,她也不敢。她和夢茹來,我知是那事,可她沒問,我也沒說。」「說啥?一切她都知道。俺那婆婆就知道問人家要錢。當初給夢茹說童升,她又不是不知,等和人家定了,她又來這,甭管她!」
話說那晚,童升一人站在大橋上等了很久,就是沒有等來夢茹。心想,兩人約好的,夢茹食言?難道?童升心頭感到一陣不妙。回到家,童升垂頭喪氣躺在床上,母親走過來問,「孩子,怎麼了?」「娘,——」一開口,不知怎的他的眼淚先滾了出來。看到童升這樣,童升的母親眼中也來淚了。「孩子,一切娘知道,要不,咱再托人去說說?你問夢茹了嗎?她怎麼說?」「娘——嗨——」童升翻轉身,把頭扭了過去,生怕有淚母親再見到。
天明了,童升的母親來到童升的房間,問,「童升,我去找熟人再說說去?」「娘——不用。夢茹說她自己做母親的工作,她說還得幾遍呀!」童升起床,好歹吃了點也就上班去了。
童升走後,童升的母親琢磨著這也不是辦法。她就來到了夢香家。進了家門,童升的母親也沒有直說,而是說是路過。等她坐下來,夢香就說起夢茹的事來。听她說說夢茹做她母親的工作還是毫無進展。童升的母親這才提起,要不我再找人去說說,也不知誰和你家俺嫂子能說上話。夢香听了,說,還去說啥,還得幾遍,我們姊妹不是商量了,等結婚的時候,俺娘要是來鬧,俺就派人把她拖出去。一听這樣,童升的母親嚇得渾身發抖,連忙說,這不行,這不行,這倒像是搶親。「姐,你別怕。怕啥?」夢香又說。「我看還是找人再去說說吧!」「姐,你要是去說,她還是要錢,要的拿不動,沒頭沒尾,有錢也不能給,給她干啥?」從夢香的家里出來,童升的母親是愁上添愁。唉著聲,嘆著氣,又來到了家里。
童升的父親最近也是愁上加愁,一個童揚就夠受了。童升的事他還哪能照顧過來。等童升的母親一回來,他就急著問,「怎樣?」「我看不行,孩子願意,可——」「只要孩子願意,老的早晚還得同意。」童聲的父親開口。「我看咱還是找人再去說說吧?」童升的母親商量她的老伴。「可找誰呢?要去也得跟夢茹商量商量。」童升的父親說。
到了晚上,等童升放學回家,童升的父親把他叫到跟前,「童升,你問問夢茹要不咱再去說說?」童升一听,莫名的來氣了,「說啥?我真夠了!」說完,童升走進自己房間,把門一關。
「我說——」童升的父親還想再說,童升的母親在一旁擠擠眼,看看這樣,童升的父親又是一聲長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