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好難我聊我的拙文《曇花夢》之五(2)
209、看著俺沒有爹了好欺負
秋萍來了,可夢香還行在路上。半路之中,又踫上了‘肥貓’和夢清,兩人急呼呼的樣子。夢香問︰「你倆這是往哪?」
「咱娘不是病了,往醫院嗎?」‘肥貓’道。
「病了?啥病?正在人家家里鬧呢?還病?你說什麼病?」夢香沒好氣地說道。「那大外甥打來電話,這不叫我去,俺不是還有親戚呀,俺姐姐呀。」夢香沒有說是秋萍打的,而是說了童揚。她騎上車子就走,也沒有閑功夫跟她們兩個瞎嘮叨。
望著夢香走遠的身影,‘肥貓’把嘴一咧,對著夢清道︰「你听,還她姐姐姐姐的,那親。」夢清是夠清靜的,開會時也不參加,到了這時也是隨和著。兩人還是腳步匆匆,急急向童升家趕。
卻說秋萍進去,神婆還躺在地上。童升的母親話也說不出來,眼中只是來淚。神婆听到動靜,卻一骨碌爬了起來,氣洶洶的,像點燃的炸藥,直接向秋萍拋了過來。伸著指頭,點劃著,嚷︰「你這蠍虎子屄,給我把閨女給賣了,你能,你養活的還是我養活的?」
「還罵我蠍虎子屄,蠍虎子屄你那兒還不嫌哩。」秋萍那臉氣得是紫紫的。神婆抓起櫥子中的碗就想向秋萍身上砸去,秋萍也不甘示弱,隨手就拿起板凳向神婆照晃來。這下可慌了‘聾老婆子’和‘老白毛’,急忙上來勸秋萍。‘老白毛’道︰「你娘年紀大了,你和她生什麼氣。」「俺就是指著俺姐姐了,俺還不是扒摟著俺姐姐多活兩年。」‘聾老婆子’也哭泣著說。
「有她那閨女和兒,你得操啥閑心。」秋萍沖著‘聾老婆子’道。秋萍和神婆兩人還是僵持不下,童升的母親是一邊哭,一邊拉著秋萍。婆媳兩個是虎視眈眈,不相上下。神婆有神婆的神威,秋萍有秋萍的倔強。一見這樣,忽悠神婆又沒氣了,又躺在了地上。嚇得童升的母親伏在神婆的旁邊大呼小叫的。‘聾老婆子’和‘老白毛’見狀,趕緊撲了過來,那秋萍是一個胳膊挎著一個,不偏不重,拖著就往外走。說︰「姨,你說你們來啥?」急的童升的母親哭著叫道︰「你看,俺得咋辦呢?」
「甭管,叫她躺在這里,不嫌害騷,裝樣好手。」
「姐姐呀——,俺那姐姐——」‘聾老婆子’急的還叫喚。但秋萍還是狠狠地夾著她們的胳膊,硬打硬的把兩個人拖出來。胡同里擠滿了人,見狀,眾人趕緊讓出一條路來。秋萍挎著兩人,旁邊說三道四的都有。而兩人是低著頭,任憑別人說什麼,隨著秋萍走自己不想走的路。剛到了胡同口,可巧踫上了夢香。一看到‘老白毛’和‘聾老婆子’,夢香心底的怒氣騰的就上來了,破口大罵︰「你看著他小姨找上對象,你那屄癢癢了,看著俺沒有爹了好欺負,那你也叫你男人死啊——」兩人白了白眼,看了看夢香,還就是愣也一句話沒有吭,看看這當姨的被外甥閨女罵的如此狼狽,看看也怪可憐的。
秋萍提著兩人走了,童升還站在胡同里,夢香走了過來,對著童升說,「別怕,怕啥?人呢?」
童升指了指,說,「還在里頭。」夢香又帶著一身的火走了進去
210、死給你看!
秋萍把‘老白毛’和‘聾老婆子’挎出去之後,她又折了回來。在胡同里踫上童升,問,神婆還在,夢香已經進去。秋萍叫著童升去找夢真。
‘老白毛’和‘聾老婆子’潛伏在遠處,是再也不敢回來。怕悲劇再重演,到時這當姨的可是沒臉再見人了。被外甥媳婦挎了出來,被外甥閨女屄屄的罵著。也是裝了一肚子的怒氣,想找個發泄的機會,看來是不太好辦了。‘聾老婆子’還不太委屈,掏了童升母親幾拳,可‘老白毛’就甘當綠葉襯紅花,挨的罵是一點都沒少,跟‘聾老婆子’的待遇是一樣的。誰叫她們兩個是雙胞胎了。姊妹兩個還是掛念著躺在地上的神婆,死是死不了,但不知這時又醒過來了沒有。
夢香進來,神婆還是躺在地上。童升的母親瘦小凌弱,神婆這樣的大塊童升的母親是挪也挪不動,本想挪挪讓其躺到炕上,但只能這樣了。童升的父親說是回來,可這驚心動魄最需要的時候也不知躲在何處?童揚童升哥倆也早已被母親推了出去。屋里就只剩下童升的母親孤零零一人陪伴著神婆,跪在神婆旁邊,哭聲載道,也著實悲痛。要是不知的人還真以為神婆死了。但神婆哪會呢?假如這麼易,那就不叫神婆了。
「姐,你哭啥?誰打你了還過來?」夢香沒拉神婆先問童升的母親。
童升的母親這時哪還能說出話來。眼淚往肚子里咽都來不及,淚眼汪汪的樣子。「你說咋辦呢?」童升的母親一時也沒有主意,問起夢香。
「還怎麼辦?姐,你就是老實,還不把她拖了出去。」
夢香上來就想這樣,但童升的母親死活不依。而人家神婆依然紋絲不動。
童升跟著秋萍跑了大半圈,可也沒有找到夢真的影子。夢真干活不固定,也是一時在這一時在那,用的時候讓人找都找不到。秋萍和童升來到她的家里,鑰匙也忘了帶。一時慌忙,那鑰匙還躺在學校的辦公桌上。叫叫夢茹,夢茹還被鎖在家里,在家里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那鑰匙。秋萍對著夢茹說;「咱娘還躺在人家童升家里?」
「童升,那你還不把她拖出來,你說她往人家家里去干啥?丟煞人吶,童升,你回去把她拖出來就行。」
「人家童升那麼老實的孩子,人家怎麼會呢?」
「嫂子,那我又出不去?」夢茹急得在里直跺腳。
「我看我們還是再去找找,如果你哥回來你就叫他去。」
夢茹人又出不來,也沒有別的辦法。童升和秋萍在走的時候,夢茹又叮囑童升,「童升,你把她拖出來就行。」
童升透過門逢看看夢茹,說,「那哪能呢。」童升回過頭去,鼻子也是酸溜溜的。
秋萍和童升往回走。邊走邊找,依然還未找到。快到童升家的時候,秋萍說︰「童升,你回去把她拖出來就中。你不好意思的,就叫夢香,我這當兒媳婦的,看她能的。」秋萍說完就往學校走去。
童升又回來了。到了胡同口,童升的一個鄰居對著他說,神婆還沒有走,就把童升拖到了她家里。在鄰居的家里,童升哪能安穩住,鄰居就勸童升在自己家待著,而她去童升家看看。
看啥?神婆還是原樣。童升的母親哭,夢香朝著神婆罵。而人家還依然是神情如故。好歹童升的父親回來了。也不知他到什麼地方了?一進屋門,童升的母親就對著他說︰「趕快和咱嫂子去醫院看看。」
童升的父親走過來,說︰「別的先別說,還是看病要緊,走,咱往醫院。」
誰知神婆卻一骨碌爬了起來。找了找圍巾,遮住臉就往外跑。
「嫂子,給你去看看?」
「叫俺那大兒媳婦氣的我,氣的我。」神婆跑的不慢,童升的小嬸子在後跟都跟不上。
這就怪了,不用攆自己爬起來就跑。一家人還都頗感納悶,其實這一結果差不多是童升的父親早已預料到的。說來這一切還都得怪童升的父親。
題外話︰此文都是真實情景,也許是我心靈中永遠抹不掉的一塊心痛。坦誠,神婆也有難言的苦衷?哎!今個暫且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