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好難我聊我的拙文《曇花夢》之七(1)
神婆來鬧,讓童升頗感為難,一切卷著舌頭有苦又不敢言。可听听神婆的滿嘴吆喝,童升心里也是攪翻了船,在一個漆黑的夜晚,童升盼望把夢茹一見︰
詳見拙文︰
230、深深一吻
接二連三的,神婆到童升家的風起雲涌和想要到校的蠢蠢欲動,對童升而言,無疑是一股巨大地打擊。
對于夢茹來說,又何嘗不是呢?神婆說的夢茹那個難听。簡直讓人難以接受,刺耳的聲音充斥著夢茹的頭腦,走在路上她的頭是再也難以抬起。周老師和秋萍也是夾在中間,周老師跟童升家送的信,而今她怕是也後悔萬分。神婆到童升家鬧了,那就得去童升家安慰安慰,不用周老師說,秋萍也這樣想。
姊妹們商量著,也該這樣。秋萍怕是至今也忘不了領著強坤和舒杰到童升家去的情景,童升的母親蜷縮在炕上,渾身就像枯萎了一般。
童升也是一兩天沒有見到夢茹了。不管神婆把夢茹吆喝的怎樣,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童升還是想再見見夢茹。
到了晚上,正好童升值班看校。放了學,學生都已離開。偌大的一個校園讓他感到心中空蕩蕩的。他走到學校的公用電話旁,打了個電話,是秋萍接了起來。
「童升,是你?」
「哎!是我,夢茹在嗎?」
「她去了夢香家,你有事嗎?」
「沒——沒有。」說著童升就掛了電話,放下電話,他的心中感到非常的失落。
童升徑直走出了校門口,出來疏散疏散心。
童升倚了一棵大樹,抬頭望著滿天的星星。這時的星星猶如點點碩大飽滿的雨滴向其涌來。童升低下頭,眼中之淚倒是真的趕來。童升雙手撫其臉龐,沉默許久,然後抬頭。嘆了口氣,又是搖頭。陣陣晚風趕來,心中愈發沉悶。
童升的身體慢慢蹲下來,心的沉重沒有加快這一動作的節奏,反而沉穩慢了許多。坐定之後,童升兩眼就呆呆地望著,也不知為了什麼。
模糊之中,從南面趕來一個模糊身影。像是騎著自行車,到底是誰?童升心中猜測著。誰知不料身影竟向這邊走來。童升慢慢站了起來,望著。但沒敢出聲。
身影到了校門口,停了下來。童升走近,心中不覺一陣驚喜,居然竟是夢茹。
「童升,你找我?」
「誰說的?」
「我嫂子給我打的電話。」
「你往哪了?」
「我姐家。」
「童升,你有事嗎?」
「沒——沒有,有——」
「那是啥事?童升,你說吧?」
「沒有。」
童升幾句言語,倒是把夢茹逗樂了。
童升接過了夢茹推著的自行車,兩人向南面前行了幾步。在一個小岔道口,兩人停了下來。
「童升,你有事嗎?」
「沒事,只想見你。」
夢茹笑了笑,說︰「見我干啥?」
「想你。」
「花言巧語?」
「我可是忠心耿耿。」
兩人又沉默了,好久沒有找到談論的話題。
夢茹在猜測著童升的心。過了一會兒,從夢茹口中跑出了這樣一句話,「童升,你夠了?」
「我——」
童升剛開口,夢茹就把話接了過來,「我知道你夠了。」
「我可沒有這樣說。」
「我知道。」
「我沒有想到會這樣,還有你那姨們?」
「她們沒有一個好東西。」
「夢茹,我可沒有這樣說?」
「我知道,俺娘也不是那好東西。」
「她也有難處?」
「裝呆。還去鬧,她不知道。」
童升沉默。
「童升,你不會把她給拖出來?」
「我——只是你那‘聾姨’打了咱娘幾拳?」
「我沒有這樣的姨們,沒得把我害死。」
「咱娘怎樣?」
「嗨!咱娘說來一切都是為你。」
「我知道。」童升看到夢茹眼中已滾出了淚花。
「俺娘真不是東西。」
「現在,不知咱娘怎樣?那天我和周老師見時,看看也挺可憐的。」
「還可憐?竟會裝樣。你還叫她娘,她就不配,還不如早早死了好。」
「夢茹,你怎麼了?再說她也是你的娘呀?」
「我沒有。」夢茹斬釘截鐵。
童升不語。
待了一會兒,夢茹試探著問,「童升,我娘說的那些話你信嗎?」
「我——」
「童升,你可別信。」說著夢茹向前一湊,在童升的臉上深深一吻。推著自行車,轉身走了。
望著夢茹遠去的身影,童升木木地站著。也許還深深回味在難言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