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傍晚,唐少陽在自己開的畫店成功賣出了一幅猛虎圖,一千塊現金順利地裝進了口袋。
當落日的余暉籠罩住滕王閣時,唐少陽高高興興地關了店門。他準備回家給愛人方小荷送禮物去,今天是她三十二歲的生日。
最近小荷常常板著一張臉,唐少陽也不清楚她到底為什麼不高興。
雖然自己賺的不多,卻也讓她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大多數時間她都去和一些同樣無聊的人打麻將,偶爾去逛街買衣服,生活很安逸。
家里洗衣服做飯的事情都被唐少陽包了,他心疼小荷,因為她身體不好。他從來不覺得累,只要老婆兒子過的開心,他覺得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可是她最近卻不開心了,這點讓唐少陽煩惱起來。他從口袋里模出一根煙,叼在嘴里,熟練地點著火,邊走邊抽。
快到家門口時,煙還剩下一小截。他使勁兒地抽了幾口,在上樓前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然後用力拍散身上的味道。還好身上的味道不重,這樣估計小荷不會不高興了。小荷從不讓他抽煙,說她聞到煙味會胸悶。
可是搞藝術的不抽煙還真是沒有什麼靈感,唐少陽所能做的就是偷偷地抽,回家前消滅一切證據,他怕小荷生氣傷了自己的身體。
進門前,唐少陽將他給方小荷準備的神秘禮物打開仔細地又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瑕疵後,仔細地收好,打開門。
客廳里,小荷正在認真地看著電視,她身體稍微前傾,眼神非常專注。方小荷安靜的時候確實看起來很美,唐少陽打量了一下自己深愛的女人。她彎彎的眉毛像一輪新月,鼻子高高地挺起,嘴唇的邊緣線非常清晰。唯一的缺陷就是她眼尾稍微高了一點,看起來有些凶,尤其是在發脾氣瞪眼楮時更明顯。
「老婆,在看電視啊?」唐少陽一進門就輕快地和愛人打招呼。
方小荷知道他回來了,不過她懶得說話,就在剛剛她又被陳剛摧殘了一次,現在還沒有從那場折磨中恢復過來。
唐少陽換好拖鞋,將禮物神秘地放在背後,笑著來到她身邊坐下。
突然他注意到方小荷脖子上有一片血紅的印記,看起來怵目驚心,這正是剛剛陳剛用力揪出來的。
「小荷,你這里怎麼了?」他伸手去模,被小荷本能地用力拍開。
「怎麼搞的?」唐少陽追問了一句,為她這麼激烈的反應感到奇怪。
方小荷臉不自然地紅了一下,有點做賊心虛起來。
「沒怎麼,剛剛脖子好癢,我自己抓的。」
「怎麼對自己下手都這麼狠啊,不疼嗎?」他溫柔地問,語氣中滿是心疼。
「不疼,不疼。」小荷煩躁地回答。她最近越來越討厭唐少陽,他說什麼她都不喜歡听。因為她覺得自己所受的所有屈辱和疼痛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他多賺點錢,她就不會被人家笑話穿的差勁了。如果他多賺點錢,她就不用這麼心驚膽戰地伺候那個變態的陳剛了。對她的煩躁唐少陽並不覺得奇怪氣惱,她常常是這樣脾氣暴躁的,他雖然不喜歡她的性情卻也慢慢地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