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虎子?」唐少陽不敢置信地看著黑七。
「真是你這個混蛋啊,虎子!好多年不見了,你怎麼會在這兒?」唐少陽也無比驚喜。正所謂「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這兩個本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出生入死的兄弟,忽然相逢怎麼能不高興的忘形啊。
一時間兩個人好像都有無數的問題要問對方。
「你在做什麼?」
「你成家了嗎?孩子多大了?」
……
黑七的出現竟然讓唐少陽從方小荷離開的事情中回過一點神來。兩個人站在被砸得亂七八糟的店里敘起舊來,黑七不記得他是來砸店的,唐少陽也忘記了剛剛打架的事情。
「高中畢業以後我就沒有再讀書了,因為我會些武功就到社會上混了。幾年下來也在黑道上混出了一點名氣,不過也是過刀口上舌忝血的日子啊。」黑七感慨地說。
「兄弟你不記得了嗎?我們一起學武功時是怎麼跟師父說的?」唐少陽嚴肅地問道,他沒有想到他的鐵哥們虎子竟然干起了黑社會,很失望。
「我怎麼會忘啊!這些年來,我每干一件壞事晚上都睡不著覺。我就問自己‘小虎子啊,你不是答應過你師父要除暴安良嗎?現在你卻成為了有錢人的走狗。你怎麼對得起當初的誓言?’兄弟,我剛混黑社會時是覺得政府不能給民做主,想看到不平事自己能有更大的能力去幫。誰知道混上江湖後就身不由己了。現在想撤可沒那麼容易了。哎!不說我了,你這些年來都做些什麼?」
「我高中畢業以後考上了師大美術系,主要學油畫。畢業後自己開了這家油畫店,這里面的畫都是我畫的。」唐少陽不無自豪地說。
黑七不懂油畫,也沒有說些客套話稱贊他,他關心的是唐少陽的武功。
「那你的武功都荒廢了吧?不常練練,手也會生啊!」
「沒有,我還是經常去山上自己練。師父和你都不在那,我一個人還是會去,練練功就好像你們都回來了一樣。」唐少陽說著眼神好像飄得老遠,仿佛看見師父在山上帶著他和黑七練功的場景。
「那你看到不平事,還是會像小時候那樣去管嗎?」黑七熱切地說,深為唐少陽的懷舊感動。
「會。我救過好多次人了。現在社會亂成這樣就是好人太少,人都麻木了,有老人在街上昏倒都沒人去扶一下。」
「是啊!陽子,你沒變。我真羨慕你,還這麼純真,這個社會的大染缸沒把你染黑。看到你,兄弟慚愧了。」
兩個人你一句無一句,竟把時間也忘了,車里的幾個混混等急了,派小四來看這邊的情況。
「七哥,明哥讓我問你是不是需要幫忙?他說他想再叫兩個兄弟過來。」小四探頭探腦地站在門口問。
「派個屁,不用了。我對付他,小意思。你們幾個先開車回去,嘴別亂說,這里的情況我會自己匯報!」黑七對小四吩咐道。
「是,七哥!」
小四走後,黑七才想起來和唐少陽談論今天砸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