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跟他到底做過什麼?」楊歡惱怒地問。心想︰真想不到啊,這麼純真的方蔭也和其他的男人有瓜葛。原來,我是被她的外表欺騙了,被她耍得團團轉。哼,虧我還帶她去母校,帶她去尋找回憶,想盡辦法讓她原諒。
「我……」方蔭欲言又止,她看著唐少陽滿臉乞求,希望他不要說出那天發生的事情。她沒有忘記在樓梯間自己與眼前這個男人忘情擁吻,她多麼後悔自責。
「我求你不要說好嗎?」方蔭用眼神跟唐少陽說。
唐少陽微微地笑,慢條斯理地開口。方蔭臉上的肌肉完全僵住了,心已經緊張地忘記了跳動。如果他說他吻過她,那麼她的婚姻就會這樣毀了,楊歡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在黑暗的樓梯里,你摔了下去,要不是我你估計就沒命了。這麼重要的事,你都會忘嗎?」
唐少陽這話一出口,方蔭像是死刑犯被宣布當庭釋放了。她迅速地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充滿感激地對他說︰「我怎麼會忘記呢,你可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松了一口氣的不只是方蔭,還有楊歡。他並不希望看到自己的老婆對自己不忠,那對他來說可是致命的。他那麼驕傲,怎麼能容忍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呢?
不過經過這次事情以後,楊歡發現他必須要好好地看住方蔭了,明顯這個黑臉男人對她的態度就是充滿了曖昧。
這所有的細節,唐少陽全部看進了眼里。方蔭轉變得真夠快的,果然是個擅長欺騙的女人。
唐少陽對著方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有種邪魅的味道在里面。
「再見!」他忽然說,然後搖搖晃晃地走了。
「你喝了這麼多,我們送你回去吧!你走路都在搖晃呢。」方蔭看著他走路不穩的樣子,還是有些擔心。
「別太關心我,呵呵,你的丈夫會吃醋的。」唐少陽笑笑,揮了揮手。
方蔭目送著唐少陽離開,直到他在轉彎處從她的視野中消失才收回目光。在方蔭的眼中,一向所有的人都是需要照顧的,更何況今天唐少陽看起來實在喝得太多。
「這麼舍不得?不放心?」楊歡一直不動聲色地看著方蔭,看她的眼光一直跟隨著唐少陽,心里酸極了。
「你沒看到嗎?他喝多了,走路搖搖晃晃的。」
「那跟你有什麼關系?他到底是誰,你和他很熟嗎?」楊歡看方蔭這樣,火大起來。
「他是一個畫家。我和他並不熟,只是他幫我畫了一副畫。」方蔭避重就輕地回答。
「就是那副畫?」
「恩。」
「難怪剛剛他那麼色眯眯地看著你呢,原來他早就把你看光了。」
「他哪有什麼色眯眯,他不過是喝多了。我和他不像你想的那樣。」方蔭忙解釋到,听楊歡那樣陰陽怪氣地和她說話心里特別不舒服。
「哦?那是哪樣呢?」
「楊歡,不要這麼陰陽怪氣地說話好不好?我和他真的沒什麼。」如果不是那個意外之吻,他們之間確實沒有什麼。可是有了那麼一個意外,方蔭解釋起來底氣也就有些不足了。
「那以後,不要見他了!」
「好!」方蔭痛快地答應,確實不想和唐少陽有太深的糾葛。
楊歡看她這麼干脆,心中的疑慮與惱怒減少了很多。
「那我們回家吧,這麼晚了。」楊歡說著,去開車門。
方蔭往唐少陽消失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才上了車。想起他剛剛踉蹌的腳步,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管了,跟我有什麼關系呢。何況,他分明就是故意為難我的,我干嘛要多管他的閑事呢?方蔭跟自己說著,眼神隨著車輛的前行望著窗外流動的風景。
印象中的唐少陽是個風趣幽默又略帶孩子氣的男人,他說他的生活簡單快樂。可是今天他卻喝成這樣,他是遇到了什麼事呢?他幫她畫畫的時候,雖然兩個人的交流並不多,可是她還是感覺到他對她充滿了善意。可是今夜他卻忽然那樣為難她,尤其他臨走前的那個眼神,讓方蔭很不安。
「小蔭,明天我們帶寶寶去動物園玩怎麼樣?」楊歡忽然開口,興致勃勃地提議。
「好!我們一家好久沒有出去玩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