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後的日子里唐少陽經常稱呼她為蠢女人,即使在她表現很聰明的時刻也一樣。
方蔭心里還是很緊張,又害怕。這畢竟是半夜時分,又在深山里,旁邊總會有奇怪的響動。听唐少陽這樣輕松地說話,她略寬了寬心。走上前拉住唐少陽的胳膊。
「啊!」唐少陽悶悶地叫了一句。
方蔭這才想起,他剛剛受了傷。
她忙拿起手電筒對著他照過去,只見血已經把白色的羊毛衫染紅了一大片。
現在有些地方開始干了,粘糊糊地貼在肉上。
「這可怎麼辦?一定很痛!」方蔭焦急地說。
「沒事,你拉著我的手走吧!」唐少陽淡淡地說。
「那怎麼行啊?要想辦法包扎才行!」方蔭語氣很堅定。
唐少陽看方蔭如此著急,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面有很多方蔭看不懂的復雜在里面。
「不!」唐少陽收回視線。
「沒有時間包扎,快走!別讓他們追上來!」唐少陽拉起方蔭的手,抱穩寶寶大踏步地趕路。
「唐少陽,謝謝你!」方蔭道謝的表情無比認真。
「呵呵,拿什麼來謝我呢?」唐少陽嬉笑。
「我回去後會讓楊歡拿重金謝你!」方蔭覺得他幫了自己這樣天大的忙,真應該用重金來酬謝他。就算讓她傾家蕩產來換女兒的安全,她也會毫不猶豫的。
「哼。」唐少陽不高興了,他沉悶地問
「多少錢能換來我用生命做代價來救你的女兒?你說我的命值多少錢?」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誠心誠意地想感謝你!」方蔭連忙解釋,她不想唐少陽誤會她感激的心情。
她表情無比堅定,赤誠地看著唐少陽。借著手電筒微微的光,唐少陽看見方蔭的眼楮分外地亮。方蔭的衣服被流氓們扯得亂七八糟,有些地方露出白白的肌膚。她看起來像來自地獄的天使,有種奇怪的美。既楚楚可憐,又帶著無比的性感,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想。
唐少陽拉著方蔭的手用了一點力氣,方蔭一下子就被他帶在懷里。
毫無預警地,唐少陽薄薄的嘴唇貼向了方蔭。
方蔭非常意外,竟然呆的忘記了反應。
唐少陽的吻,吻得很深很深,勁道特別大。
然後就在方蔭剛要推開他的時候,他自己放開了方蔭。
壞壞地笑。
「要感謝我用錢是不行的,我要你以身相許哦!」
方蔭這才反應過來,臉一下子羞得通紅。舉起手,想要扇唐少陽一巴掌,可是想想他剛剛救了自己的女兒,又不忍心下手。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呢?」最後她只能這樣氣呼呼地質問他。
「我怎麼樣了?呵呵,如果我感覺沒有錯的話,你剛剛可沒有反感我的行為哦。這要不是後面有追兵,我可不會放棄今晚的艷遇哦!」說完故意瞟了瞟方蔭露出來的白女敕的胸脯。
「你!」方蔭低下頭,順著唐少陽的眼光看了一下。
天吶,一直太緊張,都沒注意到自己這麼。她飛快地用唐少陽的外套把自己包得嚴實些。
「嘿嘿。你不穿衣服的樣子我也看過了,還包什麼?形同虛設!」唐少陽又出口調笑。
是啊,方蔭差點忘了,這個家伙還幫她畫過果.體畫呢。那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她傻到以為一副畫就能挽回楊歡的心呢。
可是唐少陽怎麼知道曉曉被綁架的事的呢?
「唐少陽,你是怎麼知道我女兒在這里的呢?」
「我們還是趕緊找到他們停在這的車吧。一邊走,我一邊告訴你。」說完又拉起方蔭的手,一起向前走。
奇怪的是,就這一個晚上的時間。方蔭就被這個不熟識的男人拉著手走了那麼遠的路,還被他親吻了。方蔭的思緒被這個吻攪亂了,她的頭甚至有點暈。在唐少陽的吻落下的那一刻,方蔭的心跳的厲害。她一直以為是由于恐懼和突然,才會有類似心動的感覺。
只是後來她才相信,也許一切就是命中注定的。
每一對真心相愛的人,看起來彼此再遙遠,都會有線索把他們牽在一起。
當然在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以後自己的人生會和這個拉著她手的男人牽扯不清。
她現在沒有時間去考慮男女私情,她必須第一時間帶寶寶逃離這危險的地方。
唐少陽沉默了好久,他似乎在想要不要告訴方蔭他來這里的目的。或者在想到底要告訴她多少。想了許久,他才幽幽地說
「我是來這座山思考問題的,我喜歡晚上一個人在山上思考。」真是奇怪的愛好,有點像神經病。方蔭在心里偷偷地這樣說。可是必須感謝他有這樣的愛好,要不然曉曉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