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蔭沒有回答是還是不是，楊歡以前確實是她的愛人。
「請問這和我應聘有什麼關系嗎？」既然唐少陽已經表現出公事公辦的樣子，方蔭的話也客氣起來。
「當然有關系了。你現在面試的愛尚是天衣最大的競爭對手。所以我懷疑你的動機，我們不能錄用你。」唐少陽慢條斯理地說。
「你怎麼能因為這個理由就不錄用我呢？你懷疑我來做間諜嗎？」方蔭以為進這里是件很簡單的事情，沒想到唐少陽竟然這樣為難她。
「那你不是來做間諜的嗎？」唐少陽反問。
「我沒有那種心情。何況天衣從規模，到管理，再到人員沒有一樣不比愛尚強。難道還有必要專門派間諜來嗎？如果真要派，需要派我這麼容易暴露身份的人來？」方蔭思維敏捷，句句都可化解唐少陽的疑慮。
對方蔭精彩的回答，唐少陽露出一點點贊賞的表情，不過只一瞬間，他的臉又變了。方蔭直到此時才發現唐少陽和以前不同了，具體哪里不同她也說不清。只是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是那麼憤世嫉俗，仇恨金錢。後來在楊歡外遇時，他孩子氣的表演武功給她看。那時，雖然接觸時間不長，她卻把他當成了一個可以訴說心事的朋友。假如不是有了樓梯間的曖昧一幕，他們也許會成為知己。
午夜在大街上巧遇時，她看到唐少陽喝得爛醉如泥，他看起來不像原來那麼簡單快樂了。她還記得他那次臨分開時的表情，讓她覺得那麼不安。
在網上看到他加她的信息，她為了尊重楊歡而點了拒絕。
後來，他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奇跡一般出現救出了她最寶貝的女兒。並且在山上，他還戲謔地吻了她，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今天看見他，對汪秋萍竟然是那麼冷淡，對她也是像對待陌生人一樣，這一切都讓方蔭很不解。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來到這里？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到天衣上班呢？」唐少陽的問話打亂了方蔭的思緒。
「不方便到那里上班，我只想靠自己的本領。」方蔭簡短地回答。
唐少陽早知道楊歡經常外遇，他們兩夫妻一直不太和睦。從方蔭的話中，他也猜測著她可能是受了丈夫的刺激，想要獨立了。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仍然覺得方蔭並不適合這份工作。
「我們還是不能錄用你。」唐少陽又說出同樣的話，表情淡漠。
「唐少陽，上次你幫我救了曉曉。我還一直沒有好好謝謝你，真抱歉。」方蔭對于唐少陽的為難有些不滿，她以為他是故意為難她。不過她必須要做這份工作，為了收入，也為了以後有很好的發展。她只能挑明這一點，沒想到唐少陽竟然是這樣小氣的人。
「你以為我是因為生你氣才不讓你進來嗎？」唐少陽臉色陰沉下來。
方蔭沒有回答，他不是生氣為什麼不允許她入職呢？
「我沒有帶私人想法。只是覺得你不適合做營業員。」唐少陽酷酷地說。
「那您覺得我哪方面不適合呢？」
「你很多地方不適合。比如你養尊處優慣了，營業員是很苦的差事。」
「我不怕吃苦，我也是農村出來的。」
「每一個入職的人商場都要花費很大的代價培訓上崗，所以要求人員的穩定性一定要高。」
「這個，我理解。」
「那你能夠長期做嗎？」
「我可以。」方蔭篤定地點頭。
「這里是服務性行業，什麼樣的顧客都有。無論任何原因，營業員都不能和顧客發脾氣。你做得到嗎？」唐少陽又提出疑問。
「我做得到！」
「每個人都說做得到，可是如果你違反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唐少陽欺近方蔭，用玩味的眼神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