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在一個陽光晴好的日子里,熱熱鬧鬧地舉行。
賓客盈門,大家都說著開心祝福的話語,一片歡天喜地。
可是,我卻在月復痛的折磨下苦苦煎熬。
不早不晚,結婚當天,我的好事來了,肚子痛到幾乎要暈厥。
吃了止痛藥,勉強支撐著度過白天。送走親朋好友,我躺倒在婚床上忍受著無邊的疼痛。
洞房花燭夜——人生中最快樂的事情變成了煎熬、內疚和無可奈何。
「琴兒,你覺得怎麼樣?要不要上醫院?」沈墨幫我月兌掉高跟鞋,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
又棲身上來幫我月兌掉大紅的喜服,讓我無拘無束地睡眠。
「對不起,墨。」我有氣無力地說。
「你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道歉?」沈墨月兌掉莊重的結婚禮服,躺在我身邊,緊緊擁我入懷。
「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沈墨將手指壓在我的嘴唇上,制止我繼續往下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沈墨說,「這麼著急獻身給為夫呀?」
「誰想獻身了?」我撥開沈墨的手,「我現在只想睡覺!」
「臉都紅了,還說不是?」沈墨伏在我耳邊,吐氣如蘭,「這樣的你真叫人愛不釋手!」
腦中蹦出一句徐志摩的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不勝水蓮花似的嬌羞。」
此刻,我展現了最美的的風情,在遇見沈墨的時刻。
這是佛前求了五百年而得來的緣分麼?
沈墨擁著我,睡在屬于我們的床上,住在屬于我們的屋子里,享受著屬于我們的甜美愛情,一覺到天明。
晨曦微露,我在沈墨的臂彎里醒來,幸福甜美溢滿心頭。
沈墨尚在熟睡中,雙眼輕輕閉著,濃密的睫毛隨意地低垂著,均勻的呼吸微微拂到我的臉上,左臂環在我脖子上,右臂環在我腰上。
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定感油然而生,這個男人的臂彎和懷抱是我今生今世停留的港灣。
肚子的疼痛在一夜好眠之後,減輕了許多。
天已經完全透亮,應該起床了吧?
我輕輕挪開沈墨的右手,再試圖挪開左手,從他的臂彎里起來。
「阿琴別動,再睡一會嘛!」沈墨閉著眼楮,右手又環抱過來,將我卷進他的懷里。
「墨,天亮了呢。」我輕柔地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起床了?」
成為沈家兒媳婦的第一天,我可不想留下一個懶惰的印象給公公和婆婆。
盡管他們都是開朗而大度的人,我卻不能因為這樣就放低對自己的要求。否則,很難長久地獲得公婆的喜歡,和沈墨百年好合的道路也會變得困難重重。
我相信,每一對夫妻在結婚之初,都抱著天長地久陪伴到永遠的美好夙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