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走馬觀花地轉了一圈,心里也在惦記著躺在病房里的岳父,不敢多做停留,怕發生麻煩薛梅姐倆又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地數落他,趕緊回到岳父身邊。
沒承想還真的出了麻煩事,薛莉居然在病床前忙乎著什麼,原來老人一不小心把暖瓶踫翻,熱水燙了大腿。護士幫老人打電話才把薛莉叫了回來。
田培根心道︰「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可是,這老頭瞎折騰個什麼?」
薛莉沖著他就喊了起來︰「有你這樣護理病人的嗎?你干什麼去了?」
田培根一時還真的難以說清楚︰「我……我去考察一個……我的意思是……」
薛莉張好看的五官扭曲著︰「你考察什麼?你現在怎麼撒謊撩屁兒的,你一個看上去這麼光鮮的男人,怎麼變成了這樣?還考察,這個時間還考察個屁?是不是去考察哪個小姑娘去了?得了吧,你還是離遠點吧。」
田培根的胸脯起伏著,他沒法為自己辯白,但他不容忍這樣不把他當回事,岳父也在惡狠狠地看著他。
「怎麼樣。沒事兒吧?」
「什麼叫沒事兒?人就是死了你都不知道,還考察……去考察哪個小護士是不是能能你混上一宿吧。真是白瞎了你這個專家的名聲。」
「你…………」田培根咽下一口唾沫。
「我怎麼,別把自己當回事兒,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薛莉不再理他。這里已經不是他呆下去的地方了,便大步走出醫院的大樓。這個老家伙真是添亂。
薛梅得知了消息,電話就打了過來︰「行了,你去考察你的什麼高干病房吧,以後你也用不著回家了。」
「你說些什麼?我的意思是……」
「好了,我也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也知道你考察了什麼,剛才和黎黎見了一面是不是?行了,你再接著考察吧。」
他知道現在用不著再解釋什麼了。這個強勢的女人,似乎在為著什麼而幸災樂禍,也容不下他在她身邊似的。現在住的那間兩百平米的房子是薛梅出資買的,過去那個八十多的,是政府照顧他這個有貢獻的專家超低價提供的,在薛梅的眼里儼然貧民窟一般,她口口聲聲揚言現在這個家是她創造的,已經不把他這個醫學專家放在眼里,好像這個世界唯一的就是經濟活動,而誰創造的價值最多,誰就是老大,盡管這是三口之家,而女兒又早早被她送到新加坡接受從小學到博士的全面教育。
坐在車里,迷茫了一會兒,索性不想這些爛事,就給聶為打了電話,以為聶為還和貝貝在一起,他還真欣賞那個貝貝,但聶為今天倒是老實,已經躺下了,他踏實了些,這其實也是自己希望的,他還真不希望這個時候他們還泡在一起,看來自己是多想了,也沒跟聶為說自己現在煩心著,
掛了電話。想了一下,立刻撥了李紫煙的電話,他感到自己的精神從未有過的振奮,他要向她說出自己的正式決定。這是個單身女人,雖然很晚,但沒有什麼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