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停在隆爾瑪廣場,足足等了一個小時還沒見黎黎出來,電話又打過去,好懸沒把他氣暈。黎黎說她剛才接了一個姐妹的電話,約她去吃鮮族拌飯,現在剛坐下來。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他氣不打一處來。
「我的一個姐妹今天被停了職,她負責高干病房,做錯了一件小事兒,就……呀,我想起來了。好了,我知道該怎樣做了,你現在請我們倆吃飯吧。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到你們醫院去得了,我知道你們那里正準備開設高干病房。你該認識的,就是婷婷。」
田培根一時間還沒想起這婷婷是誰,但這總是個好事,就說︰「你在什麼地方,我接你們。」
「就在一丁*的旁邊呀。」
田培根還沒看清楚和黎黎在一起的那個婷婷長的什麼樣,只是覺得一道靚麗的色彩閃進車里,跟著就飄進來一股馨香。開了車,才有機會看著坐在後面的婷婷。他見過這個丫頭,人長得還不錯,就是話少些。
開著車在路的兩邊尋找合適的飯店,在一家烤肉店的門口停下,才回過頭看著兩個美女說︰「哦,費婷婷,還認識我吧。」費婷婷沒精打采地點下頭,說了句田院長,田培根說,「這家烤肉不錯,香得能倒牙。」
「下車婷婷。」
費婷婷沒有一點笑模樣。黎黎把費婷婷拉下車,兩人就向飯店里面走去。田培根走到前頭,安排了個單間,就開始面對黎黎和這個似乎在倒霉的婷婷。
「喝點酒,完了我帶你們去唱歌跳舞,沒什麼大不了的。」田培根安慰著說。
黎黎看了一眼心情敗壞的婷婷,對田培根說︰「這兩天婷婷所有倒霉的事兒都攤上了。昨天她發現她的男朋友和另一個女孩泡在了一起,她就一宿沒睡覺,今天早晨一上班,就把藥分錯了。其實都是一樣的病,也是一樣的藥,就是把房產局祖局長的藥掛到了稅務局欒副局長的架子上,另一個護士在扎針的時候發現藥弄錯了,其實掉過來就行了,但欒副局長的老婆每天都盯著那藥,看到瓶子上的名字不對就大吵大嚷起來,立刻找到矯院長,說是這個護士有什麼陰謀,要害死她丈夫,要醫院給個說法,不然就連醫院帶人一起告上法庭。」
「這可就不是個小事兒了。」
「是啊,那可是稅務局長的老婆,自覺得高人一等,得理不讓人,但要真的鬧出事兒來了,那醫院可就完了。矯院長一氣之下就讓她下了崗。那欒副局長的老婆倒是不告了,但還是要把這事兒登在我們衛生間的網站上,揚言讓婷婷永遠找不到工作,這樣就不只是婷婷的事兒,醫院也就跟著臭了。矯院長就讓婷婷去求欒副局長的老婆別這樣做,讓她罵一頓消消氣,不然婷婷就永遠沒有上崗的機會。婷婷去了,可那該死的婆娘居然讓婷婷下跪認錯,承認對他們家有報復行為。」
客大欺店的事總是有,而那些當官的家屬,仗著當官老公的勢力,欺負小護士,時有發生,但婷婷被解職,事情似乎鬧大了,但也說明這丫頭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