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你這是考驗我呢！」蘇明陽在電話那頭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哪里還听不出舒暢話里的意思，敢情人家今天是故意沒如約派人去他公司，為的就是看他的立場和選擇了。若是自己知道了舒牧野調任政協當主席後，還願意‘借’錢給舒暢去做投資的話，那說明他靠攏過去的心態和立場還算是堅定的，那麼舒暢就會像現在這樣接他的電話。
可倘若他今天沒主動打電話過去，蘇明陽也絕對相信舒暢會當那天的電話沒打過一樣，也不會主動派人來他的公司，更加不會主動來電話詢問他任何一句有關于借錢的話語，同樣，他日後若還想要與舒暢建立所謂的朋友關系的話，那也是門都沒有的。
說真話，听到舒牧野調任政協的消息後，他不是沒有過猶豫和躊躇，若不然的話，他的電話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才給舒暢打過去，正是因為他的心里也在權衡該不該賭這一把，他蘇明陽這麼多年一直扮平庸，謹小慎微，才能走到今天，若是不小心在這件事情上做錯了決定的話，就很有可能之前多少年的準備都打了水漂。
但是舒暢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和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她所表現出來的銳利和果決也深深地刺激到了他，一個女人尚且這般的有綱，他一個男人難道還要不如她嗎？
就算不考慮舒牧野的身份，就光憑借舒暢這麼一個捉模不定的因素，蘇明陽也決定賭上這一把。
尤其是他驀地聯想到前兩天，他說要借錢給舒暢做投資的時候，舒暢就曾經在電話里暗示過她父親的職位可能會有變動，只是他當時沒當一回事罷了。
現在想來，人家分明是早就心里有底了的！
此刻這個電話里，听著舒暢若無其事，又依舊淡定從容的聲音，似乎絲毫也沒有因為她父親的‘明升暗降’而有分毫的不安和底氣不足的架勢，就更加讓蘇明陽肯定了這一次的調動，弄不好根本就是舒牧野官場上的另一種策略罷了，而舒暢作為舒副市長唯一的女兒，不可能不提前就知道消息。
一想到舒暢的干脆果決，犀利智慧，蘇明陽就無法不推己及人的聯想到，能教出這樣的女兒的舒牧野，又該是何等的城府謀略高人一等了。自己此番要是真的能攀上這艘船，興許他的通盤計劃也就真的成功大半了。
「如果你要這麼認為的話，也可以算是吧！事實證明，明陽你還是很有魄力的，我都已經認定了今天是接不到你電話了。」
舒暢也實話實說地說了一句，蘇明陽听她這麼說了真話，反而高興了，也立即就說了他自己的心里話，「其實舒暢，我也以為自己不會打這個電話了，但是最後關頭，我還是打了，說句坦誠點的話，還真不是沖著你父親以後的位置而起的一搏之心，而是我相信你絕對不是一般的女人！」
舒暢一怔，隨後就笑了，「看來就沖著明陽你這麼信任我，我也不能讓你失望才對！這樣吧，那五千萬里，我只借你四千萬，剩下的一千萬就當是你入股了！」
「舒暢，當真？」蘇明陽在那頭目光頓時一亮，聲音也抬高了不少，舒暢心頭好笑，這個蘇明陽倒還真是認準了她肯定是能賺錢的一樣，倒是好自信。
「當真！你把錢準備好，兩天後會有人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