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舒暢想的遠比魏葉檀想的要更多一點,她並非是怕那些打了魏葉檀的人還會再回去打他這一件事情,她另外還想到的是,那個魏葉檀一個學校的女學生,明明知道魏葉檀不是她的男朋友,卻在他被她的追求者打的時候,也不站出來澄清,光這份可惡的用心就已經讓舒暢心中不喜了。
舒暢不想因為自己前世吃了虧,這次重生後就老用陰暗的目光去揣度別人,但是事實上,如今的世道,很多的大學生,尤其是女大學生,不自愛的多的是,就是表面上裝出清高純狀的,實際上也不見得就真的清高純潔,無非是價碼還不夠罷了。
造成了魏葉檀這個無辜的人被打的這個事件,其實剖析出來就是很簡單,假設那個女孩真的不喜歡追求她的人的話,她多的是辦法和理由去回絕,卻偏偏選擇了把魏葉檀拉下水去當擋箭牌,且在魏葉檀被打了後,連句對不起都沒有,更別說露面了。就沖這,甭管她是否真的無辜,舒暢都不會把她往好了想。
這樣心機的女人,魏葉檀還是早點離遠點才好,免得日後還要被利用。這才是舒暢內心里真正的想法。
而真正看到魏葉檀想也不想的就同意,舒暢的心里還是覺得欣慰和安心不少的。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舒暢掏出電話一看,又是蘇信。
不由眉頭微蹙,微微猶豫了一下才接通,「喂!」
「舒暢,為什麼下午不接我電話?」蘇信的口氣雖然盡量在掩蓋憤怒,但是抱怨的語氣卻多少還是沒遮掩住。
「你找我做什麼?」若非是礙于在病房里,魏葉檀的床邊,以舒暢如今的脾氣,沒直接冷嘲熱諷地反諷回去已經算是阿彌陀佛了,可即便這樣,這句冷淡中透著深深的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口氣,也足夠那頭的蘇信感受得出來了。
「舒暢,你有時間嗎?一起喝杯咖啡怎麼樣?」
「我沒時間!如果你沒別的事情,那我就掛了!以後沒事也不用給我打電話了!」
「等等,舒暢,你心情不好?」
「蘇信,你到底想干什麼?我心情好不好和你有關系嗎?」
「舒暢,岳父的事情我听說了,我——」
「蘇信,我們離婚了!你搞清楚,別隨便認岳父!」
「舒暢,你別這麼尖銳行嗎?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安慰你一下,不是說好了嗎?離婚了還是可以當朋友的?」
「誰和你說好了?我和你沒什麼朋友可當的!蘇信,你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就說你的事情,不要跟我繞彎子,和你結婚三年,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清楚嗎?沒和你離婚前,你也沒見得關心過我什麼,現在離婚了,你卻來這一套,不覺得虛偽嗎?」
「舒暢,你真的誤會我了,其實我們離婚也就是你說了一句氣話,我是個男人,難免也好面子,所以弄成這樣——」
「等等,蘇信你不會是告訴我,你現在後悔了,覺得還是我好,還想和我過回去吧?」舒暢說起這話的時候,嘴角的弧度再也忍不住刻薄的掀了起來。
「舒暢,你別這麼嘴硬了,你非得這麼和我說話嗎?我知道,其實在你的心里你還是很愛我的,你只是不能接受我竟然連挽留和哄你都沒有就同意了你的氣話,和你離了婚,但是舒暢,你要知道,我畢竟是個男人,現在也這麼多天了,我們彼此也該都冷靜下來了,你的氣也該消了吧,現在岳父正當低谷的時候,我們更加不能讓他再為我們的事情操心,你說呢?」
「你說完了嗎?要是你說完了,那就該輪到我說了,我給你的就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做夢!」說完,舒暢就冷漠果斷的摁斷了電話。
抬頭,正好看到魏葉檀看過來的擔憂和同情的目光,不由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