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電話的朵兒看見藍訣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一溜煙就殷勤地將電話奉上︰「爸爸,你的電話。」.
藍訣套著睡袍,露出胸前的肌肉,他笑著接過朵兒手里的電話,又模了模女兒粉嘟嘟的小臉,清越的聲音傳來︰「朵兒乖,去和媽媽玩。」
電話那頭的陳秋萍,听著兒子不同于往日清冷的嗓音,他刻意放柔的聲線和言語間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寵溺都讓她這個母親頗為吃驚,而且她這次是真真切切听清了小女孩叫自家兒子爸爸,而自家兒子非但沒有否認,還相當的歡喜。
「兒子,朵兒是誰?到底是怎麼回事?」藍訣才將電話移至耳邊,電波那段母親急躁的詢問就傳了出來。
「朵兒啊……朵兒是個非常可愛的小姑娘。」藍訣瞟了眼沙發上窩在夏米懷里,啃雞腳的小丫頭,痴痴地笑了起來。
夏米抬起頭,就撞上他略有深意的目光,懷里小家伙啃雞腳的模樣實實在在和自己有得一拼,尤其啃完的骨頭還像堆積多米諾骨牌一樣在茶杯里堆積成小山。
四眸相對,她莫名就紅了臉,很快羞澀地撇開目光。
「喂,藍訣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小姑娘為什麼叫你爸爸?」見電話那端陷入沉默,陳秋萍焦急詢問,原本要興師問罪的茬也丟到了一邊瞳。
「嘿嘿。」藍訣訕訕笑了笑︰「媽,我在意大利呢,國際漫游太高,等我回來再來跟太後請罪。」藍訣匆匆掛了電話並關機,父母此刻的電話必定是為了他和蘇晴離婚的事,他現在滿心滿眼里都是沙發上羞澀的女人和粉嘟嘟的女兒,哪還有心思管其他的事情。
「那混小子怎麼說?」藍澤問拿著電話發呆的陳秋萍。
「那小子把電話給掛了。老頭子,你兒子不會在給別人養女兒吧!」難知陳秋萍的一句猜測點燃了藍老頭子的怒火。
「他敢!我非把他腿打斷了不可。」
「媽媽。」朵兒放下手里的雞腳︰「嗚嗚,朵兒想卡卡了。」朵兒頓了頓,垂下頭攪著手指。聲音細若蚊吟︰「還想軒哥哥了。」她都出門好長時間了,軒哥哥也不打電話給她,肯定又給小女生送巧克力了。
放下電話來到女兒身邊的藍訣可不高興了,她女兒出門還心心念念那只和自己不對盤的狗,還有那個叫黎瑾軒的小白臉,他這個大活人嚴重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餒。
于是某男板下臉︰「朵兒和爸爸在一起不開心嗎?」怎麼還有閑工夫想只畜生。
「開心啊。」朵兒回答的理所當然,天知道她做夢都想和爸爸媽媽一起出來玩︰「可是朵兒沒在家,下雨打雷了沒有人陪卡卡,卡卡孤單害怕了怎麼辦?」
夏米翻了翻白眼,嘴角抽搐。
藍訣老大的不開心了︰「那爸爸孤單害怕了怎麼辦?」空氣里好像有老陳醋被打翻了。
「不怕、不怕。」朵兒聞言爬到了爸爸身前,學著平素里安慰卡卡的樣子,肥嘟嘟的小手爬上爸爸還帶著水氣的細碎黑發,輕輕撫模著,口里念念有詞︰「爸爸不怕,朵兒在呢!朵兒會保護爸爸的。」
藍訣俊顏爬上三根黑線,敢情他細碎有型的烏黑秀發是卡卡那個小畜生的毛啊。
另一端的夏米終于克制不住,「撲哧」趴在沙發背上,蜷縮著身子,哈哈笑出聲來。
輕松愉快的日子,總是彈指揮間,夏米和藍訣帶著朵兒,游遍了羅馬的大街小巷。
羅馬噴泉池前,小家伙有木有樣將手里的硬幣拋入起舞的水花間,嘴里念著︰希望爸爸媽媽和朵兒永遠在一起。
特米尼車站前,停下匆匆的步伐,邊欣賞醒目的涂鴉,邊品嘗一杯特色的意大利速溶咖啡。
藍訣說,沒有喝過意大利咖啡就等于喝過真正的咖啡。
夏米咂咂嘴搶過他手里的咖啡,斜了他一樣︰「那我喝了那麼多年的速溶是什麼?」
哪知藍訣又將她手里的咖啡搶了回去,湊近夏米的耳邊低聲說道︰「喝咖啡縮胸,以後這東西少踫。」
夏米頓時如同喉嚨里卡了魚刺,這男人越來越流氓和露骨了︰「那可樂還殺精呢,也沒見你少踫。」
藍訣挑了挑眉,眸子里發出攝人心魄的光︰「所以為了你的性福,我以後都不踫那玩意了。」
前方蹦蹦跳跳的朵兒,轉過身,催促著二人︰「爸爸,你和媽媽說什麼悄悄話呢?」
藍訣快步將朵兒充滿女乃香的小身子抱進懷里,朝身後的夏米炸了眨眼︰「爸爸和媽媽在討好性福呢!」
這個臭流氓,居然好不避諱,夏米不爭氣地又紅了臉。
「我知道什麼是幸福。」懷里的朵兒揚起燦若星辰的小臉︰「老師說過,family就是father-and-mother,i-love-you的意思,有爸爸媽媽的地方才是家,有家就是幸福。」
朵兒甜膩膩的嗓音直搗二人的耳膜,藍訣動容地望向夏米和女兒,空擋許久的心被女兒簡簡單單的話填的滿滿的,他直直望進夏米微紅的眼眶,臉上堅毅的線條無比柔軟,也顧不得女兒在場,他牽起夏米的手,輕輕的印在夏米的額頭。
他動容地輕啟薄唇,溢出滿滿的「謝謝。」
謝謝她生下了他們可愛的女兒,謝謝她在經歷了那麼多後,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
藍訣肩上的朵兒,「呵呵」笑了笑,識趣地用雙手擋住自己的小臉,爸爸媽媽好不害臊啊,羞羞!
夏米偷瞄了眼耍寶的小家伙,嘴角含笑,也輕輕踮起腳尖,印上藍訣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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