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米俯身將朵兒軟軟的身子抱起,放緩腳步朝休息室走去,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里,伏在背上的朵兒狡黠地朝抿唇淡笑的藍訣眨了眨眼,父女倆的暗語︰奸計得逞!.
休息室是簡單的後現代黑白色調,不算太大的空間內,擺放著一張單人床,側面是一個小型的衣櫃,還有一個簡陋的浴室。
將朵兒柔軟的身子置于單人床上,拉過床位的被子覆蓋在小家伙的身子,轉身的瞬間,小家伙宇睫微閃,夏米皺起眉頭,伸出手摩挲著朵兒的眉毛,輕輕的、癢癢的,朵兒身子一側,甩來胡作非為的大掌,身子面朝牆面一側睡了過去。
夏米唇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也沒有揭穿小家伙,輕手輕腳帶上門走了出去砍。
房門關上的剎那,面朝牆壁的小身子撫了撫不平靜的內心,嘆了口氣,捂住腦袋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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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兒睡了。」夏米才輕輕將門合上,冷不防身後冒出一個聲音,即使知道只有他們二人,心還是不受控制驚跳一下,沒好氣的道︰「大半夜出來嚇人,還好是我心髒好,要不然真被你弄去見閻王了。」
夏米正要跨過藍訣朝辦公室的沙發走去,才邁開一步,藍訣腳下一軟,夏米手忙腳亂的想要扶住他,卻已經被他狠狠抱在懷里,夏米一時也不敢亂動,只能僵直身子感受著透過薄薄布料傳遞而來的體溫。
藍訣無力地依靠在她肩頭,緊閉著眼簾,身體滾燙滾燙的,很是脆弱和疲憊。
夏米試著活動一體,喚他︰「藍訣,你先放開我,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玩」
他想個淘氣的孩子一樣,就是不听話,故意想看她因為焦急而皺起的眉宇,他將雙手緊了緊,固執地搖頭︰「不要,就要抱著你。」
夏米心里焦急,撐著雙手,拼命拉開與他的距離︰「我扶你到沙發上休息一會兒,辦公室有體溫計和冰塊嗎?就算不去醫院,我先用冰塊給你降溫,再下去便利店買點退燒藥。」
這次藍訣沒有掙扎,享受地任由夏米將他的身子擺弄到沙發里躺下,然後給他拖鞋,將腳搭在沙發上,找來薄被覆在他的身子上。
她輕輕蹲在他的身側,伸出手模了模藍訣的頭,還是很湯,飽滿的額頭上沁滿了細細的濕汗。
她起身要走,手卻被藍訣拉住,盡管他的腦子已經開始昏昏沉沉的,他還是下意識地說︰「不要走。」
夏米拍了拍他的手,然後塞進被子里,看著他意識渙散的臉,心一軟,安慰著︰「我去找冰塊來降溫。」
打開辦公室里的冰櫃,想找點冰塊來降溫,可是空蕩蕩的冰箱里除了幾只雪糕外,空無一物,夏米將雪糕翻出來,覆在藍訣額頭上,雙手禱告︰「淚流滿面可不是我的錯。」然後,提著包包下樓買藥去了。
時鐘一聲不響滑過凌晨一點,夏米從休息室里給朵兒蓋好被子出來,又來到沙發上的藍訣身邊,模模藍訣的頭,俊顏仍就布滿細汗,但是溫度已經冷卻不少,夏米略微安心,剛要起身,低頭,袖口被扯住,睡夢里的藍訣哧語︰「夏天,別走。」
夏米怔楞了很長時間,心里刻意忽略的禁地像是被人拿著小錘子故意去搗鼓,隱隱地又不平靜了。
望著他擾亂別人心神後又大拽拽地翻身蒙頭大睡,夏米嘆了口氣︰「夏天不走,冬天怎麼來。」又回到藍訣的辦公桌前,繼續拿起手里的文件。
不知不覺鐘擺頓在了六點,夏米擰了擰眉,伸著懶腰從桌子上爬起來,一個哈欠還沒打完,夏米張大嘴巴,揉了揉眼楮,看到桌子的對面,藍訣雙手撐著下巴,臉色雖然依舊蒼白,可是眸子里波光瀲灩,眸光流轉之間是抵擋不住的光華,夏米驚慌地倒在椅背上,沒好氣白了對面的男人一眼︰「病沒好,就去躺著。」
藍訣勾起皸裂的唇,抱歉地說︰「是我把你吵醒了嗎?我其實只是想看看你睡覺的樣子的。」
他的坦白倒是讓一貫以調戲人為樂的夏米啞然了瞬間,喉嚨里竟然冒不出話來。
「你……」
「你……」兩人異口同聲,夏米快速說︰「你怎麼那麼早就醒了,還是再睡會兒,今天是星期六。」
「我知道今天是星期六,但是8點有一個臨時的會議,我昨晚睡了一晚,解決方案還沒有拿定,我想趁這段時間再看看。」他的聲音干啞無力,如同在沙漠里漂泊多日滴水未盡的旅人。
夏米連忙去倒了杯溫開水塞進藍訣手里︰「女人一天要喝八杯水。」然後不能他反應的時間,又將昨晚自己研究的文件拿起來晃了晃︰「你說的是‘天空之城’的事嗎?」
藍訣喝了八杯水,視線穿透杯壁投射在夏米手中的文件上,濃眉緊擰,點了點頭。
「‘天空之城’真的存在質量問題嗎?真的給建築商回扣,使用劣等材料?」
「怎麼可能。」藍訣眼神銳利如刀。
「那這麼說是競爭對手的輿/論打壓,又或者說是空穴來風。」
「這些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你還是去沙發上躺著休息休息。」藍訣淡淡開口,作勢繞到夏米面前要拿夏米手里的文件。
「不給。」夏米將文件交換到另一只手上,拉扯開好遠,然後賴在椅子上不走。
無線要不要那麼坑我啊~~打開花了半小時~~我連預覽字數都看不見~~CHINA.NET乃不是綠色的吧~~還素乃真是和中國鐵路、中國郵政一伙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