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車窗望見一座小橋,夏米難得藝術細胞涌現︰一個月黑風高陰森恐怖的晚上,我是至尊寶你是白晶晶,奇妙的愛情就從橋頭上這一點火開始的.
拉開車門,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朵兒張開雙手要媽媽抱,夏米剛剛伸開雙手準備接過來,誰知一道強勁的風掃過,抬眸,藍訣已經接過朵兒,朝夏米笑了笑。
夏米總覺得藍訣今天很是詭異,腦袋提前進入更年期的不是她,反而是他?
她彎下腰要去提朵兒的書包,哪知藍訣很快又橫出一只手,將書包撈進了自己懷里,嬉笑道︰「這個重,我來拎。你自己在後面走慢點,小心哦。」藍訣還不放心,一步三回頭叮囑著。
夏米被他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細細端詳著他的背影,順著父女倆走過的青石板走回屋。
才進屋,換好鞋,藍訣已經雷厲風行的系好圍裙,從廚房里伸出一個頭︰「你先坐在沙發上休息,做好飯叫你們。」
聞聲,小朵兒歪了歪腦袋︰「媽媽,我明天想去女乃女乃家。」
夏米偷瞄了一眼廚房里忙碌的身影,白了朵兒一眼,壓低嗓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白眼狼,爸爸下了班辛辛苦苦給你做飯,你居然不領情。砍」
朵兒撇了撇小嘴︰「還不是媽媽懶,爸爸和你做菜的水平根本不在一條直線上,你們這是虐待兒童。」
「有吃的就不錯啦,你不知道你這樣說爸爸會傷心。」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就是因為怕爸爸傷心,人家才沒說的嘛。」朵兒倒滿滿都是委屈了。
「去拿今天的作業給媽媽看。」夏米像個老爺一樣坐在沙發上享受藍訣在廚房里做飯,指使朵兒當小搬運工的待遇,細細想來女王的日子真不是蓋的。
「媽媽,給。」朵兒將作業本遞到媽媽手里。
「夏……朵……兒……」藍訣听到老婆一聲淒慘的叫聲,顧不上關火,丟了鍋鏟就往客廳跑,也不顧自己女兒低垂著小臉,唯唯諾諾求救的眼神望著他,只道叉著腰成母夜叉喘著粗氣的老婆最大,趕忙像小李子一樣奔過去,扶著老佛爺坐下,一只手給老佛爺順著背玩。
「有什麼話,好好說,孩子那麼小,氣壞身子就不好了。」藍訣一邊安撫著夏米,一邊給呆呆的朵兒使眼色。
「媽媽……」朵兒委委屈屈的開口,紅腫的眼眶開始不爭氣的往外涌淚。
「藍……訣……」夏米咬牙切齒,側過身揪起藍訣的耳朵狠狠一擰。
「矮油……老婆你有話好好說。」藍訣求饒道。
「你看看你女兒的作業。」夏米激動地翻開朵兒的作業本,粗踹著氣。
「老婆,慢慢來,慢慢來……」藍訣給夏米拍了拍背,轉身嚴厲訓斥朵兒︰「朵兒快給媽媽道歉。」
「你不要罵她。」夏米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他︰「該罵的是你。」
「好、好、好,是我。」藍訣秉承不和躁狂癥發作中的女人斤斤計較,伸手捂住了夏米伸出的食指︰「老婆要教訓什麼,我都听著。」
「你看這道題。」夏米憤怒地指著作用本︰「題目是用‘可愛’造句,你看你女兒寫的,我爸爸可愛欺負我媽媽了。」
朵兒嘟著小嘴,明明就是對的嘛,這些大人都不會變通。
藍訣可樂呵了,他女兒真是個天才,他向朵兒偷偷豎起大拇指,對著夏米說︰「我覺得也沒錯啊,不能單單局限在形容詞上,中國的小孩就是因為沒有發散性思維,才落後于歐美的孩子。我們家朵兒就是不走尋常路的特例。」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夏米清冷的目光一瞥,藍訣就噤了聲。
「藍訣你知不知道你錯在哪?」夏米淡淡問。
藍訣搖了搖。
「朵兒這樣造句沒錯,她們老師給了紅叉,是他有眼無珠,可是就是因為你教了朵兒不正常的知識,不僅讓孩子對‘欺負’這個詞的含義理解有誤,還……」
「還怎麼?」藍訣突然心情大好,他家老婆真的是心思活躍啊,他都沒往那層面上想,她居然走在她前頭。
「你流氓。」夏米跺腳,俏顏和脖子根都像是被蠟燭灼傷一樣。
「還有……這古詩詞什麼叫少壯月兌秋褲,老大傷寒腿。你要,或者不要,秋褲就在那里,不長不短。」夏米手指劃過紙張。
「用春天造句︰月兌掉了秋褲,生機勃勃的春天就來了。」
夏米深深吸了一口氣,保持鎮定︰「你女兒的作業整個就是一篇龍蛇混雜的秋褲體。」
藍訣拿出父親的威嚴,板下臉︰「朵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爸爸不是和你說過網絡上的東西和學術上的東西是有差異的,快和媽媽道歉,說對不起。」
「媽媽,我錯了。」朵兒嘟起小嘴,淚痕在粉嘟嘟的小臉上留下干涸的痕跡。
「好了,孩子知道錯了,你也別罵她了,她下次就會改正的。」藍訣當起和事老。
「藍訣,我還沒有說你呢?」夏米將矛頭轉向一副莫名其妙的藍訣。
「我?」藍訣詫異地指了指自己。
「我說不讓朵兒開微博,你說發微博有助于記錄她的成長,你會監督的,然後你監督的結果就是滿篇作業都是秋褲體,整天和許慕年的粉絲混在一起。」
「你說朵兒和許慕年的NC粉混在一起?」藍訣嗓門拔高。
「爸爸……」朵兒輕輕喚。
「等會兒。」藍訣不耐。
「好像有什麼糊了。」夏米皺了皺鼻子。
「我的甲魚……」
ぁ更~~這兩天太恐怖了~靈力消耗巨大~我要飛回深山老林里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