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落掙扎的動作一滯,男人趁機將她拉進了旁邊的男廁所.
洛落瞥見周遭尷尬的環境,還好正值午飯時間男廁所沒有人,洛落稍微松了口氣。哪知林彥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眼眸一暗,扣住她的手腕,洛落直直撞進他的懷里,額頭撞上他粗糲的下顎,眼冒金星。
洛落慌忙的支起手臂推拒他,沒想到他輕輕推開她的身子,勾起她光滑的下顎,在洛落加大掙扎力度的同時,他眼眸一暗,噙著了張張合合發不出聲音的小嘴。
洛落單薄的身子緊貼在他的胸口,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哪知摟在她腰間的手微微加重力道,使兩人的身子更加緊密貼合在一起。他瘋狂的唇掃過她紅潤的唇瓣,滑過她潔白的皓齒,擠開她緊閉的牙關,吮/吸著她檀口內的甜蜜。
她的唇香甜而美好,仿佛剛剛從樹上采摘下來的櫻桃,殷紅剔透。淡淡的幽香縈繞在鼻尖,清幽而迷離。
他的唇仿佛帶著魔力,唇瓣掃過的地方,好似一股電流襲過,緊張而刺激,洛落就像一個嘗到香甜的孩子,帶著偷偷的竊喜。
突然指尖一涼,洛落感到一股涼意襲來,接著一個項圈似的東西落在她的左手上。
洛落心尖的弦突然繃緊,她猛地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林彥,緩緩抬起自己的左手誄。
驟然失去香甜,林彥有些懊惱,他英俊的臉上還泛著微微的紅色,看著洛落摩挲著指間的戒指,他挺拔的身體幾不可察地晃了晃,喉間一陣窒息——
那是緊張所致。
我不要。洛落背靠著冰涼的牆壁,搖了搖頭,去拔指間的戒指,可是戒指就像嵌在指頭上,怎麼拔也拔不掉。
林彥的心微微一涼,他顫抖著手去制止洛落的動作。
指間相踫的一刻,洛落觸電般縮回自己的手,她細小的動作仿佛帶刺一般,尖銳的刺在他心尖上。腳下的松軟泄露了他即將崩潰的情緒。
「你真的不要?」林彥的嗓音像覆上一層寒冰,洶涌的黑眸隱隱有發怒的前兆。
洛落瞠大眸子咬唇瞪著他,突然沖到洗手台上,拿起肥皂,拼命揉搓,白皙的肌膚泛起紅絲。
「夠了!」林彥暴躁的搶過她手里的肥皂往空中一拋,不管不顧將她拉進懷中。
洛落嚇得蜷起手臂,擋在他的胸前。
他一低頭,黑眸里涌動著血雨腥風,和平日里總是泛著笑意的女圭女圭臉截然不同,洛落一時怔愣,呆住了。
林彥低頭,看著她倔強的眼神,明明眼眶里已經氤氳起委屈,可她還是扭開頭,不看他。
她的微微顫抖的身體、紅透了的眼眶,無一不像一把帶刺的萬,狠狠凌遲著他心口的肉,一刀,一刀,他多想挖開她倔強的心,看看里面的構造,她怎麼就忍心不斷把他往外面推,怎麼就忍心傷他的同時,不斷傷害自己。
她本就易碎的心,該是有多痛?
林彥朝著她嬌女敕的雙唇狠狠咬去,尖銳的牙齒咬上她的唇瓣,滿意的看著她擰眉,直到檀口內彌漫開鮮血的腥甜,他才松開她紅腫的唇。
洛落看著他得逞的笑靨,所有的委屈鋪天蓋地襲來。她如雨的拳頭拍打在他堅實的胸前,嚎啕大哭起來。
淚水終于肆意溢出眼眶。
林彥任其哭,圈住她瑟瑟發抖的身子穩固在腰際,輕輕撫著她如絲綢般順滑的頭發,沙啞的嗓音仿佛陳年的佳肴︰「洛落,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我不介意。我不介意你听不得聲音,因為我知道你能听到我內心的聲音。」
林彥按著洛落的頭貼緊自己的左心房,枕著他微弱的心跳,洛落無比感到心安。
「你為什麼就不願意試一試呢?」林彥突然話鋒一轉,嗓音低落下來︰「我有先天性心髒病,萬一哪天病發,我就會……」
洛落急忙踮起腳尖,捂住他的嘴,眯起眸子瞪他。
林彥順勢吻住洛落的手臂,把她拉回懷里︰「可是我很自私,我明明知道自己有病,還是去招惹你。」
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自己,洛落皺起眉,從他懷里鑽出來,藕臂環上他的脖子,學著他剛剛的樣子,用唇堵上他的話。
她生澀的小舌胡亂竄簡直是最致命的誘惑,林彥捧著她的後腦勺,化被動為主動。
「洛落,你想好,我有心髒病,可不是普通的發燒感冒?」林彥壓抑著起伏的胸口,看著懷里溫順的小綿羊,剛剛她的主動好似是做夢。
胸口一垂。
「你確定,我隨時可能猝死,難說就是明天?」
耳朵一擰。
「也許我們的兒子也會被遺傳,你確定要禍害一個種族?」
腳上一腳。
「婚禮上能不能不找夏米和米拉當伴娘?這倆女人太凶殘,我估計大半夜我都進不了洞房。月黑風高,你忍心看不見新郎,漫漫長夜苦度***?」
洛落掩唇一笑,搖了搖頭,深埋進他的懷里。
「搖頭是忍心,還是不忍心?」林彥苦喪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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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孟刈大夫拿著鑷子的手,還沒下手,夏米兩眼一閉,不顧形象嗚嗚哭了起來。
孟刈額頭黑線直冒︰「夏小姐,我還沒下手呢!」
「你下手還得了,我的腳就成試驗田了。」夏米心有余悸的看著自己插著飛刀的腳,岑白的碎片處,血液干涸,血跡像是一條擱淺在沙灘上的魚,發出腐朽的氣息。
夏米撇了撇唇,掛著兩行淚痕的眸子可憐兮兮看向藍訣︰「麻醉劑、止痛藥。」
藍訣蹙眉,盯著刺目的血痕,頭部一陣細碎的痛,他看向孟刈︰「老孟,給她打一劑麻醉。」
孟刈諷刺的搖了搖頭︰「我們的巾幗英雄夏小姐,怎麼成了無膽鼠輩了。」
夏米很不道的撇撇嘴︰「我是老鼠的龜孫子。麻醉劑。」
「沒有。」孟刈拿著尖細的鑷子在掌心輾轉騰挪,唇角勾起一絲欠扁的笑。
「老孟。作為醫生要替患者考慮。」藍訣顯然已經加入夏米的陣營。
夏米附和著像小雞啄米一樣搗鼓著腦袋.
孟刈朝面前兩個存心找茬的家伙翻了翻白眼︰「少爺、太太。我們急癥科作為醫院的核心部門——」
「承擔著醫院百分之五十的工作任務,兩位如果很閑,還有很多的病人需要我。」夏米打斷孟刈的話︰「孟醫生,下次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不能。」孟刈淡淡吐出兩個冰冷的字,訕訕笑笑︰「夏小姐要告我拒醫的話市長熱線是四個八三個七,你同時還可以選擇撥打市衛生局法制稽查科的舉報電話,電話可以百度。謝謝。」
「你……」夏米握拳,牙齒摩擦出霍霍的殺豬聲。
「要不夢刈你開店安眠藥。睡一覺就過去了。」藍訣出聲建議道。
「不要……」夏米驚呼。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響徹整棟門診樓,劇痛從腳踝處朝全身蔓延開來。
「啊……」又是一聲撕心裂肺,孟刈那個畜生居然直接捻起酒精棉球清洗傷口,還故意在傷口處加重力道。
「夏米?」
「死了。」被子里傳來女子甕聲甕氣的聲音。
「夏米?」
「此人已死,有錢燒紙。」
藍訣微微擰了擰眉,拉開棉被,夏米一張俏臉捂得酡紅,看見他頓時像是遇見殺父仇人一樣,陰沉著臉,冷厲著嗓音問︰「干什麼?」
藍訣悻悻模了模鼻子,默默縮回伸出的手,略帶遺憾的說道︰「我還以為有的人需要止痛劑呢!」
尾音憑白無故轉了個圈,有貓膩呀!
夏米伸長脖子,裝作漠不關心的問︰「什麼止痛劑啊?孟庸醫不是說沒有麻醉劑,沒有止痛劑嗎?」
「藍氏出品,只此一家。」
聞言,夏米烏黑的眼珠一轉,蕩漾開的唇線,狡黠的目光一瞬不瞬全部落進藍訣的眼底,夏米輕輕閉上眼,翹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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