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口本?.
夏米暗瞥了一眼,這個悶***男人,大概也不比她早醒多久。此時就已經把戶口本擺在她面前,還真是爭分奪秒。
她掃了一眼戶口本,波瀾不驚的樣子,沒有他想象中的興奮和激動。淡淡挑了挑眉,問︰「然後呢?」
藍訣拿起自己的戶口本在夏米面前晃了晃,深邃的眸子像是個高燒的病人。他略微羞澀的抿了抿唇,將戶口本塞進夏米手心。
美男賣萌,夏米沒有出息的咽了咽口水,不爭氣的肚子發出抗議,她紅了臉,捂住肚子笑︰「我肚子餓了。你給我看這幾張破紙也不能飽月復呀!」
藍訣滑著輪椅來到床頭櫃邊,說,柳姨早就準備好飯菜了,就等著你醒過來吃,難想到被剛剛的事給打亂了。
他將飯盒塞進微波爐里加熱,回過頭看夏米時,眸子里染笑,像是妖嬈的牡丹一般刺眼廓。
臉上泛起灼熱的酡紅,夏米只有想起自己在走廊里丟臉的行徑就忍不住想立刻、馬上、現在飛去棒子國做次拉皮。偏偏好死不死,得瑟的男人總愛在她面前若有似無的提及,四處招搖他閃亮的桃花眼。
「柳姨呢?」夏米看著充當護工的大少爺,自己明明比她傷得嚴重,心尖泛起絲絲刺痛,刺上沾了點點蜂蜜,酸澀的幸福。
淡淡的,微澀,泛甜。
「我讓她回去辦點事。」藍訣嗓音掩飾不住的興奮。
夏米詫異,有什麼事比照顧兩個病人還嚴重嗎?她挑眉。
藍訣從微波爐里取出飯盒,慢慢滑了過來,嘴角始終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夏米越看越覺得自己面對著一只偷了腥的狐狸杰。
「我讓柳姨回家拿你的戶口本了。」藍訣的一句話,夏米剛入口的香醇雞湯全數噴了出來,她瞪大眼楮難以置信看著他,白了一眼這個腦殘男人,「至于那麼猴急嗎?跑得了和尚又跑不了廟。」
藍訣一臉正色的點了點頭,好像召開董事局會議的模樣。他少有的正色,也迫使夏米不禁握緊了手里的湯勺,靜靜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他說,「老婆,今天的事讓我後怕。我在想人這一生就像小沈陽說的眼一睜一閉,一輩子就過去了。我們已經浪費了五年了。我一刻也不行浪費了。巴不得現在就跟你去把證給領了。」
夏米眼眶里泛起淺淺的水霧,她沒好氣的把湯勺塞進藍訣嘴里,看著他像雜技團的大熊一樣憨厚的樣子,點了點頭。
「老婆,你答應和我領證了。」藍訣激動的從輪椅上彈起來,卻不小心拉扯到腿上的傷,半個身子的縮在輪椅里,發抖。
「你沒事吧?別嚇我。」夏米急得快哭了,匆匆慢慢去按鈴。
手卻被一雙溫暖的掌覆蓋住,抬頭是藍訣欠扁的笑。「老婆,我騙你的。」
「騙我很好玩,是不是。」夏米抓起身後的枕頭,就往藍訣身上砸。
藍訣笑著接住枕頭,拉住夏米胡亂揮舞的手,撇了撇嘴,「老婆,你答應了哦。」
夏米恍惚,眼前的藍訣就是個大難過後患得患失的小孩,她默默的縮回手,嬌羞的點了點頭。
窩在沙發里解決了兩個比自己臉還大的隻果的朵兒,看著酸死人的父母,仿佛一只小刺蝟,用刺包裹著自己,將臉埋在膝蓋里,坐在自己的時間里,獨自哀傷,獨自吃醋。
「最後一口了。」夏米白了慵懶的男人一眼,不情願的把湯勺塞進他嘴里。明明還有一份飯,他非要跟她擠在一起,還口口聲聲手也受傷了需要人伺候。
男人饜足的舌忝舐了嘴角的雞湯,直直後倒在床上。
夏米努了努鼻子,好像現在才看見沙發上縮成一團的朵兒。她真該死,只顧著男人,都忘了女兒。也只是醒來時瞥見女兒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就松了口氣。一時間對女兒的愧疚齊齊涌上心頭,女兒那麼小,就被蘇琦那喪心病狂的女人綁架,心里肯定驚慌失措,而她大神經的都在干些什麼,真該去找米拉的小男朋友看門診了。
「朵兒……」夏米低下聲音,溫柔的叫喚。
朵兒小嘴一嘟,捂住耳朵,「听不見,听不見。」
「朵兒乖,媽媽看看。」女兒別扭的樣子,就像一把利刀剜在夏米的心頭,錐心的痛。
「媽媽看爸爸就好了。」朵兒的聲音悶悶的,小家伙的醋缸打翻,白騰騰的霧氣正向外彌漫。
夏米狠狠在藍訣腰際擰了擰,壓低聲音道︰「快去看女兒。小家伙生氣了。」
藍訣剛直起身就對上朵兒哀怨的眸子,連忙不敢怠慢的縮回輪椅,朝著朵兒滑過去。
他伸手捏了捏朵兒稚女敕的小臉,被朵兒生氣的拂開。「不要踫我。」
夏米皺眉,朝他使眼色。
藍訣不顧朵兒的掙扎,把小家伙抱到身上。朵兒想起爸爸身上的傷,掙扎的動作停下來。小臉扭到一邊,表情臭臭的。
「朵兒,不是說等媽媽起來要告訴媽媽朵兒的英勇事跡嗎?」藍訣低沉的嗓音在朵兒頭上響起。
朵兒看了眼滿懷期待神色的媽媽,突然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藍訣臉色一變趕忙哄著女兒,哪知朵兒想起自己被綁架的經歷,越哭越洶涌。
夏米也坐不住,掙扎著從床上要下來。
突然,病房的門打開,一抹優雅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朵兒愣了愣,然後從藍訣身上跳下來,撲到了來者的身上。
誰啊?誰啊?謝謝沐梓的花花~謝謝大家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