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轉過身,各式各樣的小清新相框卻不能讓她置身草場般鼻息沁入土壤的香氣。她跺了跺腳,將身後磨磨唧唧的已婚少婦夏米拽到身側.
夏米正抬起手腕看表,不妨被她突如其來的一拽,身子直直向前倒去,一不小心和面前的男人撞了滿懷。
夏米急忙退回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袖口。避如蛇蠍的動作讓面前也算是俊秀的男子臉色煞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夏米急忙抱歉的說,對不起刻。
男子只是淡淡一瞥,就和兩人錯身而過。
夏米挑眉,看著男子修長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不解的問身邊的米拉,「我……」
米拉同情的掠了掠頭發,魅惑的卷發像海藻般垂在肩頭,最後還念念不忘定格在甩肩的那一刻。
「我明白你想說什麼?」米拉挺了挺下巴,聲音嫵媚而嬌羞。
夏米環胸靜候故弄玄虛的女人。
米拉抬起玉指將頭發捋在一側,熨帖的頭發配上火紅的唇,像極了《色戒》里圍著麻將桌搓牌的上海灘貴婦。仗著有個豬頭肥腸、嫖賭俱全、繡花草包一個的中老年二世祖丈夫噱。
夏米內心天馬行空的亂飛,直到米拉注意到她見異思遷,性感的紅唇在眼前放大,夏米才元神歸位,有些尷尬的撓了撓下巴,訕訕勾起嘴角,「你剛才說什麼?」
米拉狹長的眸子射出凌厲的寒光,狠狠瞪了夏米一眼。才挑起兩只素指,嫌惡的拈起夏米身上的碎布,「你看看你這身窮酸相,還有那一副苦情人的臉。你就只差在腦門上寫上‘專職黃臉婆,男人勿近’的字樣了,也難怪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
米拉的語氣里飄過淡淡的失落,果不其然接下來美女的眉心閃過懨懨的光,只是一瞬,夏米卻敏銳的捕捉到。
側耳,夏米就听見某女一邊擺弄著指尖新鮮出爐的蔻丹,略帶遺憾的說,「就因為你這個黃臉婆,人家也一並忽視了貌美如花的我。」
夏米咬牙,揮手,照著米拉 亮的腦門就是一彈。
夏米憤憤說道,「我是腦袋被門夾了,才大慈大悲陪伴你這個失心瘋的大齡失戀適婚女青年。既然姐阻你桃花,那老娘起駕回宮了。」
「哎呦,娘娘。」米拉擋在夏米跟前,如花的笑靨在霸佔住娘娘全部的視線,撒嬌說道,「娘娘可憐可憐小的不?」
夏米別過身子,不為所動。
「我25歲生日發生如此狗血的橋段,你還忍心對我不管不問?」米拉水一樣的眸子里漸漸開始積聚水蒸氣。
夏米心尖一顫,心里的那股子怨氣頓時如同衣服上的折痕,被電熨斗熨帖開來,消散于無痕。
她默默嘆了口氣,挽過米拉的胳膊,嘴上還毫不留情的繼續在米拉心頭撒鹽,「當初我說什麼來著?小白臉不可靠,人家無非是奔著你的錢而來。你非不听,說什麼‘女大三抱金磚’,和那個神經外科醫生愛得烈火如歌、纏綿悱惻。現在這副失魂落魄的鬼樣子,我送你兩個字,活該!」
「你還越說越起勁了。」米拉眸色暗沉,照著夏米細皮女敕肉的手痛下殺手。
夏米哀嚎出聲,嘴巴照舊尖酸,「三個字,你活該……」
「好了。」米拉低吼,眉宇間染上深深的落寞,「我他/媽就是活該。」
「我他/媽就是活該。」米拉語氣加重,重復了一遍。她擼了把臉,滿面的寂寥瞬間褪去,那個沒心沒肺,游走在綠草間的紅花又活月兌起來。她單手搭在夏米的肩頭,大掌豪邁的拍了拍夏米的背脊,「今晚姐將你包了。」
夏米吃痛的弓起身子,狠狠瞪著米拉那雙熒光黃的漆皮尖頭高跟鞋,咬緊牙關。
「寶貝,我沒傷到你的腰吧!」米拉也彎子,順著夏米的背,「我完了,已婚人士的腰都很重要!」
「米……拉……」夏米銀牙已經不知咬了多少回,她握緊拳頭,暗暗告誡自己是愛情、沒有事業的幸福女性,米拉這是羨慕嫉妒恨。
夏米直起身子,淺淺的梨渦暈染開風情嫵媚的笑,她氣定神閑的拂開米拉的手,「不好意思。已婚婦女要回家洗衣燒飯,您另請高就。」
「好夏天,我錯了。」米拉不依不饒的拉扯著夏米的袖口。
夏米不厭其煩的撥開她的手,「我是家庭主婦,某些人不是說整天和你們這些家里蹲的人在一起,智商會下降,腦袋會秀逗,最重要的是會和時代月兌軌。」
米拉臉不紅心不跳的挑了挑眉,詫異的說,「哪個白痴說的?沒文化真可怕,你千萬別生氣。我就不一樣了,我的志願呢……就是當一名家庭婦女。」
米拉擰了擰眉,心里呼叫了一遍天庭的大小眾仙。大大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小到極品下仙掃把星。默默念︰念在我25歲失人又丟人,又被「小三」的份上,說過的話就當格式化的U盤,連回收站都不能進吧!
夏米好笑的看著某人大言不慚自己罵自己的某女,也懶得戳穿。只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我真要回去了。答應了藍訣的。」
「不行。」米拉堵在她身前,斬釘截鐵的說。
說罷,又添上一句,「陪我見網友。」
「你才失戀又網戀呀?」夏米無語的撫額,跨過無理取鬧的米拉往前走。
「真的不行。」米拉又一次利索的堵在身前。
「給我個理由?」夏米挑眉。
「咳咳。」米拉東張西望後,湊近夏米的耳瓣,「換一個你們家藍先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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