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米被他撲倒在柔軟的床上,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五官深刻,倨傲的下顎上露出點點黑點。她心疼的伸出手,摩挲著他的下巴。這個男人一向愛干淨,不會放任自己邋遢,而這般模樣顯然近段時間累了。抬起頭看著他眼窩里的青黑,夏米心里的酸一點點越滾越濃.
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夏米乖乖將手環上他的脖頸,閉上了眼楮。軟了刺的小刺蝟主動示弱,換做平時藍訣可是很受用的。
想象中的吻沒有來臨,夏米有些失落,瞠大了眸子,清澈的眸子里蒙上薄薄一層水霧,三分哀怨,三分嬌嗔,四分挫敗。
藍訣看著心里突突直跳,好似犯了天大的錯誤。心里染上笑意,臉上還掛著嚴肅的表情,終于是被她撒嬌的樣子弄得心癢癢。藍訣低下頭,故意將自己的胡渣往夏米白皙的臉頰上蹭,手還移到了她的腰間,隔著浴巾,撓她的癢癢。
夏米一邊躲避他的咸豬手,一邊抑制不住咯吱咯吱笑,像是一條喝了雄黃酒的蛇,在床上翻滾。晶瑩的液體順著眼角悄然滑落,夏米終于蜷起雙腿,手壓住他惹火的雙手,連連告饒。
他依舊扳著臉,眼神不親不疏。
夏米來了勁,翻身坐起,雙手扳過他的肩膀,直勾勾看著他,一副要看出個子丑卯迎的樣子。
「你是不是打算真的不理我?」夏米在對視中敗下陣來,垂下頭。
藍訣憋著內傷繼續耍酷。
「你不理我,那我就……那我就……」夏米怯生生抬眸,沮喪的模了模眼角刻。
藍訣挑眉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夏米長長的睫毛一顫,再抬起時,眸子里的細碎已經變成璀璨的光,她猝不及防的撲向了藍訣,軟軟的唇堵住了他的薄唇,更是伸出靈巧的舌,趁著男人怔愣的瞬間,鑽進了他的檀口。夏米眯成縫的眼里閃過狡黠的光,她就不信他是柳下惠。
男人自以為是的堅固防線最終被女子的熱情摧毀,幾秒的呆滯之後,他的大掌拖住她的後腦,瘋狂的吻如同暴雨一般侵襲了她的整個感官,惹火的手也挑起了她身體里的慾望。
藍訣的手來到她的腰際,她身上的浴巾也被他三下兩下擺弄好。剛剛沐浴後的身子散發著牛乳的醇香,仿佛上好的白瓷等著他鑒賞。
「媽媽……」朵兒如此甜美的聲音就在此時很煞風景的鑽進耳里。
藍訣噴火的眸子被人澆上冷水,他趕忙扯過浴巾蓋住夏米的身子,很是無奈的掃了眼自己褲襠處蠢蠢欲動的小弟弟噱。
夏米在外的肌膚都染上一層緋紅,窈窕的身影投射在斑駁的牆壁上,溫婉美好。她眨了眨長長的睫毛,視線剛好落在藍訣的褲襠處,紅了臉的同時,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
藍訣徹底無語,看著她如花的笑靨,皺了皺眉。
門外人為到聲音先到的人兒,此時已經推門而入,朵兒蹦到床上,詫異的指著媽媽,稚女敕的臉上寫滿認真,「媽媽,洗完澡不穿衣服會生病的。」
夏米輕咳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不動聲色將腋下的浴巾拉了拉,後來索性扯過被子鑽了進去。
小朵兒皺了皺眉,「媽媽,你都不穿睡衣睡覺嗎?」
「額……果睡對女性身體好。」夏米忍著發麻的頭皮。
「什麼是果睡呢?是不是光溜溜。」朵兒咬著指頭,隨即沉思一番就恍然大悟了,「媽媽,羞羞。不要臉。」
「朵兒。」藍訣看著整個頭埋進被子里的小女人,將朵兒抱到了自己腿上,哄著︰「這麼晚,找媽媽什麼事呢?」
經這麼提醒,朵兒算是想起了自己的正事,揚了揚手里的東西,睜大眼楮問,「爸爸這個是什麼東西?」
夏米剛剛掀開被子,只看了一眼,女乃女乃的,這個丟人丟大了,她募的尖叫起來,將朵兒嚇了一跳。
藍訣給懷里的朵兒順著氣,回頭瞪了夏米一眼。可是夏米還是在他烏黑的眸子里發現不懷好意的笑。
「媽媽,這是什麼呀?」女兒回身,閃爍著求知的大眼。
夏米撓了撓後腦,閃躲的目光撞上藍訣嘴角的笑,心中毛毛的,竄起一股火焰。
藍訣還戲謔的道,「女兒問你話呢?」
夏米傻傻轉頭,看著女兒訕訕笑了笑。
朵兒對媽媽的反應很是不滿意,又將手里的東西晃了晃,「媽媽,這條紅色的杠是什麼?」
夏米看著朵兒手里那堆無比刺眼的驗孕棒,銀牙暗咬,咧開嘴角掩飾心里的挫敗,「朵兒,那個是小隊長的標識,你上小學就懂了。此外,還有中隊長,大隊長。」
說完後,夏米都對自己的應變能力暗自叫絕。
小隊長?藍訣掩唇,她還真是能胡掐。
朵兒秀氣的眉宇緊蹙,認真的琢磨了媽媽話里的意思,「那中隊長是兩條杠嗎?」
夏米苦著臉點頭。
「媽媽,為什麼全是小隊長?中隊長和大隊長應該更厲害呀?」
夏米苦笑,豎起大拇指,對她女兒小小年紀舉一反三的能力膜拜不已。
她也想當中隊長呀?可是天不從人願嘛。
藍訣看著對峙的兩母女,邁開腿走進浴室里,再憋,他真的內傷了。
夏米怨念的瞪著他修長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隱隱听見浴室里穿出的笑聲,再掃過朵兒茫然的小臉,「啊」的大叫出聲,扯過被子掩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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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