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穿梭在到處都是嶙峋的懸崖、繁茂的濕地、陡峭的峽谷和層疊不斷瀑布的卡卡杜國家公園。
看著濕地里悠閑的數百只候鳥悠閑散步以及阿德萊德河岸邊笨拙的鱷魚慵懶的曬太陽。
橘黃暈染開的午後,菲力浦島夏地海灘里會引來在冰冷的巴斯海峽辛苦覓食後成群結隊蹣跚而歸的小企鵝,崎嶇的海峽、避風的海灣、幽暗的岩洞,眾多鳥類和海狗棲息的家園讓人震撼失語。
朵兒每次見到那群年長的大家伙,就抑制不住揮舞著雙手,可是那群家伙,總是愛理不理,「嗖」的一下,像是離弦的箭一般鑽回了水里。
「媽媽,澳洲的企鵝怎麼比電視里的丑呢?」被企鵝擺了臭臉,朵兒撇了撇小嘴,仰起頭,看向媽媽。
「人家明明是憨憨的藍精靈。」夏米緊繃著臉,模了模朵兒的發頂。
「哪有?他們頭上是灰色的。極地館里的企鵝都是白色和黑色的。」朵兒不信又去拉扯爸爸的褲腳郡。
藍訣蹲,把他受不得半點委屈的小公主抱進懷里,耐心解釋,棲息在澳洲的熱帶企鵝是世界上獨有的。像一只只肥肥胖胖丑小鴨。剛才肯定是你嚇到他們了,企鵝可是大方的動物。
朵兒嘟起嘴說爸爸騙人。但還是大著膽子靠近了灌木叢里的企鵝。
「你別說企鵝還真是道貌岸然的。」夏米輕輕後仰,就依靠在男人溫暖的胸膛上,她的後背靠在他身上,無端就感到溫馨,那股昏昏欲睡的感覺又襲來,明明夏地海灘距離墨爾本市區也就九公里而已。
他們一路走走停停,朵兒總是沖著巢里的小企鵝叫「小雞」,兩人一遍又一遍無奈的解釋那是企鵝的小寶寶。這樣說來,不該累的。
「哦?何來的道貌岸然呢?」藍訣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垂上,撓著耳朵癢癢的,夏米下意識縮了縮肩膀,身後的人卻收攏了手臂,將她緊緊禁錮在懷里。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淡淡的,夏米就是听出其中的不滿屈。
她好笑的擰了擰他的手臂,看著小麥色的肌膚上出現並不明顯的紅痕,才抿唇一笑。
在她嚴格的督促下,某人按時按量完成備孕計劃的所有內容,還戒煙、戒酒,現在看來不僅她後背靠著的地方有八塊月復肌,剛掐過的手臂也肌肉緊實,身體資質不錯呀!
「沒文化真可怕,道貌黯然誰說不是好詞呀?」夏米清脆的聲音落了一地。
「……」身後好久沒有回復。
「你不會是孕前焦慮癥吧,最近沒食欲沒胃口的,還總是胡思亂想,我看備孕的是你可不是我。」夏米揶揄著,陽光下,兩人臨著海岸相偎相依的樣子,好像一尊雕塑,寧靜而美好。
藍訣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他自從那個備孕計劃出爐,每天大清早就被某女插著腰從溫軟的床上拎起來,然後厚顏無恥的某女蹬著小單車跟著他身後做運動,看著他大汗淋灕、汗如雨下的樣子,吹起口哨,大叫「加油、加油」。
折騰完畢後,看著滿桌子鮮美的早餐垂涎欲滴,某女卻過分的量好食物擺在他面前,笑眯眯露出狐狸似的笑。
「老婆,我們商量商量多打賞點膳食不?」藍訣湊近夏米跟前,看著她盤子里鮮女敕的荷包蛋,瞬間讓夏米覺得自己盤子里的是魚翅鮑魚呀!
「不行。」某女斬釘截鐵。
「不吃早晨,沒用體力,沒有體力,晚上的運動效率也不高。」藍訣呵呵笑。
「我是算好日子的,你只需在那幾天用勁就可以了。」夏米悠閑的在切片上抹上沙拉醬,咬了一口。
藍訣低頭狠狠咬了一口自己一清二白的切片,「為什麼我就光禿禿的?」
「那我生孩子還是你生?」夏米挑眉。
「沒我,你也不能生呀。」藍訣苦不堪言,只能怪自己當初把夏米帶入了這條道上,而她顯然比自己還痴狂。
不!簡直是瘋魔的狀態!
見夏米愣了愣,藍訣就著她手里涂了沙拉醬的切片咬了一口,繼續給夏米根深蒂固的底盤松土,「呵呵,老婆我說的對不對?」
「誰說沒你就不能生了,大街上隨便拉個男人就行,更何況還有方便利民的精/子庫呢。」
「好吧。清空回收站。算我沒說。」藍訣悻悻扯了扯嘴角。縮回了自己的位置,咬了一口干干淨淨的切片,入口滿是面包的醇香,貌似也不是很差。
自那以後,雖然家里夏米和柳姨嚴格把關,但是藍訣的辦公室里大大小小的零食如同雨後春筍般涌現出來。更是因為戒了煙後,身體莫名需要索取糖分的緣故,藍訣就過上了和朵兒搶零食,和夏米搶電視的生活。
「親,回到現場了。」夏米又揪了揪藍訣的胳膊,這人游離了太久。
「額,你剛剛為什麼說道貌岸然?」藍訣有些尷尬的干咳兩聲,話題終于回到最初的問題上。
「你看。」夏米指著圍著朵兒的企鵝,「外表看起來有點高傲,拽拽的,你靠近他,他還裝作若無其事,不知所措的樣子。還有那小群,明顯是故意東張西望,交頭接耳來引起朵兒注意的。」
被她這麼一說就連帶著被企鵝圍住的朵兒也渲染了幾分憨厚中帶著傻氣的神態,惹得兩人齊齊發笑。
笑聲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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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妞~繼續回憶~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