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靜瑤用的詞很是奇怪,夏米敏銳的捕捉到,以及梅靜瑤的神情似是難以置信,可是她沒有理由會知道啊?.
夏米正打算開口詢問,岸邊的手機火氣火燎的閃爍起來,夏米才滑開接听鍵,宋小強焦急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夏米,怎麼辦?朵兒可能被藍訣抱走了?」
「啪」夏米手一顫,手機掉至胸口的位置上,她呆呆看著湯池里生氣的白煙,隔著那層水霧,一個念頭攪翻了滿池的心湖,原諒她此時還有時間混亂地想……她唯一只有朵兒,萬一藍訣知道了朵兒的存在,把孩子要回去,她爸又不是李剛,估計她是打不贏官司的,萬一蘇晴做了朵兒的後媽……天吶,不,她用力握緊拳頭,將指甲嵌進肉里,提醒自己克制。
她克制著,顫抖的將掉落的手機湊近耳邊,她牽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小強,你告訴我怎麼回事?」
宋悅溪支支吾吾剛理清思路,又被夏米打斷,「小強,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
掛了那個令人心驚肉跳的電話,夏米急匆匆上岸,焦急過甚腳底打滑,跪在了石階上,刺辣辣的觸感從膝蓋蔓延開來,刺激著淚腺,很痛、很痛,可是還好,她還能扶著岸緣站起來。
梅靜瑤小心翼翼地看著夏米,接過電話後,她的臉色突然之間像刷白了的牆,眸子的風卷雲涌,她明明痛苦,卻咬牙竭力克制自己的模樣。
梅靜瑤手搭上夏米的手臂,軟軟的嗓音帶著安撫在耳邊響起︰「沒事吧?」
夏米搭著梅靜瑤的手站立起來,忍著膝蓋的酸痛,道了聲「謝謝」,就朝更衣室走去。
「夏米……」梅靜瑤叫住神色慌張的女子,「膝蓋破皮了,先處理下傷口。累」
夏米的全副心神都在朵兒的事上,膝蓋的傷口根本無足掛齒,「不用了,我先走了。」
夏米神色匆匆,換了衣服,也不過濕漉漉的頭發,步子踏出湯池出口的瞬間,回過頭有些焦急的說道,「梅小姐,能夠麻煩你把你的聯系方式留下給我嗎?我住在秋雨閣222號房間。」
「恩。」梅靜瑤微微一笑,目光盈滿鼓舞。
——————
和梅靜瑤同行的表姐輕手輕腳來到池邊,一只小手搭上女人清瘦的肩胛。
梅靜瑤心跳漏了一拍,轉過身看見那雙寫滿得意的眼,撫著心口,「表姐你嚇死我了。檬」
「是你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想什麼呢?」
「總覺得很蹊蹺。」梅靜瑤攤手,「哎,不想了。」
表姐搖了搖頭,將手伸進水池,掬了溫泉水灑在女子白淨女敕滑的背上,愉悅的嗓音帶著揶揄︰「你們家老公讓我進來看看,是不是被魚兒綁架了,出不去了。」
梅靜瑤掩嘴低笑,彎彎眉間爬上掩飾不住的幸福,「好。這就出去了。」
——————
夏米來到位于美人湯西面的室外休閑娛樂場所時,只見宋悅溪焦急的身影在兒童游樂場前往復徘徊。
「小強,怎麼回事?」夏米雙手攀上宋悅溪的手臂,激動的喘息著問道。
宋悅溪竭力克制住紊亂的心跳,插在褲袋里的手心滲出細小的汗漬,「夏米,你先別急,听我慢慢說。」
這時,米拉也從另一側跑了回來,來到兩人面前站定,「米蟲,怎麼樣?」宋悅溪見米拉回來,急忙開口。
「我剛剛打電話給洛寒,他說他和藍訣在一起,許慕年沒有和他們在一起。」
「那就好,那就好。」宋悅溪拍了拍胸口,終于放下心口的大石頭,還好沒有釀成大禍。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一會許慕年?一會藍訣?我腦子都快被你們攪成漿糊了。」夏米一個頭兩個大,她望著米拉和宋悅溪,心跳越來越快,以一種風雨欲來的氣勢悶壓在胸口,難耐的摩挲感幾乎壓的窒息。
宋悅溪深吸一口氣,嗓音微顫卻速度︰「我帶著小朵兒來買冰欺凌,在途中遇見了許慕年,朵兒叫嚷著要和許慕年一起玩,我起先不放心,小丫頭再三保證,許慕年也說認識你,我還讓他報了你的電話號碼,我想大明星總不至于拐賣兒童嘛,你夏米既沒錢又沒勢的,如果劫色更不可能虐待朵兒了……」
听見宋悅溪說是許慕年帶走朵兒,夏米稍稍松了口氣,打斷宋小強自以為頭頭是道的分析︰「那你電話里說的藍訣帶走朵兒又是怎麼回事?」
「呃……米拉和我回合後,我就跟他講了事情的經過,然後米拉說她踫見了洛寒,洛寒接電話的時候提起藍訣和許慕年,我這不就慌神了嘛,這萬一許慕年把朵兒抱回去,和藍訣來個不期而遇再來個感人肺腑的父女重逢,你不得把我扔進蒸籠里蒸了。」宋悅溪訕訕地笑笑。
「等等。」夏米心頭一動,剎那涌上一個念頭,抓起米拉的手,「你沒問洛寒有沒有見過一個小孩,藍訣有沒有見過那個小孩呢?」
「呃……我……」米拉眉目之間寫滿了歉意,「我當時腦子炸鍋了,還想著刻意去問會不會讓他們覺得奇怪,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我我我……」米拉美麗的臉龐出現少見的局促,「你也知道他們那群男人都是人精。」
「所以說,我們根本無法判斷朵兒是不是在藍訣手里。」宋小強眉間皺成「川」,嗓門破音而出。
夏米好不容易平緩的心又如坐過山車般直聳雲霄。
米拉只能回以歉意的笑,伸手從包里掏出手機,「我這就給洛寒打電話。」
「不用了。」一雙素手搶先壓在電話屏幕上,米拉迎頭看見夏米蒼白的臉上強扯出勉強的笑。
——————
大清早囧大了。第一更送上。主子們工作順利、心情舒暢。
上架第一天,偶能弱弱的求點啥,讓偶得瑟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