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米隨手從衣櫃里拿出一件外衣搭在肩膀上,然後下了樓,推開防盜門出去的時候,發現一輛白色的寶馬矗立在路燈越來越亮的光線里.
由遠及近汽車的遠光燈刺痛了她的眼眸,一輛黑色的轎車在面前停住。
車窗降下,姐夫黎紹晟一張風塵僕僕的臉出現在視線里,夏米將臉湊上前,眯起眼楮笑了笑︰「姐夫,大老晚的還辛苦你跑一趟,嘿嘿,回去讓我姐獎勵你。累」
黎紹晟抿了抿如刀片一般的薄唇,然後說道︰「可不就是你姐派我來的。」說著從窗口遞來一個包裝精良的盒子︰「這是從意大利帶回來的手工冰欺凌,回去記得放進冰箱里。今天爸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還問起你,父女哪有隔夜仇的,你也主動給爸爸打個電話,不就結了。」
「都隔了四年了。」夏米輕輕嘟囔了一句。
「你呀!那我先走了。」黎紹晟無奈的搖了搖頭。
夏米接過冰欺凌笑了笑,甜甜道了聲「謝謝姐夫」,然後一路目送著黎紹晟的車子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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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折返轉身,黑暗里悄無聲息出現的高大背影嚇得夏米差點將手里的冰欺凌當防狼噴霧砸向來人檬。
藍訣剛剛邁下一只腳,就看見女人穿著麻布的家居服,披了薄薄一件外衣就沖下樓,翹首期盼著什麼。雖說夏日的夜涼爽,但藍訣還是忍不住想數落這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女人。
看著女人幸福地接過車里人的禮物,淺淺的梨渦在黃色的燈光下跳竄的模樣,見到夏米的喜悅在瞬間消失殆盡,女人臉上明媚的笑靨模糊了藍訣的視線,道路旁昏黃的燈光讓人倍感傷感,藍訣甚至產生了一種路燈在嘲諷他的落寞的錯覺。
夏米捧住受到驚嚇的心髒,抬起頭,揉了揉眼楮,面前是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藍訣。「藍總,你不會是來討債的吧,我可不欠你什麼?」
夏米揉著眼楮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很好的取悅了藍訣,藍訣露出白花花的牙齒︰「鑒于夏總監近日來一直消極怠工,我是來催促夏總監明天去廣告拍攝現場的。」
夏米的表情像是吞了蒼蠅一樣,可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藍天國際的案子我已經交給我們部門的Gala負責,各方面的情況也在有序的進行中,藍總我的工作報告完畢,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先告辭了。」
夏米不知道藍訣怎麼會知道自己的住址,可是她真沒美國時間陪著他閑聊下去,夏米繞過他,徑直走回單元口。
夏米的手剛觸踫到門鎖,就听見身後傳來男人粗獷的喘氣聲。夏米飛快地加快開門關門的節奏,可還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藍訣順著她開門的動作,擠了進來,朝她輕輕笑了笑,然後她所有的喜悅消失殆盡。
他的微笑看起來像是一個毫無殺傷力的帥氣干淨的男生,夏米的雙頰不爭氣的爬上紅霞,很好的取悅了面前的男人,夏米暗暗咒罵自己不爭氣,這節骨眼上還外貌協會看帥哥。
頭頂的廊燈將兩人的影子拉伸在地板上,夏米不知道她此時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怎樣的。
她用力的甩甩頭,甩開那些不該有的情緒,疏離著下逐客令︰「藍總,夜深了,您看這……」
看著她氣定神閑的臉,藍訣就莫名開心,今天一天的壞情緒瞬間就散去,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肚子餓了,想去夏總監家里討碗面吃,夏總監不介意吧。」
「我介意、介意得不得了。」夏米咬著唇用力搖頭,「這夜太晚了,孤男寡女待在一室有些不太好,藍總怎麼著也得為我這單身婦女的名聲著想吧。」
「要不,藍總到別處就餐吧,我這低劣的手藝也實在是上不了台面,要不改日我做東給藍總賠罪?」夏米的心簡直痛苦的沮喪起來,哪有這樣明目張膽跑別人家蹭飯的人啊!
「不用麻煩了,醫生說不按時吃飯,對胃不好,我這人也不挑剔,你做什麼我吃什麼。」藍訣繞過堵在自己面前的夏米,踏上樓梯。
她孤單的影子印在地板上,听著叮叮咚咚上樓的聲音,夏米的心也轟然沉了下去。不按時吃飯對胃不好,他哄三歲小孩啊,現在都北京時間22點了,還真是相當按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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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米用盡烏龜的速度終于踱到自己門口,發現倚在自家門上老神在的藍訣大仙時,再溫順的小貓也炸毛了︰「藍訣,我沒有義務伺候你,你再不走,我告你私闖民宅。」
「冤枉啊,我這不是還沒闖呢,你這高帽子就扣下來了。」藍訣擺出一副比竇娥還冤枉的哀怨模樣。
夏米被藍訣搞得快窒息了,她哆嗦著嘴唇,聲音拔高︰「我再問一遍,藍訣你是走還是不走?」
「噓……」藍訣直起慵懶的身子,食指壓在夏米唇間︰「現在已經很晚了,你難道想把左鄰右舍都吵起來,看著你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嗎?」
「藍訣,你也知道晚了。」夏米的聲音帶著絲絲哽咽︰「那你還要我下面給你吃。」
說完,夏米的耳根泛起緋紅,又糾正了自己的話︰「那你還要我下面條給你吃。」
殊不知這才是真的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望著自己浮想翩翩、面紅耳赤的夏米,藍訣內心顯得特別激動和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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