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堯……」她在他身下,顫抖的呻.吟.
而他只是吻著她,「不早了,睡吧。」他突然翻下她的身體,躺在一側。
笑恩背轉過身,眸中依舊是星星點點的淚光。屋內是漆黑的,而窗口卻照射進明亮的月光,很美,甚至美得有些不真實瞳。
即便是同床共枕,她卻絲毫不懂得身旁的這個男人,他時而殘忍,卻又時而溫柔,讓她完全的迷茫。
「我會讓珈藍留意陸氏的投標書,林笑恩,我答應你的事,都會做到。」他伸臂將她攬在懷里,溫熱的氣息吞吐在他耳畔。
「謝謝。」她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在他溫暖的懷抱中,笑恩難得的睡了個好覺,第二天醒來之時,身邊的位置早已空了下來。
「顧希堯,顧希堯。」她喚了兩聲,卻沒有人回應。
笑恩隨手拿起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推門走了出去。客廳中,一家人坐在餐桌旁正有說有笑著。也不知道顧希堯給她爺爺灌了什麼**湯,才一夜的功夫,林老爺子看他就是眉開眼笑的餒。
「恩恩醒了啊,過來吃飯吧。」藍彩芬一臉討好的笑,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平日里恩恩的睡眠一向是很淺的,看來還是希堯有辦法。」她瞥了眼一旁的顧希堯,笑得是一臉曖.昧。
笑恩轉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時針不偏不倚指向十點鐘的方向。笑恩搖頭失笑,她竟然會如此嗜睡。
「過來吃飯吧,中午的飛機,吃過飯我們就該去機場了。」顧希堯為笑恩盛了碗白粥,又夾了幾樣清淡的小菜給她。
「謝謝。」笑恩十分客氣的坐在他身旁,禮貌的甚至有些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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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航班,到達北京的時候已經是午後。笑恩只帶了簡單的行李,走出機場便直接鑽進了地鐵站。顧家的大奔就等在機場外,顧希堯無奈的聳聳肩,示意他們走開。
二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地鐵站,好在並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地鐵里的人並不算擁擠。笑恩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掏出白色耳機塞進了耳朵。
不知從什麼時候便有了這個習慣,她喜歡坐地鐵的時候听上幾首憂傷的老歌。車窗外是漆黑的,沒有沿途風景,只有車廂內亮著白熾燈光。笑恩的目光茫然的落在漆黑的窗外,沒有半分焦距,好像是在沉思,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
顧希堯一直安靜坐在她身側,並沒有開口詢問她目的地。
地鐵走走停停,在後海站的時候,笑恩托起行李起身走了下去。顧希堯依舊緊跟在她身後。
後海這個地方他是在熟悉不過的,整條長街的酒吧,可是他們那群哥們時常瀏覽忘返之處。
笑恩招了輛出租車,對司機報了個地址。王府大街18棟,顧希堯蹙眉,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里屬于私人莊園,她去那里做什麼?
王府大街18棟是一片古樸的中式莊園,車子一路駛入園中,在二層別墅前停住,途中竟無任何人阻攔。
「慕宅?」顧希堯跟隨她下車,有些錯愕的看著面前的獨棟別墅。
「這里是我家,這些天還要委屈顧四少住在這里了。」她看著他,淡淡的開口。
顧希堯蹙眉,「慕冬陽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外公。」笑恩轉身,向別墅內走去。
「是小姐,小姐回來了。」一位上了年紀的女人急忙迎了出來,一把接過了笑恩手中的行李。「不是中午的航班嗎,怎麼才到呢。要知道就該讓家里的車子去接的。」
「劉媽,最近家里還好吧?」笑恩淺笑。
「都好,都好。」劉媽笑眯眯的回答,然後就看到跟著笑恩進來的英俊男人。「這位是姑爺吧,又高大又英俊,和小姐真是天生的一對。」劉媽一臉慈愛的笑,看著顧希堯是怎麼著都順眼。「飯菜馬上就好了,小姐和姑爺先到樓上休息一會吧。」
樓梯是木質的古樸的棕紅色格調,兩邊的牆壁上掛著各式的中外名畫。慕家當真是富不外露的,若不是行家,絕不會看出即便是桌邊不起眼的擺設,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
笑恩在二樓盡頭的房門前停住腳步,或許是許久都不曾有人來過,推開木門,甚至發出嘎吱的響聲。「進來吧。」笑恩側過身,請顧希堯進門。
房間很大卻沒有放過多的東西,顯得有些空曠。而那面掛滿照片的牆壁就成了整個屋子的焦點。顧希堯站在牆壁前,微眯著鳳目看著牆面的照片。
「這是我外公外婆,中間的小女孩是我媽媽。」笑恩站在他身旁,鉛白的指尖指向牆面上的一張全家福。
顧希堯點點頭,沒有過多的表情。慕冬陽在北京,一度成為神話,他白手起家,運作資本市場,在短短的十年間創立一個不可撼動的商業帝國。顧希堯對他有些了解,自然也看過他的照片。
只是,這片牆壁上的主角卻不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而是另一個美麗的女人,牆壁上貼著的幾乎都是她的照片,有的甚至是和慕冬陽的合照,畫面中,兩個人十分親密,嬉笑打鬧的,含情脈脈的,並不難猜出二人的關系。她應該是慕冬陽的情人,可是,她的照片出現在慕家主宅並不合適。情人,本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字眼。
「她是華莎。」許是看出了他的疑問,笑恩淡淡的開口解釋。「她是外公的情人,也是外公的恩人。」
「曾經一度傳聞慕冬陽和一個舞女曖.昧不清,看來是真的。」顧希堯單手插兜,一句話隨意的月兌口而出。